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硬要抱我。」
「妳可没有踹我。」
想起她那酡红可人的脸蛋,打死他也不相信她真有自己说的那么绝情寡欲,对他厌恶至极。
「我……」
「小竹,我也要这样叫妳,可以吗?」他微笑,很勾魂的味道。
很明显,她的气势又低了。这种姿势……根本属于求爱的,情场经验稚嫩如她,怎么招架得住?他太卑鄙了!韦梨竹感觉翟英杰的眼睛诱惑地锁着她,另一只手则悄悄顺着她腿肚走私上来——沦陷的天大危机,只差一点点!
但韦梨竹毕竟是韦梨竹,以过人的自制力为傲,她突然找回理性,冷静地看向翟英杰。
「我想你还是称呼『总裁』比较妥当。」
他顿楞,为她的冷言冷语。
「妳是真的没感情吗?」他蹙眉。
「大概我们的熔点不一样,翟协理。」
一刀杀掉他算了!他如此热情卖命还不能令她倾心,这女人不是木头,她是大冰山,是喜马拉雅的圣母雪峰!
「妳不喜欢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韦梨竹抿唇。
「告诉我。」他豁出去了。要是她能当着他的面说,那他就真的算了。
韦梨竹当着他的面,但不看他燃烧的眼。
「一点感觉也没有。」
「一点点?」
「一点点——都没有。」
他的自负、自信与自尊,都被她彻底打击了。好凉淡的声音,教翟英杰不相信也不行,什么情圣、美男子、黄金单身贵族的,遇上她根本没用。他真的是不自量力才会发下那种白痴豪语,这将是他生平做过最蠢的事了,自作孽不可活!
如果单单只是受挫也便罢了,人生难免有挫折,但他是受创,他觉得自己的心被她戳了个伤口,会痛的那一种,还有淌血的流失感觉。
他放开她,起身,望了窗外一眼,转回来送她一个无奈的微笑。
那无奈在韦梨竹看来有点……恐怖。
她说得太过分了吗?才不会。
「好吧,我输了。」他像下了决心,认定事实。
「你……」
「再见。」他以很快的速度走出去,只跨了几个大步就消失了。
她怔愣,瞪着他像风一样刮出去,原以为他至少还会有点死皮赖脸地痴缠,结果是放弃得这么干脆。什么啊!
韦梨竹不管了!抓过钢笔用力翻过案夹,有点呕气地强迫自己专心。
可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她猛地起身,神色失措追了出去。
「总裁!」外面只有高宥真,被她慌忙的模样吓一跳。
「翟协理呢?」
「他刚离开……」
「我知道!」不等高宥真再接话,她也像风一样刮出去。
「知道还问?」小秘书弄不清楚状况,只有楞楞自言自语,觉得他们两人一前一后像在赛跑,飙得都很快。
韦梨竹爬过楼梯追上顶层。
「翟英杰!」他站在平台边缘,她大叫。
他转身。
「我警告你不准乱来!」
「我说过追不到妳,就从三十六楼跳下去。」
「神经病,你疯了吗!?」难怪他会看窗外,她就觉得不对劲,竟然真的……这家伙,神经不正常!太疯狂了!「快过来!」
「我是认真的,我早就告诉过妳了。」
「你这是激将法,我是不会吃这一套的。」他真的什么招数都有,她会被他搞疯。
「我没有。」楼高风大,他服贴的发丝被吹得狂乱,整个人看起来真的处于失常状态。
「你别闹了!」他不可能是玩真的。
他脱掉外套,站上墙栏,摇摇晃晃。
「翟英杰!」韦梨竹几乎吓出心脏病。「凌云」是玻璃大厦设计,他真跳下去什么也挡不到,三十六楼的高度准会摔成稀巴烂。「你……你用苦肉计,我也……不会同情。」
「我知道,妳对我一向没有同情心。」他低头俯瞰,又晃了一下。
「翟英杰!」韦梨竹又叫,声音紧缩得几乎破碎。「你……快过来,这一点也不好玩!」她真被他吓到了,他连命也拿来开玩笑。她瞪着他的双脚在边缘游走,摇摇晃晃险象环生,心里又急又气。
「不要,我一直告诉妳我是认真的,妳就是不相信。大丈夫说话算话,而且得不到妳,我活着也没有意义。」他下定决心。
「我准许你不必兑现。」
「谢谢,但是免了。」
「翟英杰,我不接受威胁!」
「很好。」相较于她的心惊胆跳,他一副视死如归的壮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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