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做生意这种轻视不算什么。要不是爹地的公司最近业绩一直下滑,她也不想这么低声下气。
“既然对象是总经理,你让我先回方才的会议室,我得准备一下,所有东西都放在那里。”
听完她的话,秘书竟然撑大双眼夸张地叫出来:
“还要准备?不用啦!你现在已经够完美了。我知道你很敬业,但是我敢保证,走遍全台湾也找不到比你更好的啦!”
做简报还不用准备?
等一下!她有种鸡同鸭讲的错觉,这位秘书说的话怪怪的,尤其是那一句小姐,叫得特别暧昧,好像有特别涵义似的。还是,这就是这家公司的文化特色?真是低级!
她无奈地一边跟着对方走,可是又一直有误上贼船的感觉,总觉得今天的衰运还在持续。
☆☆☆
在一间较大的办公室门口,见到门上贴着总经理室的字样,她才松一口气。
“就是她吗?呜哇,简直是职业的嘛!”
又有另一位秘书对她投以怪异的眼光,那种打量的样子让她很不自在,活像她今天穿错衣服一样。
喔,好吧,因为早上的衰运让她找不到得体的套装,头发又太过凌乱,但是她们也不用一直以惊艳的眼神看她;而且是那种往往只能从男生眼中才看得到的眼神。
算了,如果不是这家公司员工不正常就是老板太差劲。○○只能这样想,这样安慰自己了。
然后,她低着头乖乖地跟着那位秘书进了总经理办公室,随即被眼前所及的凌乱不堪吓了一大跳。
杂志、光碟片、文件资料、书籍堆得到处都是,还有一些海报、娃娃模型、草图等等,办公桌也被淹没得连电脑都找不到在哪里。
这真不是一个“乱”字可以形容的地方!果然如她所料:上梁不正下梁歪。
听到那位秘书说话的声音,她才将头转到一边,看到这角落的沙发组上坐着一高大男子。
他长长的腿像北海道的帝王蟹横搁在桌子两角,相当突兀,而他则正委屈自己埋首在笔记型电脑前,所以见不到他的长相,有点可惜。
这里的桌上跟办公室其他地方一样,散着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听说这家公司是做电玩软体设计的,对上她这个电动白痴,他们是没有什么话题好聊的。
但是,这男人在玩什么?竟然玩到这么入迷,连抬头看她一眼都懒,真是有点伤害到她美丽的自尊。
奇怪,那她又在期盼个什么?不是告诉自己要对男人死心了吗?相了那么多次亲,台湾有身价的男人她也看过一大半,还会有什么值得期盼的?她不禁冷笑一声。
这一笑终于博得他的注意力了。他眼色迷地抬起头来,四眼就在这一刻陷入胶着。
他拥有她见过最美的双眼皮眼睛,看似有点懒散,但是黑眼球散发出的纯黑色光芒竟有如野兽般地犀利,虽然富有侵略性却很让人着迷。
她觉得他的眼珠比任何宝石还要烂灿,虽然深不见底却让人觉得晶莹剔透,仿佛在对她诉说着什么动人的言语。她真想知道那会是什么。
就在她稍一出神不注意的时候,身上的外套冷不防地被剥走。那秘书竟然无礼到这种地步!
害她一时不察地娇叱出声,随即抬高下巴,根本不敢低头看自己胸前的那片白皙。但是,从那位总经理的眼神变化看来,她警觉到此地不宜久留。
转身想要夺门而出,才发现门被反锁,而且门后传来一阵非常撩人的粗俗音乐,就像酒店舞池中才会有的那种。
不会吧?真的误上贼船了?此时○○心中浮出这个恐怖的结论。
同时,她也感受到身后的视线愈来愈热烈,背部的寒毛全站了起来,仿佛如临大敌,她的身子紧张地轻颤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害怕这个男人,而且不是因为身上穿着不当的原因,也不是因为两人独处一室,而是发自内心没来由的害怕。
好像对方能威胁到她什么,但到底是什么?她现在也不知道。
“嘘,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聂为雍意识到她的紧张害怕,很温柔地出声安抚她。其实内心正澎湃庆幸自己终于找到那天对他投怀送抱的美女!
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何这样失常。不过是女人嘛,他从来不当一回事的。可是,自从那天两人相撞之后,他每晚都梦到她,每分每秒都想在人潮中找到她;而她就是这样消失于空中,独留满怀的馨香让他眷恋得不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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