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就不伦不类了!”
“什么?”他好像说了艰涩难懂的字句,桑瑜张大嘴巴。
“我是说,老大有他的想法。”
“他的想法恰巧是我不懂的。”她无力的摊了摊手。
桑瑜总觉得柴智刚今天怪里怪气的。
坐上卓仲诺的高级轿车,桑瑜心想那号神秘人物总可以揭晓了吧?
“董事长,客户的资料以及合作产品的文件呢?”到现在桑瑜还是一头雾水,不赶紧整合一下印象,怕到时会是场中唯一不了解状况的人,她是敬业秘书,绝不容许这种事发生。
“在我的公事包里。”他连眼珠都不转地专注开车。
这是什么意思?放在公事包,这话是表示她可以自行翻阅?她又不能无视他的存在任意翻找,他到底想怎么样?真是浑蛋透顶了!
桑瑜憋着一口怒气,“我可以看看吗?”她拼命地想维持自已的修养。
“别急着看,这些事你应该都熟悉了。”
“我要有心理准备,到目前为止我连跟哪家厂商接触都有不清楚,如果你不需要我的话,大可把我放下车,我不介意被放鸽子。”
仲诺妥协了,“你看吧!”
暗地里瞪了他—眼,桑瑜伸手提起放在后座的公事包,她越往下翻,眉头攒得越高。
“‘实发’陈经理……这些不是定案了吗?”
“他对合约书中的条文有些意见。”
“约都签了,像陈经理这么经验老到的人,应该不会犯这种错误才对。”
“你怀疑我?”他斜了眼看她。
“我怀疑自己长久的判断力。”
“‘实发’是大客户,如果他要求更改的地方影响不大,以长远的眼光来看,应该可以接受的,对不对?”
那也不需要叫我来啊,不需要牺牲我宝贵的下班时间,桑瑜心中直嘀咕。她不是不敬业,这件事实在没有必要如此。把东西一放,她将公事包又甩回后座去。
车内窒闷的空气令她无法思考,转头看着车窗外一一掠过的景物,无论招牌、人、物、景都只是无意识的闪过。她非常讨厌卓仲诺,这一点她很肯定,撇开他常叫她做一些小事不说,从见了他的照片开始,她就对这个人打从心底起反感。
趁着红灯的空档,他问她:“桑瑜,你打从心底抗拒吗?”
看了他一眼,她自知理亏的低头,的确客户有权利再修正合约,对自已有如此激烈的反应也感到可笑。
“对我还是这件事?”
她抬眼,以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唇,“董事长,我们是不是需要好好沟通一下?虽然只剩十几天,我还是希望彼此都能留下好的印象。”
“正有此意。”
“你对我不满?”
他笑了,冷酷的脸上有了几分温度。这时绿灯亮起,车子再度上路。“或许我冷漠,但我对你永远不会不满意,你呢?”
“你不是从不喝咖啡?”
仲诺在心中微笑,这小妮子原来有备而来,早都打听好了。“最近养成了喝咖啡的习惯。”
“柴总说你精神不好。”
“所以更需要咖啡来提神。”
“为什么同一件事要叫我跑好几趟,那一扇门开开关关的你不烦吗?”
“可见得你的不满出处在此,你得体谅我脑子钝,总要到事后才想到自己疏忽了某些事,况且我不介意门板会不会被人摔坏,这表示还有人愿意进来冰冷的洞窟。”
这算哪门子沟通!她沮丧的躺回椅背,“早知道说没用,你根本是唯我独尊。”
“你对我的印象从以前到现在都有没变。”
“以前?不,我以前不认识你呀。我对你的印象是,你一定要别人照着你的意思去做,没有转圆的余地。”
“我不管别人,我只要你照着我的意思做。”
“不能有第二种声音?”桑瑜在心中呐喊:现代人还有这种跋扈的思想,不是他疯了,就是自己疯了!
“我不希望你有。”
“为什么独独对我。”
“因为你是我的秘书。”
“那我还真倒楣!”不过蔓妮更倒楣,她的苦日子比她还长,桑瑜心中补了一句。
夕阳余晖轻洒在街道上,澄黄的霞光令人眷恋。
桑瑜看着手表,“陈经理迟到了。”
“你饿了吗?”
她深深吸口气,忍住差点脱口而出的刻薄言语,“这不是重点。”她觉得他们真是不同世界不同时代的两个人,没有办法沟通。
“我饿了快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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