雩娘若决定跟著他,那么她将别无选择地必须陪他受苦受罪,乃至披荆斩棘。风雪百年路,这不是任何人都能熬得过来的。她能吗?
「有试用期吗?」雩娘凄惋一笑,「就三个月吧!三个月之後,若不合你的意,雩娘会自行了断的。」经过这些日子,她已经非常清楚的体验出,没有他她根本活不下去。
「没那麽便宜的事。」他对她强行占有的欲望,已大到不容别人插足的地步,即使是她本人也不能擅作主张。
现在她仍是个幽灵人口,没有户籍、没有身分,是无主的孤魂,正适合一举买断,以便永久收藏。在他野蛮霸道的思维里,雩娘无疑地是他的私人产物。
唐默收回力道,但仍不肯放开她,犹紧紧握在手中,移至嘴边,一下一下地啃,不多时,已将她的手背啃出一块块红肿。
他蹂躏她的手,也蹂躏自己的唇,直到两人的心绪都沸腾了起来。
车子没有驶回别墅,而是开到一楝大楼的地下室。
唐默牵著她,快步上了顶楼A室。那是一间挑空的楼中楼,两面玻璃帏幕,可以俯视整个台中夜景;大厅内装横得十分豪华气派,清一式欧洲进口家具,以及百分之百真品的油墨壁画,将拥有者的品味烘托得出类拔萃。
唐默似乎对此处相当熟悉,拉著她推开底间的一扇木门,里头的陈设和大厅的恢宏格调大异其趣,八片雪舫纱缦自楼顶以放射状垂落地面,当中一张细致雕花红木床榻,四边则摆了云石圆桌和太师座椅,酸枝木茶几上的瓷瓶,则为元明时的古董,从墙上到地面,充满了古色古香,雩娘恍惚间还以为回到了远古的怡亲王府。
「这是……」她大喜过望,眼里闪著璀璨的星芒。
「喜欢吗?」唐默倚在门扉上,闲闲地问。
「喜欢,喜欢极了。」雩娘笑逐颜开,惊诧地伸手触摸所有的摆设。「这是哪位姑娘的闺房?」兴奋过了头,她又变成「古人」了,开始卷著舌头说话。
「谁值得我耗费上千万,大费周章的张罗这一切?」唐默把钥匙丢给她,乘机环住她的腰。「你是我的?」
「是……是的。」雩娘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我可以予取予求,为所欲为?」他双手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狠狠游走。
她吓了一跳,轻轻挣扎,自然是徒劳了。她怎能拒绝他?雩娘无奈地屈从,让他恣意撩拨她,只为他燃烧的热情。深沉的欲望,取代了先前的犹疑和迷惘。
她很清楚此刻唐默想从她身上获取什麽,在遇见尉任之之前,她会毫不保留地将一切献给他,但如今,她却有万般的惶恐。
随著唐默除尽她身上的衣物,她的惊惧越来越深,万一他发现了怎麽办?
万一……
「不要,求求你住手好吗?」雩娘俯在床沿边,饮泣著道:「零娘恐非完璧之身,雩娘——」
「什么意思?」唐默一把扯住她,凶狠的样子活似要将她吞噬一般。
雩娘胆战心惊地望著他,「那日尉先生将我挟持以後,他……」
「怎么样?」气死人,什么节骨眼,说话还吞吞吐吐。
「雩娘不确定。」她将当日自昏迷中幡然醒来的情景,详述了一遍。「雩娘只是怕……」
杀千刀的混帐东西!
他若是敢动她,唐默发誓会亲手了结他。胸头火热烧红了他的眼,也烧毁了他的理智。她到底有没有?有没有?!
矮身含住她沁著女性秘香的蓓蕾,所有的怒火和狐疑全熊熊转化为无止尽的需索。他全心全意地搂著她,吻吮她,像惩罚,像急於求证事实的其相。
然後——他做了他许久许久以前就想做的事。让雩娘彻彻底底地为他所拥有……
被褥上殷红的血渍,化解了两人所有的疑虑。他满意地扬起唇角。
在这方面,全天下的男人都是自私的。尽管文明的脚步已将人类逼向千禧年,自诩开化豁达的男性们,依然悄悄地将心灵的某个角落,放纵给绝对父权的蛮横思想,私心期望他的女人、他的妻,一生一世只守候著他,对他行百分之百的效忠。
雩娘内心又惊又喜、又迷惑,既然尉任之没打算侵犯她,却又为何要故布疑阵?
可,她没多馀的时间忖度旁人的想法,唐默继续营造出的激越情潮,迅速再度攻陷她的理智。
「痛,好痛!」每次都会这样剧痛吗?若真是如此,她哪能忍受经年累月接受这种摧残?
「放轻松,我会尽量温柔的。」他努力取悦她的身体,辗转舔舐她的敏感部位,希望藉此转移她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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