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他的挲抚未曾稍歇,一股从体内被导引出的热意漾満周身,令她不由自主地轻颤起来。
他敏锐地察觉她的不适,搂着几乎站不稳的她,体贴地暂停了所有动作。
“对不起……如果害怕,就别继续了。”
他是不该利用她思绪容易停摆的弱点,小人地乘虚而入。煎熬八年的等待,为的是她的心,而非一场近乎诱拐的翻云覆雨啊。
“不……不是……”捱着他暖和的胸膛,她结结巴巴地组织着欲表达的语意:“那……那个……妈……的,不要……一直站站……着好不……好?我腿……腿酸了……”
他妈笑地打量着怀中的人儿,果然见她一脸可怜兮兮地紧紧“挂”在他身上,深恐随时有失足的惨案发生。 “就这样?”他一把抱起她,将她置于舒服的长沙发上。“然后呢?”
他手肘撑在她的两侧,居高临下地瞅着她问,尽可能强迫自己忽略她雪白紧致的修长身段、忽略她带点迷茫的诱人。
彼此稍嫌急促的呼息静静流转,仿佛正进行着场形而上的交融——
“然……后?”她讷讷地重复他的话,脑筋依旧是打结状态。
他们究竟是怎么进展到这一步的,她一进也搞不懂,可是——其实不排斥的……
“就……就然后吧……”她语焉不详地应阗,因他过于靠近的英磊俊颜而不住怦然。
屋外,暮色渐浓,黑夜降临。
屋里,一个卸除炽焰怒气却仍旧惹火的女子,一个拂去沉静后依然丰采优雅的男人,正携手开启着属于彼此的光明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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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人再度醒转时,已是子夜的十二点半了——仔细追究起来,应是她空胃的咕噜声惊扰了向来浅眠的他。
“妈的,晚餐没吃嘛。”瞧着他含笑的眸,耿玉宇尴尬为理直气壮。
真不敢相信,她和他竟然真的……“那个”了……
“想吃什么?”欧阳逐顺手整理着她“轻轻一拨,就回复原来样子”的发丝。
喜欢这种家居的温馨感受,醒本第一眼见着的是她,下厨喂饱的对象也是她。
“都可以啊。”她端凝着他和悦的神色,终于鼓起勇气扯住正要转身的他:
“钦,我们……和好如初吗?”可耻地发现自己竟出现小少女般的扭捏与娇怯。
一场逾越分际的行为让他们的关系彻底改变了,那种相契令她对他的情深有了概念。可她就是有一点迟钝嘛,现在想开始全心酝酿爱情会不会太晚?
“不然呢?”他笑着掐掐她水嫩的脸颊。情人间能做的事全让他们给做尽了,能不和好吗?“要像谢安室和陶美惠那样两手圈成心型才算数吗?”
“咦,你有在看电视哦?”
“又不是生活在荒岛上的原始人,怎么不看?”他在她心中那么不食人间烟火吗?“因为还和妈是忠实观众,前些日子回台湾的时候就跟着看过两三次了。”
“妹也很喜欢那个节目耶……”她正迳自碎念时,忽然被他拆沙发布套的举动吓了一跳!“喂喂,先生,你在干嘛?”
“拿去洗衣机洗啊。”他倾向她的耳畔,难得玩心大起地逗弄她:“除非你可以保证下次坐在上头的时候不会脸红心跳、想入非非喽。”
“杀千刀的你这死色情狂——”羞恼的她一拳飙出。
他则精准地截住。
“而你是死色情狂的共犯,小姐。”顺势一拉,轻柔地将她纳入怀抱。“以后,别再吓我了好吗?凡事量力而为就好,丢了一地烂摊是小事,我还要你长命百岁呢。”因为,他想和她白头偕老。
“好啦。”哎,随便哈啦两句都能绕回这难堪的话题。其实她也不是个特爱无理取闹的女人,只是——唉,自尊强了点,“勇往直前”了点;既然那个没做错什么的男人都对她这个“前科累累”的女人软下声息、好言相劝,她要再摆个臭脸拒绝就显得很过分了。“你呀,个性、脾气都好得一塌糊涂……”她嘟囔。
“会被某人吃定到死吗?”他笑弧浅浅,忆起八年前兄长的忠告。
“拜托,还不晓得是谁吃谁咧。”她嗔了他一眼。这扮猪吃老虎的家伙!
赫地,由后门传来的细微宪牵让他警觉了起来——
“怎么了?”耿玉宇感受到他忽然收紧的臂弯。“妈的,又有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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