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们妨害了演奏会的进行,有事请你们出去谈好不好?”
“小姐,我们还要继续听耶,你们懂不懂礼貌呀!”
几乎从凌婧一进来开始,其他人享受演奏会的权利就不断的被打断,起先他们还想保持风度,但眼看情况愈来愈糟糕,他们现在只希望他们两人能尽快的、彻底的消失,
“你还好吧?我扶你出去。”事到如今,他们不出去也不行了。
一走出演奏会场,在白色的灯光下,邵予呈脸上痛苦的表情和额间滴落的汗水再次提醒她惹出来的祸事……也许这根本又是一个馊主意?
“很痛吗?撞到哪里?你要不要到医院看医生?”
这绝对是他这一辈子发生过最尴尬的一件事:一张乌龙入场券,害自己撞伤了重要部位,却又在女士的面前不便用手按住……强忍着急遽的疼痛,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在地上打滚,也许那样会分散对疼痛的注意力。
“怎么了?真的这么痛吗?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她一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隔着衣服什么也看不到,这么说不是代表自己想的是……她很快的摇摇头。不是啦!
“我送你到医院好了!”
她试图将他的手臂环住自己的肩膀,将他全身的重量分摊一些到自己的身上……两人首次近距离的接触,凌婧快速的低下头掩饰绯红的双颊。
他没有拒绝她的“好意”,毕竟等离开这里恢复元气之后,再来算帐也不算太迟。他示意她往停车场走去,好不容易进到了车内,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休息几秒钟。
凌婧一句话也不敢说。现在要是说错了什么话,可没有人能保护她,万一他凶性大发,自己很可能会被丢出车外踹上两脚……她打了一个寒颤。哎哟,好可怕!
“你不达目的不会罢手的,是不是?”他应该很生气,但是一夜的折腾让他失去了发怒的力气。
对于这些意外,她已经开始觉得愧疚了。
“我……并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料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对不起,我会负责医药费的。”明知他根本不会在意这个,但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你最好保证不会再有下次,否则我们恐怕必须在法庭上见。”
他越过她的身躯打开车门,很明白的示意她可以离开。但凌婧却不甘心自己的辛苦就这样泡汤,她一动也不动故意忽略他的逐客令。
“你到底还想怎么样?”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才好!推她吗?那待会儿自己很可能会因为“非礼”而出现在警察局里。求她吗?那不该是他做的事情。还是吻她呢?那很可能会将自己推入无尽黑暗的地狱……救命呀!
“你到底要怎么样?还是要我通知你们杂志社的老板,让他将你领回去?”也许这会是最有效的办法。
“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是不能采访你?如果你答应的话,就不会有这些困扰了不是吗?而且我保证,采访完之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她不死心,毕竟现在面对面正是游说的大好机会。
这就像赖皮的威胁一样,为什么他得配合她无理野蛮的要求?
“我再说最后一次,我不会答应任何采访,不只是你的杂志社,任何一家都一样。你听清楚之后麻烦离开我的车!”刚刚他干嘛让她上车?
“只要一个小时,你只要挪出一个小时接受访问,我答应做完采访马上消失。”她软硬兼施,几乎想求他了。
“你是不是要我将你丢下车?”
邵予呈的耐性尽失,粗鲁的握住她裸露的手臂,想将她推出车外,又想将她拉进……两人之间一阵拉扯,让彼此的脸颊顿时靠得很近,近到他能清楚的看见她眼眸上闪动的睫毛,她微微喘息而开启的朱唇,像是在欢迎或是乞求他的深入爱怜……
他支起她的下颔,静默的张力在理智和欲望之间交替角力……
那天演奏会的行动终究还是失败了。
虽然当时的气氛真的让她以为邵予呈要吻她……他们靠得那样近,她可以在他的眼中明显的读出炽热的欲望,但最后的关头,他却停止了动作,在她还来不及回神的情况下,便将她推出车外,扬长而去。
她没有期待,所以当然不会有失望!凌婧这么告诉自己。
会不会是自己一直以来都表现得太过强势?而他刚好就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也许装得可怜一点,他还会表现出一点同情心?
到底有没有效果,得试试看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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