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蔼—”
“住嘴!”商烈掏掏耳朵,无奈地看着她可笑的鸵鸟行径,皱眉低斤。
他对女人这种动不动就尖叫的生物一向敬而远之,所以不像损友韩翼,有女人就见色忘友,没女人就活不下去。
现在,看看他给自己揽了什么麻烦,答应接下这项保镖任务,却得保护这个一下昏倒给他扛、一下又尖叫给他听的软弱女人,等一下是不是会哭给他看?
商烈有种麻烦上身的懊悔。
“蔼—”
显然,在鸵鸟叫破喉咙前,并不想停止。不过,他不想找麻烦引来邻居报警申诉噪音太大。
商烈的长腿一个跨步来到床边,扯下她头上的棉被。
“叫够了没有。”
横眉竖目的阴鸷方脸在她面前放大,可妍的喉咙顿时吓得罢工。
很好,警告奏效,这女人似乎没有想象中难搞。
像是深意她的温顺,他点点头,黑眸发现了某个目标物,朝她倾身向前。
“蔼—咳咳、咳……”
他的靠近,一下子又加满可妍的恐慌。刚才不是他的警告奏效,而是她吓傻了才会忘记有所反应,一旦恐惧又濒临胆量容纳的临界点,惊慌的尖叫再度爆发。结果,当事人自己一口气换不过来,因而岔气猛咳。
“女人,我只是在床头拿张面纸,你不需要反应这么大吧?”
不到十秒,商烈推翻先前的感想,又开始觉得任务备感艰辛了,他把面纸当成泄愤的工具蹂躏着,用力擦拭比萨带来的油腻。
他并非不善于保镖工作,以往也不只一次担任外国元首来台的保护任务。“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是他奉为圭臬的工作信念,但对眼前这个柔弱的被保护人,却破天荒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好比现在——“我会给你烧香、烧纸钱,你别跟着我……好不好?”
她怯怯抬眼,因咳嗽而通红的脸蛋上,挂着央求的可怜表情,眼角边的湿意,有逐渐凝聚的趋势。
泫然欲泣的娇弱模样映入商烈眼中,令他心口莫名一紧,想跟她道歉的念头就这么无缘无故冒出来。
“喂喂喂,你别哭,对不——”STOP!他又没做错什么,干吗道歉?商烈甩去怪异的念头,开口就是不客气的斥语:“你说什么鬼话?”
他恼怒的喝斤,不但没有吓阻的功效,反而惹得她开始啜泣。
要命!真的哭给他看?!
商烈瞠直眼,没想到自己的预感成真。
“女人,你莫名其妙哭什么哭?”
“呜呜……哇——”
“喂,你!”
低声啜泣变成号啕大哭,他顿时手足无措。比起动不动尖叫、昏倒,他最怕的还是女人无时无刻都能参一脚、然后淹死人的眼泪。
就在此时,床头传来一阵电话铃声,一同切断两人纷乱的心绪。
商烈率先寻回理智,屏气凝神,伸手按下电话上的免持听筒话键,然后以眼神示意她接电话,摆明想窃听她的通话内容,不,应该是“光明正大”地听。
在他严厉的目光下,她吸吸鼻子,胡乱抹去脸上的湿濡,拿起话筒。
“喂?”
“可妍,是你吗?你平安到家了?”电话那头的语气显得着急、关切。
“陶吉……”她微微一愣,抬头环视四周。
再熟悉不过的房间与摆设,证明她早已跳脱梦魇,安然待在自己家里。可是,当眼光一对上商烈,她心中不免又窜出一阵惶然。
原来是她做噩梦了……可是,现实里的确有个长相凶恶的男人,说要保护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生活是不是有了什么意想不到的变化?
“可妍,你怎么不说话?身体还不舒服?”听她沉默不语,陶吉连忙又问。
商烈努努长出些微青髭的下颚,示意她“好好回答”。
“我很好……没事。”才怪,一个“目露凶光”的高大男人监视着她,她能说出话来已经是极限。
“没事就好,你下午在会客室昏倒,还真吓了大家一跳呢!后来,你的未婚夫说会送你回家……可妍,那个猛男真的是你的未婚夫吗?是的话,我已经准备好面纸盒了。”
“呵……”可妍听着听着,忍不住对陶吉耍宝的言论发噱。
她很庆幸在公司能有这么一个关心她的朋友,也知道陶吉一直把她当妹妹一样照顾,让自小就是独生女的她,很珍惜这段友谊。
“是不是嘛?”陶吉催问。
纵使她很想否认,但被商烈威胁的冷眸一瞪,只能选择最简短的答案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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