“喂,我说,我要坐在沙发上,你没听到吗?!”两手暗自使力想扳开他的铁臂,奈何她那几毫克的力气堪称笑话。
只见他没啥表情,腾空的一手悠哉地搅匀咖啡,意态颇为优闲地举杯品啜一口。
她难以置信地瞪着眼,要给气坏了——他竟然公然渺视她的人身自由。
“你,我管你是真没听见还是假没听见,总之我要你放开我,现在、立刻、马上!”她懊恼地低吼。这下,他可明白她生气了吧?“主子”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吗?
正趾高气扬地等着那“淫魔”松手哩,可没想到……
“真吵。”“淫魔”撇撇嘴,还嫌有人坏了他公子哥儿喝咖啡的兴致。
真吵?说谁啊?!
唐小姑娘小嘴张成O型,还兀自胡涂哩,谁知嫌吵的那人早一劳永逸地封住了“噪音”的来源……
“呃?”
这一回,她实在偷袭得莫名其妙,不明实际情况不知是他好心还是怎地,吻得她有口难言,忙着喘气之后,他公子挺好心地松开了“嘴”,脸不红、气不喘,没事儿似的,转而“临幸”一口咖啡。
她小睑刷的澈红,又羞又怒的,只觉得一股委屈涨上心口,两滴泪珠儿不争气地滑下了莹白的面颊……
“怎么了?”他注意到了,放下咖啡,单手扳过她拗着别开的小脸。“好好的,怎么哭了,嗯?”又怜又哄的,边吻去她双颊忙不迭滚下的泪珠。
她无语地躲着他过分亲昵的吻。心底喊着:“不好,一点也不好。”
可无论她如何别开脸闪避,他温热的唇依旧能逮到她盈泪的小脸,密吻如雨下。
“是不是咖啡太苦了……?你没喝嘛,还是……想家了?”温存柔语的,就是没猜到惹哭佳人的正是他历二公子自己,只不过……显然他“胡涂”得十分可疑。
她低垂着泪眼,一迳咬着下唇,不搭理他。
“嗯?”不说话了?他闷声低笑,改由舌尖舔去她晶莹的泪珠。“怪我刚才吻得不够卖力?不是个好情人?”沉着嗓音,蓄意拿话撩拨她。
白了他一眼,她执拗地盯着地面。
“真生气了。”一指强托起她的下颚,湿热的唇覆上她红滟的唇瓣。
“不,不要……”她想躲开他,却被他大手箍制得更紧。
“真不要?”他嗤笑,容不得她闪躲,一手按制着她的后脑勺,双唇牢牢攫获住她。
“不……”无力的抵抗……挣扎间已让他的舌侵入口内,肆无忌惮的吮吸,纠结成两舌的缠绵。
初始他霸气的深入她,狂肆的舌在她口内恣意的掠夺,既而转为缠绵的温存,舌尖技巧的诱惑……
无疑地,他是个调情的高手。他懂得如何以舌惑乱得她神智晕迷,懂得如何诱她回应他狂情的迷逗。清楚知道,他双手如何撩起她身体悸颤的索求……
神醉迷眩间,她倏然明白了一点——
她,惹了一个她惹不起的男人。
一个真正的男人。
子夜,独坐卧房的窗台,她告诉自己:她的保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是他对待她的方式吧!他将她当成女人看待,教她由内在觉醒身为女性的自己。而不再如同以往,面对三个哥哥时,永远是个呆以任性顽皮、不受责罚的小女孩……
可是,天,为什么是他呢?!
明知道他是个拒绝束缚的男子,“爱”此一字,之于他毫无价值。明知挑动他的不过是男性冲动的本能,是她惹他的,一开始,他甚至拒绝她。
而她,原以为自己是自己的主人,可以贯彻潇洒的游戏。谁知,陷落仅在一瞬间。
真傻,自由原来不是一味锁紧心门,以冰冷无情的表象,抑制泥足深陷的危机。而是开放如浮云,过客来来去去,属自己的依旧属自己。一如他,自在游戏于花丛间。
如今,她有些懂了。只是觉悟来得慢了,心底有些东西已被困缚住……可,何妨?受缚者也可以是快乐的,只要无所求,她的心,应该不至于太痛?
明日,她要潇洒一些。
夜晚,也许是二人关系最混乱却也最敏感的时刻。
少数的夜晚,唐小仙会悄悄溜回自己房里,但总让他逮个正着,以无理的借口强行拘留她在身边。甚而有时他根本连“借口”也懒得瞎编,以几近恶霸的手段,将她缚绑在臂弯间。
如今晚,餐后,他“提议”两人共饮美酒,之后便不由分说地,强行纳她入怀,锁她在坚硬的胸膛与大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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