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片玫瑰(47)

2025-03-04 评论


“真有意思,酒也有年轻的”他说着便尝了一口。“涩了一点。”

“新酒嘛。”她随口答着。“所以说酒就像人一样,经过的时间愈长就愈加圆熟,老朋友比新朋友投契,你觉得呢?”

“嗯。”

她烤了猪脚做为这餐的主菜,另外做了些生菜沙拉。

看着面前那块猪脚他失笑了。

“笑什么?哪里不对吗?”

“没什么,我很久没吃猪脚了,看着觉得有点陌生。”他注意到猪脚上一根毛都没有,不过他没问她是不是特别清理过。

“不吃吗?”

“喔不,我吃。”

晚餐在愉快的气氛中结束。她带他参观了自己的卧室。

他看见她床头柜上的那个珠宝盒。上前打开了盖子,“往日情怀”的音乐声于焉响起。

“还留着它?”他问。

“嗯,它常常提醒我一些美好的回忆,有关我们两人的。”她含有深意地道。

他没有回答什么,定定地注视着那个音乐盒子。

当年他们一起参加了一个学生聚会。这个木雕的珠宝盒是他提供的一份礼物,被她抽到了,因此他们才开始了以后的交往并进入热恋状态。

“可惜那次聚会你没抽中我提供的礼物,否则你也会留下有关对我的记忆。”她十分遗憾。

“在我心里,曾经的朋友就是永远的朋友。我们还是朋友。”

这句话使她受到了鼓舞。情不自禁地,她又像上回在他家那样,主动将唇覆上他的。

曾经爱过的人主动投怀送抱教他无力抗拒。在她充满渴望的爱抚下,他已忘却思考,心中骤然又升起一种强烈而又迷乱的欲望,身上每一根细小的神经都失控了。

他推倒她在床上,准备让自己被洗劫一空,被完全征服。在她瘫软的身体像受到惊扰的海星,本能地收缩的同时,那一截腊烛跃起最后一朵光亮,终于熄灭。情感与理智的世界再度成了两片空白。

“还爱我吗?”她伏在他的胸前,喘着声问。

他亲了下她的鼻尖。“我不说爱已经很久了。”

“对你前妻也不曾说过吗?”

“嗯。”

“只有我听过?”

他想了想之后点点头。

她又变得兴奋了,用力在他额上一亲。

伤口上的疼痛惊醒了他。

“别亲我这里。”他立刻捂住伤口。

“为什么?我偏要亲!”

她调着情,掰开他的手,立刻将唇凑了上去。

“我说别亲就别亲!”

推开她,他从床上一跃而起。

“对不起,我想我该离开了。”说着他就动手穿衣服。

她对他的反应感到不解,难掩失望地道:“我以为你今晚会留在我这儿过夜。”

“不了,我得回家。”

她没拦阻,却也不知自己说错还是做错什么。

没有人知道拥抱忿怒是什么样的感觉,没有人知道不能原谅自己是什么样的感觉,没有人知道理智和情感冲突是什么样的感觉,没有人知道即使像他这样一个男人也有不被察觉的脆弱,也有承受不住的事。

没有人知道他的心已经搁浅在一个没有人到过的地方。

带着这诸多感觉他一路驾着车风驰电掣地回到家,却见戚幼吾又蜷在沙发上睡着了。

“起来。”他又在她为自己留的那盏灯下轻拍着她的脸颊。

“你回来啦?”她被拍醒了,依旧睡眼朦胧,一见他,低低呢喃着。

“回房里去睡。”他说完就要转身。

“等等,”她揪住他的衣角。“你抱我上楼。”

他还是想走,走不掉。

“我不管,你不抱我上楼我今晚就睡沙发。”

在劫难逃。他横抱起她爬上阶梯。一路她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胡吻。

“你跟我睡好不好?”被他抱放在床上时,她还不放手。

“晚安!”扯掉她的胡缠,他回自己的房间。又是一年耶诞节到。

“明天在家过耶诞节吗?”魏欥华问。

“不。”

“你的英语应付老外已经不成问题了,还不想待在家里啊?”

“同学家开舞会,我参他们不参你们。”

戚幼吾那些女同学对她敌意渐除,谣言也巳销声匿迹,现在她的人际关系改善不少,为此她十分感激蒋季平。

他看了眼墙上的钟。

“现在已经晚间九点了,大概不会再发生什么导致你离家出走的事。所以,”他顿了下。“明天你还是会开车出门、开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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