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子平?!”聂嫣惊讶地叫道,“你才认识他……”
“四天。”聂舷接腔。
“哇!”聂嫣惊呼一声,“不过,你什么时候在他面前脱衣服的?”
“这不是重点,我……”
“才怪!这四天所发生的事统统是重点。现在你得把事情源源本本的告诉我,不然休想我会带你去除刺青。”聂嫣一屁股坐在床上,脸上表情显示她的坚决。
聂舷气得想掌掴自己,她为什么这么冲动地把事情说出来?昨天明明掩饰得毫无破绽。
眼见妹妹不肯妥协,她只好老实地把事情原委全盘托出。不过聂嫣的丰富表情让她心里没有一丝羞愧或气愤,反倒想哈哈大笑。聂嫣该去当演员的。
“你到底被下了什么药?”聂嫣难以置信地问道。
“我也想知道。”她翻个白眼回答。
“不过我最感兴趣的不是这个。”聂嫣意有所指地对她微笑,“他真那么绅士完全没碰你?”
“如果我作的‘梦’都是真的,那他的确没碰我。”聂舷脸色排红的说,“就这点来看,他真是个好男人。”
“是吗?”聂嫣兴味盎然地挑起一眉,“你没感到一点失望?没有一点矛盾觉得他不碰你,是因为你对他来说不够有吸引力?”
“你的意思是宁愿他真的……‘吃’了我?”聂舷愤恨不平地问道,但扪心自问,她的确想过那个问题,而且真有那么一点失望。
“唉!你别模糊我的焦点。”她叹口气,“会在PUB出没的男人,说对一夜情不感兴趣,还真令我惊讶。”
“你怎么这么说?煜询不也常到那里?”聂舷认为她的话有失公允。
“煜询是被我拉过去的,要是我没说要去,他也不会主动提议。”聂嫣对准翁婿的优良品行可骄傲了。“话说回来,你说想吻他后,他的反应是什么?”
“活像见到鬼。”聂舷回想他的表情,他那样子好像被她吻了会下地狱似的。“你以为他会说什么?请吻或来吧?”
“我是希望他这么说。”聂嫣笑着承认。
“哼!要他真这么说了,我敢打赌你现在的回答是想踹他一脚。”
“错了,我会先问你跟他接吻的滋味如何。”聂嫣哈哈大笑道。
“你别闹了!”聂舷斥了一声,“总之明天带我去除掉刺青,刺上它以后,我觉得浑身不对劲。”好像它真让她如遭蚁咬似的,她微微扭了下身子。
“这根本与刺青无关。”聂嫣不以为然的说,“你是喜欢他才想吻他,别随便牵拖。”
“喜欢他?!”聂舷闻言震惊得两眼圆睁,“我才认识他四天!”
“这就对了,你不相信自己这么快就喜欢上一个人,所以把错全推在刺青上。”聂嫣肯定地说。
这次换聂舷一脸活见鬼的表情。
“别那样看我。”聂嫣皱眉抗议,“你想想自己对他的感觉。”
“一个男人嘛!还会有什么感觉——”
“他帅不帅?”聂嫣打断她想打马虎眼的企图。
“帅呀!你不是见过?”聂舷直觉地回答。
“身材好不好?”聂嫣忽略她的反问,继续发问。
“我怎么知……算好吧。”忆起曾靠在他怀里的感觉,就她的标准来说,他的身材算不错吧!
“他给你什么样的感觉?”
“感觉?”聂舷皱着眉,努力在心中寻找认识才四天所能浮现的形容词。“正直、诚实、聪明、善良、理智。”
“哇!”聂嫣又一声惊呼打断她数数般的称赞,“认识这么几天就让你如此赞不绝口,这男人果然不简单。”
聂舷沉默不语,诧异冯子平真的让她有这么多正面评价。他不随便占人便宜,懂得察言观色、深思熟虑;对她没好感却进肯答应接受她的请求。还有,他一点也不在意女人不能生小孩。
“发什么呆?”聂嫣拉拉她的裤腰。
“没有,我只是……”
“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他了?”
“我没有。”聂舷固执地否认。
“那你为什么不干脆跟那个下迷药的男人玩一夜情,却拚命往冯子平身上黏?”
聂舷哑然地瞪着她好一会儿,讷讷道:“你考倒我了。”
***
“怎么会?你不是一向什么都知道?”子平揶揄地问着妹妹,“我都快要以为你是神了。”
聂舷离开后,子平越想越觉得今晚夜宿工作室并非明智之举,谁知她半夜会不会又发疯跑来烦他?她似乎有借酒壮胆的倾向,要是她又被下迷药,她的胆子肯定比黄汤下肚后还要膨胀几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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