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这么失望没看到全部?”他恶作剧似的对她笑。
“拜托,我为昨晚吃饭时说的话跟你道歉,别再糗我了好吗?”碍于他哥哥在场,她不想被人误会自己是个不检点的女人。
“你不必道歉,昨晚的脱衣秀算是对我的补偿吧!”子平若无其事的说完后走进浴室梳洗。
子颐和聂舷愣在当场,后者的一张脸更是红到几乎发紫。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子颐,他跟着冲进浴室里。
“你在说什么?怎么当着人家的面这么说?”他指责道。
“事实如此啊!我只是让她知道那不是一场梦而已。”子平无辜地回答。
“你就让她以为她作了一场梦嘛!何必搞得这么尴尬?”
“老哥,你要是知道我昨晚被她烦到什么地步,你就不会介意我这一点恶作剧。”子平有些怨恨地说。
“冯子平!”子颐还没答腔,聂舷的惊叫声先在他身后响起,她也冲进浴室里来了。
“怎么这么多人爱看我刷牙洗脸啊?”他又摆出一张无辜脸孔,无视聂舷急得像准备被扔下锅的活跳虾。
“你先前说什么?我昨天在这里跳脱衣舞吗?”她记得昨晚自己有些疯狂举动,包括抱住他、宽衣解带,但她始终认为那是梦!她被下迷药迷昏了不是吗?怎么可能真的做出那种事?
“没错,我还好心替你穿上衣服。”子平耸耸肩,然后转向子颐笑道;“我够君子吧?”
“你胡说!我被迷昏了。”她惊喘道,
“你昏睡前做的事可多呢!我很怀疑你被下了什么药,因为那时你看起来很清醒,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和情绪。”子平说着把牙刷放进嘴里,然后朝两人挥挥手,“出去出去,我可没习惯让人参观我上厕所。”
门一关上,于颐和聂舷尴尬的互望一眼。
“呃……聂小姐,你要不要坐下来?”瞧她一副犯下滔天大罪的模样,子颐真怕她会昏倒。
“我哪坐得住?”她像是哀呜似地说:“我竟然做出这种事。”
“别这样,我想子平应该是在开玩笑。”子颐急忙安慰她,心里责备弟弟的恶作剧太过分了。
“开玩笑也不可能知道我梦见什么。”
这时子颐的手机铃声响起,看到他接电话,聂舷突然想到自己的手机,她翻找皮包把它掏出来,发现居然没开机。
昨晚一夜未归,家人应该很着急,她赶紧开机,萤幕上却显示电量不足,原来她昨晚不是没开机,而是电池没电了。
幸好她有带备用电池的习惯,她赶紧换上,刚弄好,手机铃声便大作,她一接起,聂嫣高分贝的音量便刺痛她的耳膜。
“姐!你一大早跑哪去了?我打了一个早上的电话都不通,你是没开机吗?幼稚园那边也说你没去上班。”
“我……我手机没电,我没注意到。”她不敢告诉妹妹自已被下药的事,以免被父母知道会担心。“你打了一早上的电话给我?”
聂舷心里直叫不妙,屋里昏暗,她一直以为时间还早,还可以回家换衣服再去上班,虽然开门时曾注意到屋外的明亮,但后来发生的事让她忘了看时间。
“对啊!现在已经快中午了耶!”“你早上睡过头啦?”罗太太听到敲门声抬起头,见是迟到的聂舷,便又低头工作。
“呃……不全是。对不起。”聂舷不知所借地拨拨耳际的发丝。她冲回家换衣服、刷牙洗脸,囫图吞了几口午餐便又冲出家门,聂母想问她为何一夜未归都没机会。
“你跑哪去了?聂嫣一大早就打电话来这里找人,你手机没开吗?”罗太太再度抬头,既担心又不满地望着她。
“我手机没电。”聂舷心虚地拿起桌上公文,不敢直视她。“昨晚我有点不舒服,在朋友那里睡着了。”
“你快把我吓死了,你以前没有这样过。”罗太太松了一口气,不疑有他。“心脏病发作了吗?你还好吧?”
不好,她想一头撞死。
“我很好,只是昨天和朋友吃饭的那间餐厅空气不太流通,离开时头有点晕。”聂舷见她没有起疑心,心里松了一口气。“我妹妹要结婚了。”
聂舷想起聂嫣在电话里的兴奋语气,一大早找她就是要报告这个好消息,他们想找冯子平拍婚纱照,最可怕的是他们要她去问他的意愿。
“我?为什么又是我?!”
聂舷没向冯家兄弟道别便离开工作室,当她想起自己的机车停在PUB附近时,只好认命坐计程车前往PUB牵车,并在车里和聂嫣用手机争论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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