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紧张是没有用的,谢君涵在很早以前就学会了这点,她向来能很冷静、稳重的处理任何事,对于大家的态度也总能处之泰然,她的适应力极强,即使换了老板,她相信自己依然应付得了。
‘谢小姐,’葛秀雅敲门进来,‘冯先生来了,他在会议厅。’
‘我马上过去。’谢君涵做最后一次深呼吸,拿起了早先准备好的文件,迈开步伐往会议厅走。
环视圈坐在大圆桌旁的‘DF’高阶主管们,冯子颐发现他们全都一脸不安,好像世界末日近在眼前似的,他真希望他们不要表现得这么战战兢兢,更祈祷他们待会儿在报告时不会结巴。
他父亲还稳坐在‘DF’董事长位子时,冯子颐从来没想过要来了解公司的情况。他一直认为离他接管公司的日子还很长,所以一直待在伦敦的分公司里,没想到三个月前突然接到父亲病重的消息,他放下工作赶紧飞了回来,三个月后,律师在他父亲病榻旁宣读遗嘱。
没有人对冯健常的遗嘱感到不满,因为冯家三兄妹并不重视金钱,除了冯子颐较有商业头脑外,冯子平喜欢与美女为伍,不顾母亲反对,当起专业摄影师;冯子妮二十一岁就嫁了人,现在的她,是个乐在其中的主妇。
有人敲门,冯子颐的视线和注意力被拉了过去,那人推门进来,他惊讶的看着她,没想到他昨晚想了一整夜的女人,此刻近在咫尺。昨天他还数度以为再也见不到她而大叹可惜。
谢君涵愣了一下,心中纳闷他为什么坐在这里?难道他就是冯子颐——她的新上司?他看着她的表情也很惊讶。
‘对不起,’她沉声说道,感觉大家都紧张的挪动身体,尽管这动作伤了她的心,她也没表现出来。‘我来晚了。’
‘没关系,请坐,谢小姐。’冯子颐温和的说,他也感觉到所有人的不自在,难道谢小姐和他们之间有过节?但他们的表情比较像害怕,害怕她脸上的疤?他不懂她的疤有何可怕之处。
所有人都到齐后,各个主管一一自我介绍后便开始报告,冯子颐很用心在听,但他的视线就是忍不住要往谢君涵的身上飘,她从一进门开始便没有笑过,反而有一丝认命的意味浮现在她的双眸中,仿佛知道大家为了什么事而疏远她。
她在报告时显得专注而沉着,不像昨天那个会对着他微笑,或疼爱小孩的女人,她一直没看他,冯子颐不知她是因为不好意思,还是不愿意,她提出自己的想法,比在场其他人都冷静,冯子颐佩服她的临危不乱,但他渴望会议尽快结束,他希望能有更进一步认识她的机会。
谢君涵感觉到他一直往她的方向看过来,他一定很讶异自已的公司里居然有个大姊头吧!他应该已经听过关于她的传闻,今后可能会特别的注意她,以便捉到小辫子,趁机把她丢出去。
她的报告结束,待她坐下,气氛同样紧张,但冯子颐突然鼓掌,把全部的人都吓了一跳,他们全错愕的盯着冯子颐脸上的微笑,及他明显赞赏谢君涵的表情,几秒钟后,各个主管们也迟疑的跟着拍了手,虽然他们心底都欣赏她的工作能力,表面上依然对她敬而远之。
谢君涵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掌声感到不知所措,她尴尬的道了声谢,冯子颐指示下一个主管继续报告。
冗长的会议非常沉闷,每个人都因为新老板及谢君涵的存在而不安的蠢动着,虽然没有人在报告时结巴,但气氛始终是紧张不安的,不仅折磨着所有人的神经,更消耗着冯子颐的耐性。
经过三个小时的‘梦魇’,冯子颐宣布散会,因为他已大致了解公司的状况,而且受够了每个人心惊胆跳的表情。
‘谢小姐,’在大家纷纷走出会议厅时,冯子颐叫住了谢君涵。‘待会儿请到我的办公室来。’
‘是,董事长。’谢君涵应声,心想该来的终于来了。
虽然只有谢君涵被新老板‘召见’,但没有人因此而感到惊讶,大家都认为冯子颐虽然对她的表现赞赏有加,但仍不希望公司里有个大姊头,所以想和她谈谈调职或其他打算,以作补偿。
此刻,谢君涵坐在冯子颐对面的椅子上,心中没有任何恐惧,只有一心想留住工作的决心。
‘能再见到你我很高兴。’冯子颐以笑容待她,谢君涵不发一语的瞧着他,纳闷这是不是他给别人打击之前惯用的伎俩。‘许靖岚好吗?’
‘她很好,谢谢董事长的关心。’谢君涵的警戒心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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