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电梯,我低着头在皮包里找钥匙,根本没看到站在门前的人。
“井洁!”
是Cen!我惊讶地大眼盯着他看。“你怎么知道……”我对着他微笑。
“猜的!想你不在原来的地方,大概就在这家伙这里吧!”他露出迷人的笑容。“你好吗?”
我点点头。“进来坐!”
“是来告别的。”他直视我的双眼。“下午要去巴黎,不知道还回不回来。”
他没有露出任何哀伤的表情。于是我也没有。
一定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吧!
“你知道吗?巴黎香榭大道上立了一座新的凯旋门,我想去看看。”
“过来。”我对他张开我的双臂,我只想再次拥抱着他,感觉彼此相偎的温热气息,即使是最后一次也罢!
“那么再见了。”Cen最后对我说。
望着他的背影,我与我的过往道别。
我心里仍然盘据着Cen的影子,掏了半天皮包,还找不出钥匙。糟糕!不会是忘了带吧!
我把皮包里的东西掏出来摊在地上,梳子、零钱袋、手表、笔、稿纸、面纸……就是没有钥匙。
我—一把它们收回去,突然一条手臂横过我的头顶。
我抬起头来,发觉是麦田,不好意思站了起来,跟在他后面进去。
从他的表情看来,似乎对我生着气,原本想对他说的话也无从说起。
这些天来,我们从来没有面对面相视过。“麦田!”我鼓起勇气叫他。
他只侧过头看我,没有停下脱鞋的动作。
“我有话对你说。”我直视他冷漠的双眼。
“现在才说,不会觉得太晚了吗?”他站直身,凝视着我。
“我……”我低下头想说。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他打断我的话。
“你知道了?”我没有想到他原来已知道我爱上他了,那他为什么没有任何表示?
“我应该也是父亲候选人之一吧!”他接着这么说。
“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你不会忘了那一夜的事吧?”他轻蔑地看着我。
我从他只字片语中,了解他指的是我怀孕的事。然而不懂他这么说的用意何在。
“也许你早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是我、还是刚才那个男子,也许是林寅正也说不定。谁都有可能,你只是想愚弄我们,对吗?”
我无法置信他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话,瞪大着双眼无辜地看着他,流露出哀伤的神色。
“你没有资格露出无辜的表情,你到底知不知道孩子是谁的?”他对我大吼。
我因他的吼声战栗了一下,一句话也不想说,不想争辩也不想逃避。
他捉住我的手腕,完全丧失理智。"你说,是谁?”
我想挣脱他的箝制,他却只是更用力地握紧。“如果你真的不知道的话,要求离婚是不可能的,等孩子生下来再做打算吧!”他残酷地笑着对我说。
我感觉眼泪悄悄滑落下来,我低着头不敢看他。
他以食指抬起我的脸,蹙着眉头瞅着我,冰凉的唇贴在我的唇上,我没有抵抗。
"下贱!"他猛然放开我,夺门而出。
他又误会我了,而我甚至没有机会把自己的心意告诉他。
仔细想想他那么生气的样子,也许是非常在意孩子的表现呢!
这么自我安慰的时候,电话却响了。接起来一听声音,轻易认出对方是卓秋华。
“重濂在吗?"。
"刚出去了。"
"喔!那么……"她停顿了一下。"听他说你怀孕了?”
我没有回答。
“他似乎非常苦恼呢!这点你应该也知道吧!重濂是很肯负责的人,即使委屈自己受到束缚,即使孩子不是他的,他还是不会抛弃孩子的。"
"他的心情你似乎都很明了!"我有点想挖苦她。
她柔媚的声音依然不改。"我们只不过是互吐心声而已,我只想提醒你,没别的用意。"
我挂下电话,没有办法继续忍受彼此猜疑对方的日子,这次无论如何都要问清楚麦田的心意!
害怕失去麦田的心,比失去麦田的日子更难熬,即使这么乐观的想法,我的心情也没有获得任何放松。麦田夺门而出的那一夜,我等候他一直等到天明。
他没有出现,这在平常也是常有的事,我心里只有难过,没有感到任何异状。
接连三、四天,他都没有回来,我心想大概又避着我不想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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