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这么认为?」
韦闲云摇头。「不,叫她别忙了。」
「哦?」
「妳有别的意中人了吧?小竹。」
韦梨竹蓦地心虚。「爸!」
「妳不喜欢贵司,我看得出来。因为妳是躲人躲到日本,而不是追人追到日本去。」
韦梨竹这下更心虚了。「你没有专心养病喔。」
韦闲云找了张椅子坐下。「我的身体需要疗养,不过脑袋还不用。哪,妳知道曹副总常来看我。」
「爸,你想跟我说什么?」
「小竹,等爸爸身体好了,妳还愿意留在台湾吗?」
「愿意。」
「妳决定了?」
「是的。」她已经考虑过了,她会留在父亲身边。
这样子啊……若是如此,只怕他就是想躲,玲子也会找上门的。
「我很高兴。」他慈爱地看着女儿,岁月不饶人,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苍老了,真的希望女儿能留在身边承欢膝下。
「你只是想说这个啊?」韦梨竹笑。
韦闲云若有所思地看着女儿,道:「另外,还有一件事,也到了我表明立场的时候了。小竹,有我和妳母亲的婚姻做前车之鉴,爸爸要告诉妳,如果妳选择的对象我不喜欢,妳也别在意。」
「什么……意思?」
「通常女儿喜欢的对象,作父亲的都不会满意呀。」
为什么她觉得父亲好象在暗示什么,她又被看穿了?
「爸爸不满意的我才看不上呢。」她嘴甜地说。
「是吗?那个翟英杰……我不满意,但是勉强可以接受。」
「爸!」他果然知道!
「他不是很喜欢妳吗?上回来家里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难怪呢,我就奇怪他怎么有兴致陪我下棋,原来果真是别有所图。」死小子!打他宝贝女儿的主意。「要我说,他是个好人才,但也肯定是所有丈人的拒绝往来户,不过妳要是喜欢,爸爸也不会不通情理。」开明的韦闲云显然是自动将门户之见清除了。
「我才不喜欢……」
「唉唉唉,狠话别撂得太早,妳妈当年第一次见面也是嘴硬地说她不喜欢我。乖女儿,说实话,妳这回颇狼狈地到东京休息这么多天,是不是因为他?」
「我……」
「别瞒。」
「这有些复杂。」
「是吗?」韦闲云打量着女儿,看到二十多年前也曾在玲子脸上看到的神态,了然地叹了口气。「小竹,妳也喜欢他呀。唉,爸爸觉得好寂寞呢,如果他敢给妳一点伤害,我一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那翟英杰完蛋了!
「爸,琼伊她……」
「琼伊怎么了?」
「她也是你的女儿吗?」
「当然,她从了我的姓。小竹,妳这么大才吃醋啊?」
「不是,我没有吃醋。」
「妳们都是我的女儿。」
但她不得不怀疑琼伊是否也是这么想,她有当自己是姊姊吗?那眼中的深怨所为何来?
韦梨竹此时想到一件更严重的事。「爸,曹叔叔有向你报告吧?」
「什么事?」
「公司的重要资料被……」
「喔,我知道。」
「怎么办?」
「不要问我,现在是妳在当家,女儿。」韦闲云置身事外的从容反应,完全出乎韦梨竹的意料。
「这太不像你说的话了,爸爸,你一向把公司视为一切的。」当初刚躺到病床上时,还要抱着公文呢。
韦闲云露出笑容,很洒脱地。
「这段日子让我想开了,你们说得对,我决定好好休息了。」
他这句话,等于把一切都交给了她。事情比原先预想的还要严重许多,过了两个星期,凌云又悄悄失去了多笔内部机密,除了研发部以外的许多部门也都遭殃,已经到了难以收拾的地步了。
绝对有内贼,而且很高明。
究竟是谁?
「协理,听说大小姐不理你了,是不是真的啊?」
「你们对于我的八卦新闻显然比对公事的研究更有兴趣嘛。」翟英杰的声音懒洋洋的,听得出来心情不怎么样。
「别这么说,人家还不是关心你。」负责茶水的公关部助理小姐挨到他身边,暗示地挤眉弄眼。「她不理你,还有别人理你呀,是不是?」
「喔。」翟英杰一手插在裤袋,夹着会议用的案夹,敷衍地漫应,脚步一边不停地往会议室前进。
「你听不出来我的意思啊?」
「什么意思?」
「讨厌!」以为他在装,她娇嗲地顶他,尖细的橘色指甲刮着翟英杰的衣袖。「我对你的人比对你的八卦更有兴趣,你明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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