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芷若讶疑他这种失落的恐惧感竟是那么深,不禁半哄半问:「我现在不会离开,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害怕?」
阿卡纳提未答,只一味地在她身体上探索不停,阵阵激起她敏感的反应,从他的需索中,她可以感觉他想藉情慾弥补他心中的恐惧。
纯情的阿卡纳提一经引爆,内心的炽热全化作一团火,熊熊燃烧黎芷若……,黎芷若更以自己所懂的浑身解数回应在他身上,让他的心、他的人紧紧依附着她……。
得到慰藉后的阿卡纳提,和黎芷若静静依偎,才缓缓倾吐曾有的苦痛记忆||
「小时候我有一个漂亮的玩伴,她是个活泼的吉普赛小女孩,不太爱说话的我因她而改变了,她会说故事给我听,跳舞给我看。因为母亲反对我结交吉普赛人,所以我们都偷偷的见面,跑得远远去玩。直到有一天,被母亲发现了,她当着我面,把那小女孩吊起来毒打,打得伤痕累累,把她打得腰肢都断了,任我怎么哀嚎母亲都无动于衷。」
黎芷若听及此,想到马汀娜所警告的||要她付出代价。照马汀娜以前曾有的狠毒举动,对她誓必不会善罢干休。
「我的祖父是个很有地位的公爵,加上他过去的骑士盛名,于是由他出面才摆平这件纠纷。而我就被母亲关在房里反省一星期不得外出,后来是祖父不忍,放我出来,我像久关的小鸟飞出笼去找那小女孩,可惜他们举家西迁了,我伤心颓丧了好一阵子。母亲也为了补偿我,带我到处旅行,借以忘掉伤痛。对母亲的恨因她付出的爱更多也就释怀了,但这遗憾长留在我心田始终挥不去……」
黎芷若这才完全了解到阿卡纳提的梦中情人为何是吉普赛女郎,且又怕她离开的原因。真正的吉普赛女郎又让他裹足不前,只因他母亲反对,而她,具有台湾女孩的身分及隐藏的混血吉普赛弥补他曾失落的小初恋。
「阿卡纳提,你母亲已知道我是半个吉普赛人了。」黎芷若将马汀娜找她谈判的事道出。若是以前,阿卡纳提一定会吃惊,不知所措,如今,他和黎芷若已相许,他不在意母亲已知晓,这件事必须要沟通,消除隔阂才能安然度过此时的困境,至于他与黎芷若的感情,是否沟通顺畅?他不敢断言,努力就是。
***
紧偎着阿卡纳提而睡的黎芷若,下半夜被一股力量掐住脖子直喘不过气而惊醒,她一直想把脖子上的无形力量扳开,但似乎无效。
她的挣扎弄醒了阿卡纳提,他见她痛苦万分,心知一定又是瓦达莉在唸咒作怪,火气高冒:
「瓦达莉,妳这没心肝的女人,要我的命就拿去吧!何必反过来杀害自己的女儿?」
顷闲,无形力量遁失了,黎芷若大口换气着。
「Honey,不要紧吧?」
「我们中国有句古谚﹃虎毒不食子﹄,而她真的连我的命都要,那就表示她不是我的母亲?」
「现在最要紧的问题,是我们找不着她,她却可以控制我们的生死。」
「那她刚才为什么要放过我?」
「或许我一吼,她的良心有点知觉了。」
「是这样?」
正怀疑之中,一阵冰飕飕的凉风自窗口吹入,随着那阵风,在他们眼前突然有一团迷雾散开,雾散间,瓦达莉的脸出现了。
「可恶的女孩,阿卡纳提是我找到的最后一个处子之身,妳却破坏了我的好事,我是不饶妳的。」
「瓦达莉,妳看清楚,她是妳的女儿,妳忍心下手?」阿卡纳提想唤起瓦达莉的良知。
「我只有我自已,我没有女儿。」
黎芷若半听似懂,这一句她可就清楚了,立即跳下床,从背袋里取出那张泛黄发白的照片,向雾间的瓦达莉亮着:
「妳只要告诉我,这是不是妳?如果不是妳,刚才为什么不直接勒死我?」
瓦达莉的脸看见那张照片,稍抽搐一下,立即雾消影散。
「呵,Honey,瓦达莉良心发现,不敢杀妳了。」
「这么说,她也不会置你于死地囉!」
「哈,我们逃过了。」
两颗安定的心,使得两人睡得特别安稳,特别熟,熟到不知有人踏进房里。
潜人的人戴着面罩,穿着黑衣,只露出一对贼眼,他用两块迷帕各捂住黎芷若和阿卡纳提的鼻子,等了一会儿,轻摇他们均无动静,知道迷药发挥效力,便斗胆地抱起黎芷若装入一只布袋中,蹑手蹑足却轻巧无声地扛着黎芷若跑了。
也中了迷药的阿卡纳提一直昏睡至翌晨十点多才醒来,抚着沉甸的头,他以为黎芷若早他起床,便慢条斯理地盥洗换衣,等到他把床铺整理过了,仍末看见黎芷若的人影,方觉不对劲,急忙跑出卧室喊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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