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解释。」他说。「我什么都没有做,真的!那天她忽然来找我,话说没几句扑上来搂住我就亲,我一时不防而妳正好进门,看见便误会了,就这样。我和琼伊根本不熟,我比妳更觉得莫名其妙。」
好烂的借口。「翟英杰,你说谎也不晓得打草稿!」
「妳不相信我?」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还是白痴,一个铜板拍得响?你如果什么都没做,琼伊好好一个女孩子会自己找上你家,还故意勾引强吻你?不可能!何况时间也未免太巧,她刚抱住你我就进来撞见了,你敢做就敢担,不要推卸责任,那只会让我更失望。」
他听了咬牙。「妳以为我脚踏两条船,而且还是姊妹花,我有这么低级!?」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
「我没有!」
但韦梨竹全然不信。
「我现在只庆幸没有随便将自己奉献出去。你这种不专一的人……根本不懂感情的意义,你只有滥情和游戏,我不是你的玩具!」
他的声音听起来也有火了。「我明白妳现在正在气头上,说的气话我不会计较,但后面这句就太尖锐也太过分了。我没有跟妳游戏也没拿妳当玩具,妳的判断能力到哪去了!?」她不是一向很冷静理智的吗?骂起他来倒是毫不犹豫地口不择言。
「是你承认男人都只想那些的,我不给你,你当然转头就去找别人。」
「妳搞清楚,是我尊重妳,不是妳真的抵死不从。我若真想的话,当时只要使出浑身解数妳还能不就范吗?」
「你……」她被他的话回得满脸通红。
「她要喜欢我,我有什么办法!」
她沉默。
「我如果真的背着妳乱来也不可能选那时间,妳不要忘了我们有约,除非我是白痴。」她说的巧合反而更印证他的无辜,翟英杰指出。听不到她的声音,他追问:「妳明白了吗?」
「我眼睛看到的让我无法相信你。」
那就是他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该死!
「所以妳就逃回去?」
「我没有逃,我回日本是出差。」韦梨竹坚决否认。
他冷哼。「出差,什么样的大差事需要劳动到妳大总裁放下整个公司不管亲自出马?我都不知道呢。」
「不关你的业务你当然不知道。」
「妳何时返台?」他忽略她的冷淡。
「我何必跟你交代。」
「妳到毫要怎样才会消气,真的不想再见到我了吗?」
韦梨竹咬着嘴唇,不说话。
「我想见妳。」翟英杰柔声说,毫不掩饰他的思念和情意。「如果妳不回来,我就去找妳。」
「不行!」
「那妳就出现在我面前。」他不要就这样和她划清界线。
「你威胁我!?」
「不敢。」他的声音听起来可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公司内部正值多事之秋,妳不坐阵难道不怕霍权泰那伙趁机搞小动作吗?他们可是期待得很。」
这还不叫威胁?
韦梨竹忍着气,沉声问:「琼伊呢?」
「我怎么知道,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误会发生后他只想着如何对韦梨竹解释清白,根本没心情管她;而她显然也不想帮忙收拾,一溜烟就不见人了。
「你倒撇得干净爽快。」
「反正我怎么说妳都不接受就是了,妳根本认定我是兽性多过人性。妳到底哪天回来!?」他要见到她的人,才能当面将事情解决,隔着电话线对扯一点作用也没有。
「该回去的那一天。」
「妳敷衍我!」
「那正是我对你的感受。」
「小竹——」
「不要叫我!」他说得没错,不管他如何解释她就是无法相信他,相信她那生疏但确有名分的妹妹会使这种手段。她清楚琼伊不是热情的人,即使她真的爱上翟英杰,也不会这样主动大胆。
一个铜板拍不响,他一定也有责任的!
她生气,她不原谅他。
「妳对我如此缺乏信心,我们很难沟通。」他说。
「那就不要沟通了。」
「妳……不可理喻!」
「是你对不起我。」
「小竹——」
她切断了电话,起身快步走出房外,站在檐下的回廊,从阴灰厚重的云层中透出一丝微弱的阳光,它洒在庭园,但带不来温暖。她眨了眨眼,仰起头倔强地把泛酸的湿意硬逼回去。
为爱情流泪的女人是傻瓜。
她不当傻瓜。
Shit!翟英杰瞪着话筒,这是报应还是怎地,她总是叫他踢铁板!他又按一次号码,敲到一半手指停住,挫败地挂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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