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孝芳无助地两手抱头,「是珮芝先惹我的,我不晓得怎么会搞到这种狀況发生……」她不禁嗚咽起来。
「少在那儿惺惺作态,你什么都不必说了,你根本是在嫉妒珮芝!」郭志浩此时神色凝重地走了进来。
「我嫉妒珮芝?」游孝芳完全摸不着头绪。
「哥,你在干嘛?」郭宜欣拉拉他的袖子,不晓得他如此生气所为何来。
他冷笑,「你别再裝傻了,你是不是为了最近珮芝常和我朝夕共处,所以因爱生恨,才对她下如此毒手?」
也不能怪这样的推测,完全占据郭志浩的脑海——送游珮芝到医院来的当口,游孝芳之前对他说的话,在他的脑子嗡嗡作响——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哪有什么因爱生恨的把戏,我不懂!」游孝芳越听越模糊,皱起眉问道。
「哥,或许事情并非你想像的那样,你应该听听孝芳姐的解释。」
「志浩,先听孝芳说明事情经过再下定论,还不迟。」朱逸清也勸解着。
郭志浩听了勸諫,火气压了下来。
「我知道你一直不肯相信珮芝已经改过自新,所以你才藉机挾怨向她报复;我亲眼看见刚才你狠心推了她一把,让她气喘发作。」
「我为什么要向她报复?」游孝芳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她真的被郭志浩搞胡塗了:游珮芝到底对他说了什么来着,瞧他完全被洗脑,且深信她的挑拨不疑?
郭志浩把昨天下午游珮芝告诉他的事情,拿出来一一与她对质。「你是不是还制止珮芝别跟我太接近,教她晚上别加班到太晚,怕我们朝夕相处擦撞出火花,怕她抢走我,对不对?」
「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是怕珮芝太累,而且她最近开始要准备毕业考了呀!」
「最近办公室內一直在謠传我与珮芝的事情,我以为你再清楚不过她只是在帮我罢了,想不到你没有向我求证,就迳自为难起珮芝来了……」
游孝芳晓得郭志浩可能对地存在什么误会,只能先平心静气与他講道理。
「我不晓得你为何会敏感到把这些事情串联起来误解我;再说,难道珮芝做错了事情,我不能责备她或勸解她吗?这又和妒嫉她扯上什么关系!」
「你别想乘机混乱我的视听!原本我还不相信你竟然会是这种人,我以为你只是与珮芝有些误会,造成你还不愿意相信珮芝已经洗心革面了:今天早上,珮芝告诉我这些事实的时候,枉费我还抢着为你辩駁!现在事实摆明在眼前,你根本不相信珮芝,根本不给她改过自新的机会——」
「你满口全都是『珮芝说』,为何不相信我的解释?难不成你对我的了解与信任,敌不过一番『珮芝说』——」游孝芳心头纷乱之际,流下了泪水。
只不过她的热泪非但没勸阻郭志浩的愤怒,反倒认为她只是虛伪做作;他低声吶言,「你不要裝无辜可怜来博取我的同情…我万万料想不到,你竟然是如此气狹善妒之人——所以你才会先下手为强,与珮芝冲突争吵——然后你硬是推了她一把,才害得她气喘严重发作!我实在非常难想傢若没及时送医,后果会如何。」
「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你还是相信你的推论!」游孝芳按捺不住直叫。他岂能这么做,难道他的心早已因着时间空间差距远了……
「不是推论,这是事实!」他再三强调,才继续接下去,「珮芝还说她昨天给了你项炼。」
「项炼?」她不太了解他的意思直问。
「我送你的那条白金项炼,相同的。」
「哦,有啊。你怎么会知道?」她不可思议地抑眉微蹙,她记得尚未告诉郭志浩这件事情的始末,一方面也是为了要保护游珮芝。
「有最好!珮芝怕你心疼而一直无法释怀,买了一条同款的项炼送你。你非但毫不领情,竟然还误会是她教唆那两名歹徒向你行抢的,让珮芝伤心欲绝。」郭志浩怒目相视。
朱逸清聞言,不可思议地反问着游孝芳,「真有这么回事?」
看着朱逸清审视的眼神,难道连他也对她存疑?
「是我昨天在打扫时,发现那条项炼在珮芝的床上,她才拿出来还我的;而且抢夺我的歹徒不知情地打电话来找她,却没认出我的声音而把事情说漏了口风,我才揭穿了珮芝的阴谋!拿实怎么会像是珮芝告诉你的那样?」她好心痛!
「为何你不说明白?」朱逸清忍不住又问。
「对啊!还令哥哥误会你。」连欣欣也站到了她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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