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芷苦不大会猜别人的岁数,盯着他圆圆的脸庞,回首逗趣地:「你有这么老呀?」
郝帅不以为然:「正经点,我现在手上正工作着,我预计今晚完成,妳爱说话会分我的心神,刺得慢,妳就得多痛一天。」
他的半威半吓起了作用,黎芷若噤若寒蝉,让他专心刺青。今天是他的公休日,他必须全力以赴完成,不然明天还有预约的客人要来,他可不喜欢手忙脚乱。
直至深夜十一点,才大功告成,郝帅也拍照存档。虽然有问歇休息,但黎芷若已经麻木了,眼皮也正逐渐沉重起来。
「我好困呢!」
「干脆妳就在这睡一晚,反正妳才刺完青,也不能仰睡,就趴在这张躺椅上睡吧!」
郝帅左瞧右看她背上的刺青图,很满意似地。
黎芷若想起父亲的话:「不行,今晚我非回去不可,否则会被我爸妈扫地出门。」
「有这么严重,先打电话回去呀!」
「不啦。」她猜得出电话中一定会传来爸妈的责备声,情愿不打。
她抓起衣服套上身:「我叫计程车回家。」
郝帅见她执意:「等等。」
他取了轿车钥匙,向她挥手:「走吧!」
不用解释,他就是要送她。
车途中,郝帅从黎芷若口中得知她现在尴尬的处境,不禁笑道:
「哦,原来妳的头是今天才理的,这么说,在妳背上刺的青和让妳拜师学艺就算是我送妳二十岁生日礼物囉!」
「嗳,你在我背上刺了什么图啊!」她现在才关心。
「哈,很罗曼蒂克,却很中国式的你侬我侬。」
当黎芷若一听见是心心相印及鸳鸯戏水图,不禁叫道:
「我还没恋爱过,怎么可以刺这个?」
「妳不表示意见,决定权在我,当然由我选定图案。」郝帅笑嘻嘻地。
黎芷若没辙,都已刺完青,再争辩也无用。
郝帅见她不吭气,勾起话题:「妳都没交过男朋友?」
黎芷若抬眼瞥他:「很多,都是男同学,都很菜,没有一个我真正看上眼的。你呢?」
「本来有个要好的女朋友,但是她无法忍受我的工作狂,最后吹了。」
郝帅潇洒自如地,失恋对他似乎不受影响。
回到民生花园的黎家,郝帅在不过间黎家私事原则下,掉头就走,却被黎芷若拉住。
「郝老师,我需要你帮我证明我已找到工作。」
她首次称呼他老师,她也是他第一个收的徒弟,不能拒绝下,他随着踏进黎家。
黎芷若一跨入客厅,就见父母亲绷着脸在鹄候着她归来,长几上摆着一个快瘫了的鲜奶油蛋糕。
黎芷若见此光景,不知耍感谢抑是要翻脸,父母亲并没有表示要为她庆祝生日,反而威吓她,虽然由蛋糕端倪出他们有心,可是黎芷若已经高兴不起来了。
黎炎宏一眼瞥及女儿理了个光头回来,无名火冒了三丈,马上咆哮:
「妳这不肖女,居然把头发都剪光了。我要妳去考虑继续读书,还是工作,妳居然唱反调,到现在才回来,都几点了?」
黎炎宏五十开外,声亮如洪钟,把房子都快震垮了,黎母巫曼芳见态势有火烧山的趋向,立即加油添醋:
「妳这女孩,从小就不听话,令我头大,一点也不像妳弟弟、妹妹懂事乖巧,怎么能做他们的好榜样?」
「凭什么做姊姊的就要做弟妹的好榜样,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呀!」黎芷若开始和父母对冲起来,他们对弟妹的爱心胜过于她,这也是她心里无法平衡的因素。
被冷落一旁,似乎不受欢迎的郝帅见黎家的战火要掀腾了,轻拍黎芷若的背,低声地:
「明天等妳,我先走了。」
他转身欲离,黎炎宏才注意到他,吼道:
「理个光头,在深夜还带个男人回来跟我炫耀妳能交男朋友,是不是?」
这句话好像要给郝帅难堪,郝帅停住脚:
「黎先生,以你的年纪应该冷静思考你和女儿的隔阂是什么?我是芷若的老师。」
黎炎宏一听是老师,立即转换笑脸:
「啊,原来是老师,不知妳是芷若哪一科的老师?」
黎芷若撩起牛仔衬衫,露出她后背一半的刺青:
「郝老师是我刺青的老师,明天开始我就在他的工作室上班了。」
她的宣告,等于告诉父母亲她不想唸书了。
黎炎宏看到女儿理光头已经火冒三丈,又见她纹身,更是怒发冲冠,口不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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