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屈辱的、卑从的跪在那儿,看着他丑恶的身体一寸寸的靠近她。
他再也不是那个为了保护她,不惜牺牲一切的男人,也不是为了怜惜她,敢做敢当的丈夫。
恍惚中,荒山的那一幕不仅重现,还取代了这一刻。
那个凌辱她、毁掉她童贞的歹徒和秦伦的脸孔混合成一体,然後一切都模糊不清了,就在这时候,他用力掐住她的脖子,那么用力那么狠,她眼睛痛得像要暴出来似的,糟了!不能呼吸了……
但她心甘情愿就这么死去,一点也不挣扎,那个歹徒在夺去她身体的那几分钟,也连带着把她漫长的一生都给毁坏了。
可是秦伦却在最後的关头放开了她,一股新鲜的空气及时吸进肺里,她大咳大呛了起来。
秦伦从裤头上解下了宽宽的牛皮腰带,慧枫在眼泪与呛咳中看见他又再度靠近了她,整个身子都吓软了,一下子倒了下去。
『起来!』他用皮带尖轻慢的敲着她的腿部:『跪好!』
『求你——饶了我!』求饶的话在喉咙里,但不知为何,她竟说不出口,是的,她宁愿受他的羞辱,也不愿再向他轻易求饶。
她望向上方时,荒山暴徒的面孔和秦伦的重叠在一道。
然後,她开始遵照他的命令,一件一件开始脱,她的手在发抖,心在滴血,但是奇怪的是,她的意志力量却使得她在落入如此恶劣的境地时,竟能保持着出乎常情的平衡。
也许,这是孩子给她的力量?她暗自想着,对抗秦伦的勇气竟油然而生。
鞭梢打在背部白嫩皮肤上的力道并不很重,只是如雨点般,一鞭又一鞭,她挺直了上身,咬住牙,任由那些鞭痕落着。
她的整个人,都在这时完全麻木了。
『你为什么不哭?为什么不哭?』秦伦的脸部扭曲了、变型了,如野兽般兴奋的狂叫着,晶亮的汗水自他的身上肆无忌惮的流下……
『不痛吗?咦!不痛吗?』他审视着那些火红的鞭痕,如交叉的十字状布满了她的背部。
当她听出他声音的兴奋时,真正的恐怖才排山倒海的袭来。那让她想起他向她表明心迹的那一天——
他用另一种方式又再羞辱了她。至此,她才算是完全明白,毁掉她的,实在不只是那个只出现了几分钟的暴徒。
秦伦把她抱到了床上……
开始的是另一个地狱。
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兴奋而张狂,犹如一个铅块,压得她简直无法呼吸。
但她心里清清楚楚想到的是——到底谁是这孩子的父亲?
『你这个酸女人!贱女人!』秦伦给她一记耳光,突然哽咽的叫着:『你真的害死了我。』
她张开眼,无声的泪滑过脸颊,墙上那张贵妇人的照片仍然冷冷的注视她。
阴险而不屑的看着这无助的一切。
在这个屋子狭窄的世界里,所有宝贵的东西都被毁坏了,谁再也救赎不了谁了。她冷冷的看着他健壮的身体在那儿蠢动着。
秦伦上班去了。
这是他一个月来的第三个工作,慧枫希望他这次不要像每次一样只做了两天又不干了,如果他再拿不到薪水,他怎么去注册呢?如果他注不了册,他立刻会接到兵役召集……
慧枫开始後悔,当初她不该那么自私,若把馥芬的那笔钱给他先去注册,现在不是就不用担心吗?
突然,她一阵热泪盈眶,痛哭出声。
叔叔当初给她的建议一点也没错,教她把孩子打掉,忘掉这一切,安安心心去念大学,可是她觉得他们不了解她,又怕拖累他们,这才自误误人到这个地步……
这一切,都是她不用智慧,情感冲动的结果,但——她又低下头看着肚子,未出世的孩子使她有了太多的牵挂,不管它带来如何的苦难,她都一样的爱它,要给它生命……
那么,她又何必後悔呢?
哭的日子、笑的日子,她都一样要过下去。
忽然,下腹一阵疼痛使她痛得弯下腰去,那种不寻常的抽痛,使她立刻回忆到昨夜……
难道是——不!她恐惧的咬住嘴唇,是秦伦给这孩子最初的生命,他不能再用同样的方式把它收回去!绝不!
湿湿黏黏的液体流了出来,她惊惶地立刻躺回床上,幸好,只流了一会儿就止住了,她惊疑不定的又爬了起来,一直到买完菜,她都幸好没事,可是开始洗、切时,那可怕的痛楚又来了,而且流量加速,她只有再回到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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