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我们以前不认识,是後来在教堂……才认识的。」她硬着头皮说出实情,像自白的犯人。
「真有趣!你们之间是不是常常玩这种『交换游戏』,故意弄得别人狼狈不堪,才开心?」
「没有、没有!家驹,你应该知道情况的!」她连忙摇手。
「不,我不知道,若不是你泄了底,我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摇摇指头。
「对不起——」她心虚地低下头。
他的忍耐显然已到了极限,平时一直言谈尔雅、不轻易发脾气的他,竟然狂吼了起来:「不要跟我说对不起!」
她吓了一跳,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结果仍徒劳无功,流下两行清泪。
「既然已经走了,为什么要回来!?」他又吼。
「我……在电视上看到你……昏倒,所以我……」她哽咽的说不完全。
「昏倒又怎样?又不是死了,值得你回来?」挑高了双眉,他讽刺道。
「我担心你呀!」
「你若真的担心我,就不会离开我!」他咬牙切齿道。
「要不然你要我怎样!?」她也生气了。「舒瑶她回来了!我必须离开。我代替她结婚,代替她在你身边,不论是什么都只是『代替』,我不是你真正的妻子,你真正的妻子是舒瑶。她回来了,我当然得走!」
「你说『真正的』?你是不是忘了是谁与我在上帝面前宣誓成为夫妻?是你!」
「那不算。那次用的名字是『舒瑶』,不是我的名字。」这是实情,也是钻牛角尖。
「照这么说,这三个月你都在跟我『玩』感情?」他冷冷地看着她。
「因为你只是个代替品,你的职责就是演好你的戏,所以这一切都是假的。你爱我,是假的;你关心我,是假的;我是你的生命,也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代替的!」他声音越扬越高,越说越激动。
「不是假的,是真的!」她痛苦的抗议。
「别对我说,我不会相——唔!」他如遭人袭胸般,猛然震动了一下,痛得血色自他脸上消退,以致脸色白得跟纸一样。
家驹抓住胸口的衣服,痛苦的歪倒在一边。
蓉蓉见状,抬头要叫家骏,却不知他何时离去,想按铃唤医师,却被家驹抓住了手,「别叫,我……没事。」
她急得哭了。「真的吗?可是你好像很痛的样子。」她抱住他的头,不知所措。
「我不要医师!你不准走!」家驹硬是不让她去叫人来,紧紧抓着她的手,把她给抓伤了。
蓉蓉不在意,见家驹难过,她比他更难过,无法减轻他的痛苦,只能乾着急,那是对她的最大折磨。
「家驹,可以吗?撑得下去吗?」她好怕……
「无礼的丫头,这么问,太侮辱我了。」他咬牙切齿地说,坚强地与身体的疼痛对抗。渐渐的,他脸色缓和下来,不再那么痛苦了。
「家驹,好一点了没?」她担忧地问。
他点了一下头。那阵痛苦一过去,他的脸就回复血色,唯独人显得有些虚弱。
「我去请医师过来看你。」她边说,边站了起来,却被他拉住手,令她跌在他胸上。
「不准你找任何藉口离开我!更不准你离开我半步!」他强悍十足地说,与适才虚弱的样子,判若两人。她是他的强心针,也是他的致命伤。
「你刚才不是不肯见我吗?」真是个爱闹别扭的男人。
他不答,哼地一声,将她的头重重压在胸上。
「你不生我的气了?」
他亦不答,闭上眼睛,把脸靠在她头上,反覆磨挲。一度,他以为将永远失去她,如今失而复得,他要好好感受一下她真实的存在。
蓉蓉叹了一口气,轻抚他的脸,「告诉我,你怎么会突然昏倒?」
「长久以来的劳累,加上刺激,引发心脏疾病。」认识蓉蓉之後,曾出现一、二次徵兆,当时他没留心,以为只是身体一时不适。
「你受了什么刺激?」
「就因为你呀!」他凝视着她,眼神有些生气,「正确来说,是舒瑶。我发现你们换回来时,不由得一惊,然後就——」不想说,他用手做了一个「倒下去」的手势。
「一模一样的脸孔,你怎么发觉的?」
「我和她离开医院时,跟她说下一个行程是育幼院,她露出一抹不耐烦的表情,那时我才发现你们交换回来了。」那抹不耐烦的神情他太熟悉了!
他知道这件事早晚要发生,也打算等她回来立刻向她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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