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就用‘美人计’色诱念宏,骗他把裤子脱下。若他是清白的,你就可趁此机会与他有更进一步的发展,若他是骗子,你大可喊停,从此与他划清界线。”她突发奇想地对黎雁青提供意见。“你看,这计画多好,既不伤感情、又可增进你们两人的关系,我真是个天才!”陈静芝自吹自擂地说。
“有可能突然喊停吗?”黎雁青面有难色怀疑地说。
“你是不相信他?还是不相信你自己的自制力啊?”陈静芝讥诮地反问黎雁青,而她则是羞红了脸。
“其实我很怕,怕林美美说的是事实。我怕承认念宏是一个喜新厌旧的男人,所以才等了这么久都没问他真相。”黎雁青又忧虑地说。
“别杞人忧天了。我觉得你根本就是中了林美美的招,上了她的当。”
“为什么?”
“关念宏若真的是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甩一个的男人的话,他早就把你骗上床了。”陈静芝解释道。
“我发现你一直在说念宏的好话,是为了什么啊?”
“我纯粹是就事论事,没偏袒他。而且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他是清白的,你和他是最速配的一对。”
“我也想相信你,可是万一事与愿违,他真是个喜新厌旧、说谎成性的人,我……”黎雁青消极地低语。
“别这样,我的第六感是很灵的,所以你大可放心。”陈静芝拍著她的肩安慰道。
“真对不起,你老公要我来陪你,结果却变成了我来烦你,真是不好意思。”她红著眼不好意思地说。
“别说什么麻不麻烦的傻话了,那真的是太见外了,亏我们还认识了这么多年。”
“谢谢你听我吐了一夜的苦水。”
“别谢了,等我的baby生下后,你就当他的干妈,帮我多爱他一些就行了。”陈静芝笑眯眯地说。
“那有什么问题,我还可以帮你免费教他弹钢琴和插花呢!”黎雁青终于破涕为笑了。
“弹钢琴就好了,插花我看就算了吧。”陈静芝有选择性地说。
“为什么?插花和弹琴一样都可以怡情又养性,为什么要放弃呢?”
“万一我的baby是男生,要他学插花那多怪啊!我老公不杀了我才怪!”陈静芝敬谢不敏地说。
“你很土耶!在日本插花大宗师也是有男的啊,而且社会地位和收入都很可观呢!”黎雁青纠正著她。
“其实我是怕你这笨老师教的花道根本就上不了台面,反而误了我的心肝宝贝一生,那多可怕啊!”
“喂,你别看不起我哟,好歹我也学过‘小源流’的插花课五个星期。别人要学,我还未必肯教呢,你别有眼不识泰山了。”黎雁青自豪地说。
“瞧你讲得好像是我有眼无珠一般,其实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我早就领教过了。你忘了去年夏天你帮我插了一盆花,结果却被我老公笑了好几天的事吗?”陈静芝边说边笑,手舞足蹈地糗著她。
“那是你老公和你一样有头无脑,不懂得欣赏,没水准。”黎雁青也糗了回去。
两人整晚就这么互相漏气地糗着和聊天,直至东方泛白才不得已停歇上床睡觉。“雁青,你去哪里了?我从昨天就开始找你,电话没人接,CALL机也不回,你到底跑去哪里了?”关念宏透过电话紧张又关心地说,因为他已拨了将近一个早上的电话了。
“我去静芝家。”黎雁青冷淡地说。
“在她家过夜吗?”
“是啊。”
“那你怎么不拨我手机告诉我呢?你不知道我会有多担心吗?吓得我天一亮就赶回台北,一路狂飙地踩油门,以为你发生什么意外,没想到竟是在静芝家聊天。”他口气不悦,并埋怨地说著。
黎雁青没有开口辩解,因为她确实是故意不与他联络的。想知道他到底会不会著急,是不是在意自己。
“你等下有空吗?我有些事想问你。”她主动地问,准备利用等下的碰面来证明林美美所说的事。
“好啊,我马上就到,然后晚上再去看电影,我听说有一部……”关念宏的话才讲到一半,就被自己的手机声响给打断了。“雁青,我有电话,你等我一下。”他匆忙地说完后就接起手机。
由于关念宏的音量不是很大,所以透过电话线再传入黎雁青的耳中就听得不是很清楚,但隐约地还是听到他在和别人约时间碰面;不到三分钟就又挂上电话,重新与黎雁青通话。
“雁青,对不起。客户临时出了状况需要帮忙,所以我现在要赶过去,等下的约会可能要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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