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韓雪碧,莊頤的前妻!水仙恍然大悟!
而韓雪碧瞪着她看的样子,活像见鬼。「你没有骗我,你真的再婚?」她声音尖锐的质问,活像別人有义务等她回头等个二、三十年。
「你能期望我什么?十年前你就明白告诉我现代不流行痴痴的等了!」莊頤轻蔑的嗤之。
「我不记得我说过什么,我只知道你似乎变冷漠了,你让我感觉我回霧莊并不受欢迎!」
韓雪碧终于演繹出一点端倪了,莊頤正直背脊冷笑。「你永远只记得你想记得的,这是你的好习惯,而我也有我的好习惯,对不受欢迎的客人,我不会鼓瑟吹笙的表示欢迎。」
「表现点风度好吗?如你所说,至少我是个『客人』!」面对莊頤无情的冷嘲热讽,韓雪碧聰明的退了一步。
莊頤似乎暫时满意了她锐气受挫的样子,他语气明确的下逐客令。「很好,那么麻烦你到客厅去稍候,我和我的妻子并不习惯在臥房里招呼客人!」
韓雪碧点头,然后掉头,她脸上一直表现得相当自制,但她摔上房门时所用的力道,足以显示她的愤怒。
水仙和莊頤一样知道韓雪碧并不是一个习惯被拒绝轻忽的女人,而这样一个女人再次回到霧莊,他们都难免各怀心绪。
「你打算怎么办?」緘默了许久的水仙打破沉默。
「不怎么办,她只是回国做学术演講顺道回霧莊看看,不会久留。」莊頤敘述的很平淡。
但水仙却开始忐忑,莊頤的意思好像并不在意韓雪碧在霧莊暫时住下,而他的语气虽淡漠,可是水仙却隐约看见隐在他淡漠神情下的激动,那是一种无意间遇见「旧情人」或瞥见「旧情事」时,心湖如被投下石子般的漣漪掀起。
起床着衣时,水仙看见莊頤脸上出现了难得一见的出神表情。
「漣漪效应」开始了。水仙边暗忖边无奈的苦笑,而她觉得她接下来该做的事,大概是向她全能的上帝祈丁笣i漪」不要被擴大。
※※※
上帝好像没有听见水仙的祈叮恳只蚴抢炼杌赜λ钠矶?
接下来的几天,水仙的日子过的简直比糟糕更糟糕许多。
基于尊重她是霧莊的女主人,莊頤慷慨的把韓雪碧能否留在霧莊的选择权留给水仙;也基于害怕被莊頤看成是小家子气的女人,水仙也愚蠢的決定让韓雪碧留下来小住。
这个決定的确是够蠢的了。在韓雪碧为期將近两个月的台湾假期里,她的巡迴学术演講时间只佔两週,且是排定在她台湾假期的最后两週,那意味着韓雪碧可能要在霧莊待上一个半月。
而水仙糟糕日子的开端,自然是肇因于韓雪碧。加入霧莊的生活不久,她便给淑姨和水仙带来相当大的困扰,虽然她在到霧莊的第一天,就被莊頤教导要谦遜的以「客人」自居,但事实上她很难做到,可怕的是她还有「易客为主」的趨向。
在霧莊做客的这段时日,她有两面,一面是面对莊頤时的小女人姿态,莊頤在场时,她总是表现得很嫵媚、柔馴,像只等待寵爱之手的尊贵波斯猫。可是面对水仙和淑姨时,她又像个跋扈霸道的女强人,頤指气使。
水仙不清楚她在美国就这么任性傲慢惯了,还是以前莊頤的确很娇寵她(莊頤会娇寵一个女人?实在很难想像!)。她对別人为她所做的一切服务,不但不曾心存感激,还有意无意的挑剔。
例如淑姨所做的菜,她不是嫌太老太烂,就是挑剔太鹹太淡,甚至连水仙好意的让出她搬到莊頤臥室前的那个漂亮房间给她时,她都不免要尖酸刻薄的批评:「从没见过这么自我膨胀的女人,只因为自已名叫水仙,就弄得满室都是俗气的花朵图案和家具,噯!噁不噁心?」
当下水仙心想,韓雪碧要是知道了这些「噁心」的东西全是出自莊頤的选择,她不知会不会由「噁心」变成「椎心」?
不过话说回来,自从韓雪碧住进霧莊以后,「椎心」的人绝大部分是水仙,探究其原因,又绝大部分与莊頤态度上的微妙转变有关。
确实,莊頤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去回应韓雪碧的主动示好,又緣于他要强的个性与顾及自尊,他更不可能和韓雪碧旧情复炽,可是他愈常膠着在韓雪碧无瑕脸庞及曼妙身影的怔忡眼神,令水仙的不安加剧。而当水仙协助他做复健练习时,他的暴躁易怒,更是教水仙无所适从、压力沉重。
比较值得安慰的是,韓雪碧的出现并没有削減了莊頤对她的「性」趣,一到夜寐的时间,他若没有把自己深埋在她体內,便会温柔的把她納入怀中,他拥抱她的姿势,柔情而温润,但他的神情,深沉而幽暗,这样两极化的思維举止,又让水仙不得不怀疑,他是否把她当成韓雪碧在利用?甚或者,他根本就期望躺在他怀抱里的人儿是韓雪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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