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呀,我……我是伴娘,我必须——”
“结过婚的女人也好意思去当伴娘,你的脸皮可真厚。”季仲桓像吃了十斤炸药,每句话都充满火爆。
雪茵咬咬牙,忍住满肚子委屈,只冷冷沉下脸。
“放我下车。”
“我们的话还没谈完。”他横过手,擒住她扳动门把的手,一不小心,触及她低胸礼服内“呼之欲出”的贲然乳房,呼吸竟一阵急促。
“没什么好说的,我取消委托可以了吧?”因为心酸,她的秋瞳中盈盈蓄着泪滴,威胁着要夺眶而出。
“休想。”他单手操控方向盘,车子稳稳转出巷弄,直驰郊外大片的林地。雪茵眼神一黯,像受囚的小公主,过去堆积的凄楚此刻排山倒海涌来。“你饶了我吧!至少今天放过我。”
季仲桓浓浓人鬓的眉攒了攒,不置可否。单手仍坚持握住她的,而且越握越紧,指节都泛白了。
“什么时候结的婚?”他问。
“六年前。”雪茵不愿多作隐瞒。
季仲桓大大抽一口气上来,眼眸燎烧起烈焰。
“他呢?没看到他陪你出来。”
“跑了。”她有问必答,只希望赶快结束话题,让她躲回自己的房间,继续逃避现实。
季仲桓的嘴角略略抽动了一下。
“我不懂。有哪个男人舍得撇下你这种老婆?”他的目光再次停驻在她乳酪般雪白的胸口。
“你这算是恭维还是讥刺?”雪茵抽回裸露于低胸无袖礼服外的手肘,别过脸去。
在她人生中最失魂落魄,最茫然不知所从的时候,他非但没给她友谊的安慰,还拚人命挖苦她,太不人道了!这种人真该杀千刀……
“随你怎么想都行、总之,我要知道事情的全部过程,巨细靡遗,一点都不准隐瞒。”
怎么说?从何说起?
雪茵咽了口唾沫,艰难地蠕动了下娇嫩的唇,终究气馁地垂下眼睑,泪水忽然步,那于么不干脆找个美国人嫁,不是更直接省事?”
雪茵简直被他人死了,这人怎么一开口就是刀光剑影。
“你就是这样处理感情和婚姻的吗?永远站在利益的角度上去衡量?她,那个叫陈美薇的小姐有三十几了吧?告诉我,你图的是她的哪一点?成熟稳重?还是万贯家财?”
“住口!你还没有资格批评我,”季仲桓烧红的眼,激动得炯炯发亮,仿佛要连雪茵一起烧成灰炭。
“看看你自己,十八岁?天呐,你才离开我那么一下下,就迫不及待投人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你既然那么饥渴,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可以满足你——”“啪!”雪茵赏给他一记麻辣的巴掌,转身夺门准备离去。
季仲桓却迅捷由后头拦住她,将她揽进胸膛。
“想一走了之?们都没有!”他的心跳就像等待了日万年终于引爆的熊熊岩浆,无可抵御的能源在刹那间释放殆尽。低头吻她的那一秒钟,像电影里停格的画面,真实得让他感到自己原来还有知觉,还能义无反顾的去爱……澎湃不可收拾。
是因为自己的年少无知?还是季仲桓见然成为知名大律师?又即将成为别人的丈夫?她不是真确地知道,只觉得满腔幽怨,满腹心酸。尘封久远的往事,霎时被拨开所有的积尘,残酷无情地罗列在眼前,她陡地看见自己居然比惨绿年少时,更孤寡无依,更糟得一塌糊涂。
季仲桓把车子驶进一家汽车旅馆,灿亮的阳光被一堵木门阻绝在外,天地间突然阴森难测。
“到这种地方来,不怕你的未婚妻误会?”雪茵想起陈美薇敷衍应酬式的笑容,和那双隐含利刃肆无忌惮打量她的眼。
她想必是个厉害的角色,才有办法掳获他狂野放荡的心。
“不要转移话题。”季仲桓没耐性地打断她的话。
“告诉我,他到底是谁?”
“他……”雪茵绕过床沿,踱向窗边,过于紧束的礼服,害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是一个东欧人。”
“原来你认识的只是他的国籍,”他冷冷地盯她。“想不到你也崇洋到这种地步。”
过去的一切宛似一场游戏一场梦,而他和她不过是受命运摆布的傀儡。
他发现过去的梦不会消失,只是暂时遭到冷酷现实覆盖而已。
他将全身的热情交给一个绵长贪婪的吻,传递犹如地老天荒以来便已存在的浓情蜜意。
雪茵闭起眼睛,迎合他的需索,这是爱吗?
烟尘往事又悄悄从记忆的深渊输潜出来骚扰她……模糊的影像逐渐清晰……啊!那是隔壁的楚倩,老是和季仲桓眉目传倩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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