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为什么唾弃我?”将车开进住宅大厦地下停车场,他笑着同我斗嘴。
“恋‘童’狂啦!”我皱皱鼻子,一待他停稳车子,打开车门抬脚便下。
“嘿,罪名不小哟!”他不以为意,拎起大大小小的袋子紧跟我身后步入电梯,“可有什么办法,谁叫我不小心栽倒在你的娃娃裙下?”他是瞅准了电梯内没有旁人,口气愈来愈肆无忌惮,“唉,被你这小狐狸迷住了,从来没有吃够吃饱的感觉。我说呢,原来你是小小孩童嘛!怎么能够满足我大男人的胃口呢?!”
“满足你个头啦!”我羞、不,是气红了眼珠子,才不管他满抱的袋子,冲上去拳打脚踢,惹他哈哈大笑,顺手一挟,顿时我也成了他手中物件,“那就满足我个头吧,太太!”电梯门一开,拎着我步出电梯,打开房门——此老兄实在太厉害,双手俱无法腾出、加上我用力扭打的情况下,依然轻轻松松地打开了房门,走进去,用脚将门踢合,将大小袋子一扔,双手紧搂住已快没力气的我,威胁地一咧嘴,露出亮晃晃的白牙,“既然我是‘恋童狂’,若不好好表现一下,岂不是有负盛名?”
我一下子僵住不动,努力扯起僵僵的甜笑,“老公,我、我饿了耶——”开玩笑!若是真让他好好“表现”一下,我的晚饭岂不是报销了?!啊——说错话了!
“真的?我也饿了,很‘饿’很‘饿’。”意有所指的话里语意不容错辨,“您姑娘不会忘记我已经饿了两个多星期了吧?”说得很慢很慢,一张帅脸不怀好意地向我逼进。
“啊,嘿嘿——”我干笑连连,想起两个多星期以来为了赶稿六亲不认,“那个、那个狄老兄、狄老大,今天晚饭还是让小的来做好不好?”能不能逃掉?能不能逃掉?!
“好啊,求之不得哩!”他点点头,在我松口气的同时,又阴阴加上一句,“很久没见你主动过了,这次你肯效劳,我当然乐意至极。”手劲一吐,将我甩上肩头,大跨步迈向卧室。
“啊——你会错意啦——”我紧紧把住房门,死也不肯松手。
“哦,原来你是想在客厅‘喂’我,看来我是会错——”
“不,不是——”我赶紧松手,不敢再多反抗,只乖乖地任他扛进卧室去——
——***——
我平日绝非善谈之人,认识我的人都说我不善交际、不喜欢说话;他在外界外人面前也是一副沉默寡言样,奉行“沉默是金”的至理名言,除了公事,鲜少与他人在私下笑谈,更别提把酒言欢了,两年多来,我仅见他参加过的社交应酬不过三次!
而家中的电话更是形同摆设,除了我的亲人、偶尔向我要要稿件的小编、多日联系一下的朋友,鲜少有别的人打电话进来。
但如今,当我们私下相处时,当我们共拥一个天地时,似乎我们的性子都变了,爱开玩笑,爱打打闹闹,爱互相斗嘴……
在我们共有的天地啊——
——***——
依照惯例,用罢晚饭,我们夫妻均会移驾大书房,各据书桌一侧,他办他那永远办不完的公事,我写我心目中那一个个美丽的爱情故事。
我总在写不下去时偷偷看忙于公事的他。眉展得平平的,宽宽的额头上写满了自信,浓浓的黑发温驯地伏在头顶,随他的动作起伏不定——
若是只欣赏狄老兄眉毛以上部位,可谓赏心悦目,犹如一幅半遮面的“帅男图”,看久了,心里很是愉快。可若不小心瞄到了狄老兄眉毛以下的部位,赏心悦目便顿成往事。他的眼光直视文件诸物,神色冷峻、双唇紧闭如蚌,唇角略往下垂,方正的下巴犹如石雕。脸颊上明明刻画着一个讯息:别惹我,否则后果自负!
于是,每当不小心瞄到这一部分后,我便乖乖垂下头去,快速地用笔画符也好,就是不敢再欣赏下去。
后果自负耶!我曾那么不怕死地负过一次后果,那滋味,嘿,非我等常人所能受——他会用冷冷的、狠狠的目光定定地直视你的双眼,那笔直射来的目光中明显地带有一种凶残的野兽气息,此时,生人勿近!
——我也只敢试到这一程度而已,再往下,呃,小命要紧,其他的都不重要。
于是,有时候我宁愿躲在卧室的床上写写画画,也不想去瞄他老兄办公时的丑嘴脸,以免破坏了心情。可他老兄倒好,我不去书房,他便也卧在床上,同我一样趴着办公,要是我不小心惊扰他了,那凶凶的眼神同样会如箭般扫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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