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身下的娇躯颤抖不已,破败的哭声包含太多恐惧,楼奕一震,惊觉自己差点丧失理智的行为已对古雅典造成伤害,她发丝凌乱、满脸泪痕、颈胸布满吻痕,在在说明了他多么可恶的肆虐,令他的心头无端刺痛。
在碰上她的那一刹那,他几乎失控,心里想的、眼底看见的惟有她棗她的美丽、她的娇憨、她的心机、她的诡诈……
可恶!他根本已经分不清对她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该死!"
楼奕低咒,头也不回,甩门离去。
"碰!"又是一声巨响。
床上的古雅典,伸出颤抖的手抓过床角的被单,紧紧抱在胸前,裹住不断发颤的身体,仿佛用力抓紧被单,就能除去心中残酷的烙痕。
她无法止住泪水,不知道为什么……
"雅典,刚刚怎么这么吵?少爷回来、又出去了,我在楼梯口遇到他,他好像很生棗"王嫂打着阿欠走进古雅典的房间,一见古雅典抱着棉被啜泣,她的瞌睡虫一下子全跑光,连忙来到床边。
"你怎么了啊?!"看见古雅典暴露在被单外赤裸裸的手臂,手臂上的吻痕清楚说明一切,王嫂惊呼。
"怎么会这样!"
古雅典不说话,仅是哭泣,闷声的啜泣,让人格外心疼,王嫂看了似乎也有所了悟。
"雅典,是少爷他棗"
"王嫂,我没事的……"古雅典抬头望向一脸焦急的王嫂,轻颤的柔嗓显得虚弱。
"你真的不要紧吗?"王嫂担心地问。
"不要紧……"
说完,古雅典便昏了过去,痛苦的一夜结束在王嫂的惊叫中。
"雅典!"
☆☆☆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响亮的门铃声持续嚣张,被窝里睡得正香甜的男子,眯着朦胧睡眼、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玄关开门。
"哪个要死不去死的,三更半夜扰人清梦,很不道德耶!"庞飞不情愿地离开舒服的床铺,门一开就是给对方迎头痛骂。
门外的男人理都不理,直接走进庞飞的公寓,仿佛像在自己家一样随兴。
"楼奕?"楼奕虽然以工作狂着称,但现在……也未免太早出门了吧?他不是才从法国回来?
庞飞瞥了眼腕表棗凌晨四点二十分。
"你这个人……哈嗯……都不睡觉的吗?我家又不是公司,哈嗯……不必那么早到……"庞飞边说边打呵欠,头垂靠在墙壁上。
楼奕不发一言,径自坐进庞飞家的真皮沙发,闭目仰首靠在柔软的椅背上。
发觉楼奕没回应,庞飞半睁着惺松睡眼问:"嗯?你是不是没话说?"
等了五秒钟。"你自便,我去睡了……"庞飞拖着脚步往主卧室走去。
"我差点强暴她。"
楼奕淡淡开口,对庞飞来说却是惊人的内幕,瞌睡虫全部被吓得跑光光,一脸睡意变成大惊叹号,整个人清醒过来。
"你说什么?!"
楼奕不再多说,不过,这样令人震撼的话,也够分量了。
"没想到你、你……你跟男人……"庞飞防卫性地抱着身体,退后一大步。
楼奕凶狠的眼光直射庞飞。"我有说吗?"
"你也没说是女人呀。"
楼奕眉尖一紧,又闭上眼,试着抚平心中窒闷的乱流。
庞飞沉思了一会儿,先是没好气地从鼻中冷哼。"要是你真的强暴女人,我第一个赏你一顿拳头吃。"
双眼紧闭的楼奕眉头轻蹙,依然让人摸不着他的想法。会说出来,也已经是楼奕的极限,他真的需要一个人帮助他理清自己丕变的言行。
然后,庞飞了然微笑。
"你从来不为工作烦恼,能让你反常的铁定是个人。"
楼奕听了,忽然有一抹清晰的影像跃上脑海,就是让他的思绪和行为充满矛盾的古雅典。
楼奕终于把眼光放在庞飞身上,庞飞当然更加卖力担任起心理咨商辅导员。
"你的本意一定没有要对'她'……呃'不利'吧?"庞飞尽量不提楼奕说出来的那两个字,听起来却相当令人厌恶。
"'她'拒绝你了吗?如果不是你'举不起来',就是那女人不知道你是掌控国际经济命脉的幕后黑手之一、多金又英俊的楼奕。"
楼奕挑眉,开始后悔来找庞飞。
"伯父、伯母最近好吗?"话锋一转,庞飞问了个楼奕一愣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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