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关裕基在身边,徐晨妍只能独自应对。
「静婷、日欣。」徐晨妍招呼着。明明外头晴光日暖,她却突觉寒意袭来。该面对的终是跑不掉,今日是她的审判日吗?
沈日欣的神情憔悴,杨静婷则带着些微不齿和愤怒。
「这些日子,你和裕基就住在这里?」杨静婷首先发问。
徐晨妍不敢面对沈日欣,只得微微点头。
「你怎能这么做?明知道裕基已和日欣结婚,他不是你的情人了啊!」杨静婷狠狠地瞪着昔日的死党,她有太多怨愤等待发泄。
「静婷,别只怪晨妍,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沈日欣虽悲怆,还是说句公道话。
徐晨妍羞惭地垂首无法响应。时间改变了她们,从前她和沈日欣是大家公认的个性相似,但七年的分离,沈日欣成了事业成功的女强人,而她却宛若万事得依附他人的藤蔓。面对杨静婷的攻击,她招架不住,也无力反驳。
「我早就跟你说过裕基已非自由之身,你为什么还要去招惹他?」杨静婷不停地低骂。这七年她和沈日欣走得愈近,那份深厚的友情早已取代往昔和徐晨妍的默契。
「我很抱歉。」徐晨妍只能吐出这一句,眼泪脆弱地浮起。
「这不是一句抱歉就能解决的!你离开了七年,却又在回来后,任性地抢走裕基,这对日欣不公平你知道吗?」
「我——」
沈日欣挥手止住杨静婷,「晨妍,当初是你先放弃的,所以我才会和裕基在一起。」她顿了顿,表明立场,口气却有一丝悲哀,「我只有他,也决定不放手的。」
「我不是故意……」徐晨妍嗫嚅了句,却微薄得没有说服力。
「虽然医生说你可能只剩几个月的生命,但我还是不愿意退让。」
沈日欣的话让徐晨妍惊愕,她猛然抬头,「你说什么?」
沈日欣没发现她的异状,「医生说你只剩几个月的生命。难道这不是你用来绊住裕基的借口?」
一道尖锐的疼痛击过徐晨妍的脑子,「我……我只剩几个月的生命?」
杨静婷讥刺道:「别装了,我们都知道你得了脑瘤。」
「脑瘤?」徐晨妍惊慌地应了声,方才忍住的泪水在此时滑落。
沈日欣点头,「我可以资助你去瑞士做治疗,只要你把裕基还给我。」
徐晨妍听不下去了,她疾步冲出屋外,她要见到关裕基,问明自己的病况。为什么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患了重症?她的父母都知道这件事吗?裕基是不是出于同情而爱她,并留在她身边的?她要问清楚。
恐惧带来痛楚,隔了两个月,徐晨妍的头痛再次发作。
「你别走,我们还没说完!」杨静婷的话没能制止徐晨妍,只见她身形不稳地奔出木屋,脸上满是泪痕。
同一时刻,来到山下采买的关裕基也碰上了许久没见的人。
「小钟,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看了静婷的字条,她和日欣来找你了。」
关裕基震了下,立即转身上车发动引擎,钟耿天快一步坐上侧座。
如果沈日欣和杨静婷真的已经上山,他不敢想象她们会怎样伤害晨妍。
「我看了日欣找人做的调查报告,上面说晨妍得了脑瘤……」钟耿天迟疑的开口,「真的吗?」
关裕基不顾好友的探问,只知道情况已到了最坏的阶段。他闯过几个红灯,高速地驶过产业道路回到木屋。
当车子停在木屋前,只见徐晨妍正一脸是泪地步出木屋,她的身后还有面色不善的杨静婷和沈日欣。
「晨妍!」关裕基无视婚配的妻子,迎向徐晨妍并抱紧她。
「真的吗?」徐晨妍紧紧揪住关裕基的领子,「我得了脑瘤?」
「你——」关裕基悲愤地抬首狠狠瞪着杨静婷和沈日欣,后者毫无悔意。
「你是为了这个原因才留在我身边的是吗?」徐晨妍涕泪纵横,此刻脑子里的刺痛愈来愈剧烈,她已经无法承受。
「不是!你怎能这么说?我是因为爱你,也爱孩子,所以才坚持守着你。」关裕基痛心地拥紧她。
「那么我是真的得了脑瘤了?」她重问。
「晨——」关裕基痛苦地凝望怀里的人儿。
徐晨妍满脸是泪,原来命运没有放过她,她偷了沈日欣的幸福,所以惹了众怒,招来天谴。
一股剧痛袭来,她的世界在此刻完全黑灭,哭泣中的徐晨妍仓皇地抚着关裕基的脸,「裕基,裕……」
关裕基身子一震,钟耿天亦察觉事情不对,「快!快送晨妍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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