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情势一触即发,观众们莫不屏息,正待往后续发展……
比手划脚、大打出手的两个兄弟,却对自己孩子气的举动,感到十分可笑的相视一眼,然后由康哲代率先打破僵局,爆出大笑,像疯子似的东倒西歪,瘫软在舒适的大椅里,任康哲风对他吹胡子瞪眼,才化解掉他们杀掉对方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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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乌地阿拉伯野战医院。
“这馊主意太烂了,真的太烂了。”
往交头接耳处望去,守在病榻边负责看顾病患的,是一名拥有一张方块脸的东方男人。
他表情为难地考虑,也许他该把病患转到“龙发堂”去,才能杜绝她那吓死人不偿命的鬼点子老是层不出穷,整得他人仰马翻。
“没关系啦!老游,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我保证只要抓到他,我就乖乖回家疗伤,好不好?”眨巴着眼,她不死心的游说最佳战友。
全身上下包裹到只露出一双干练的锐眸,虽然蠢,只要能逃离这医院,她反倒不是很在意了。
“可是我——”
“荆紫铃,你该死的想到哪里去了?好好的一个美人,已经烧到不能见人了,你还想到哪里去?他妈的,再让我听见你妄想出院,我会打裂你可爱的屁股,亲手掐死你……?”
“你”字的音,像飓荡在风之谷久久不散,不到眨眼的瞬间,一头油亮的红发,像一阵旋风狂卷进病房。
一具跟熊不分轩轾的庞大身躯,凌驾于病患身上,仿佛要吞噬掉荆紫铃似的饱含威胁。看来,他“窃听”部属们讲话,已经颇有一段时间,而且把该“接收”进耳的话消化完毕,也气得半死了!
“火云老大……”嗫嚅的声音传出?荆紫铃怯怯地垂下头颅,故作忏悔状的不敢吭气。
抛给她极尽同情的苦笑,游守义眼里有的更是掩藏不住的“如蒙大赦”。
全天下大概也只有组长火云,赫兹克特,治得了荆紫铃这只脱僵的野马。
荆紫铃看到火云就像老鼠见到猫似的,一反刚才吵着要出院的茶壶姿态,瑟缩的抖了抖身子,像个小媳妇似的缩进粉红被单里,不敢吭气。
仗着有火云在旁,有人给他撑腰的游守义,躲在一旁窃笑到腮帮子抽筋。他有恃无恐,抽搐的调侃道:“我就说嘛!就算咱们荆疯子是孙悟空,也斗不过组长这尊如来佛。瞧!现在不是印证了吗?不要说走出这间病房了,就算你用爬的,也爬不出石油王国中警备设施一流、号称恐怖分子之最的野战医院。荆疯子,我看你还是乖乖留在院里等植皮手术做完吧!”
丢下他警告的一瞥,荆紫铃抿紧嘴,赌气似的不愿开口搭理人。气势凛然,像只极尽高傲的孔雀。
想她荆紫铃不但是罪恶渊薮、美国犯罪率最高的纽约市市府高薪聘雇的特约刑警,更直接隶属五角大厦,是CIA(美国中央情报局)局长跟前的大红人。加上个性独立、豪气干云,见墙转变的豁达个性,早将伤痛抛诸脑后,忘了她是怎么进医院来的。
什么风浪她没见过?会惧怕一场小小的爆破?真是无稽!
要她躺在床上数着手指发呆,才真是要她的命呢!“龙困浅滩遭虾戏”,好个描写荆紫铃心情的句子。
荆紫铃在短暂的静默后,猛地皱起眉头,像只发怒的小母猫,双手握紧拳,捶着床单放声尖叫:“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我再也受不了整天见到你们两个无聊男子,我要出院。火云老大,医生已经说我没问题、没事、不要紧了!你还让我躺在床上做什么?又没有奖金可以领!”
“你忘了身上还裹着纱布?”火云绷紧五官,冷然的提醒她。
“如果你没有从中作梗,我昨天就拆线了。”嫌恶地怒瞪身下一圈又一圈的白绷带!荆紫铃不服气的反驳。
不小心着了沙乌地阿拉伯激进分子的道,也在一崖废弃油井,半死不活的让火云从火堆里拖了出来。只差一步,她就亲到上帝的脚趾了。这也是吓坏火云的原因之一,这小妮子从来没有如此接近死亡过。
好在现在是二十世纪末。尖端的科技加上医生妙手回春的医术,以及火云宝贵的血液,在紧要关头拉了她一把,将她从死亡边缘救了回来,要不,哪还有她谈笑风生,对组长大肆挑衅的份?
“我是为你好,别不识好歹。”荆紫铃的固执,颇让火云无奈。
“谢了。”翻个白眼,荆紫铃领情,顺便重申她的立场。
“我保证会加倍小心,离灾难远远的好不好?如果你不放我离开这里,等恐怖分子摸上门来,我才真的死定了。火云老大,你忍心让我香消玉殒的这么没有价值吗?情报员崇高的境界,应该是殉职而不是死在充满消毒药水的病床上吧?”见火云默然,像是认同了她的说词,荆紫铃心中一喜,忙乘胜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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