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屋外虫儿正高歌赞叹夜空繁繁星子及一轮光亮明月的和谐画面。
幽暗的庭园,闪过一抹颀长黑影。
“回来啦!”邪月迷人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停住脚,魅影回过头。“没睡?”
轻易的,他捕捉到邪月隐藏于梁后的优雅身子。
邪月露出脸,轻轻笑道:“你没回来,我怎么睡得着。”违心之论他向来说得像真心话。
魅影嘴角上扬,像是取笑他这番刻意关心,随即转身欲进入离开七天的屋子。
“她没走。”这家伙八成是以为任羽韵离开了,才肯回来。
脚像被什么牵绊住,魅影停在门口。
他以为唐威会识相的叫她离开,没想到她竟然还赖在他的地方。
“她是个不错的女人。该睡了,晚安。”说完,邪月又隐入黑暗之中,自动消失。
魅影像只黑豹般俐落、无声地进入屋内。
“馥扬”
一声低浅的呢喃传进他敏锐的耳朵,停下脚步,他悄悄逼近沙发,宛如一只动作敏捷灵活的豹。
魅影微蹩眉心的盯着沙发上的女人。
任羽韵像天使般温柔的睡颜,有一刻让他的心漏跳一拍。但,那种微妙的心情变化随即让他冷漠的心已快速挥去。
他讨厌女人!这辈子他都不会为女人这种低级生物动心的,除了岱岱。
一转身,他快速跃上楼梯至二楼,黑色的身影隐没在黑暗之中,与它融为一体。
清晨,任羽韵在鸟鸣、阳光中醒来。
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洒满夏日阳光的室内。
她喜欢这种迷人的阳光。
饱满红艳的朱唇正展现着满足的笑容。但,不到十秒,笑容便从她唇上消失;因为他——那个一声不响就不见的男人。
每晚,她都睡在客厅的沙发上,为的就是等那个已经消失十天的男人,可是往往还没等到,她自已就先睡着。
这十天他到底去了哪里?可恶!他如果回来,她一定、一定要——
“啊——”任羽韵高分贝的尖叫声回荡在室内。
餐桌前满脸冷寒的男子不耐的睨她一眼,这女人破坏了他吃早餐的情绪。
任羽韵迅速起身,跑到餐桌前盯着眼前的人。
“你回来”天啊!她不是作梦吧!
魅影继续方才的动作,吃着吐司,不理会她。
“你真的回来了”
一种难以言喻的欣喜像狂潮似的涌向任羽韵,她漂亮的眼睛霎时盈满欢欣的泪水。他真的回来了。
魅影瞥了自言自语的她一眼,却被她情眸中打转的泪水给震惊住。
除了岱岱几年前因他执行任务受伤归来时哭过,他就再也没看见有人在他面前又哭又笑。这女人却跟岱岱一样。
任羽韵任欣喜的泪滴下,她忘情的用手覆着他瘦削的脸庞,感觉他的存在。
魅影像赶什么讨厌的东西一样挥开她又粘在他脸上的手。这女人竟得寸进尺的将手移到他脸上!
对他的嫌恶举动,任羽韵非但没有感到挫折反倒是万分欣悦。
“真的是你……”只有魅影才会这样拍开她的手。
“白痴。”魅影愤恨的吐出二个字。该死!竟然将她的脏手覆上他的脸。
仿佛好像脸上沾了什么恶心的液体般,魅影不断的用餐巾擦拭着。
任羽韵看着他的举动,一股无明火烧尽方才的欣喜之情,取而代之的是怒不可遏。
搞什么,她的手有那么脏,恶心到必须用餐巾才能擦干净吗?可恶!他愈擦,她就愈想将手贴上他的脸!
“该死!将你的脏手拿开!”魅影像只怒狮般怒吼。这女人竟拿她的手在他脸上来回抚摸着。
任羽韵撇撇嘴。“偏不。”怎么样?她像小恶魔,以折磨人为乐。
谁教他要让她担心了十天,害她足足十天没睡好、没吃好。嘿嘿嘿,她刚刚还在想要怎么惩罚他,他就这么活生生的出现在她眼前,现在她想到了。
任家的潜在坏心因子正在她心中迅速泛滥着。
“放手。”魅影用力一挥,却被任羽韵机灵闪过。
正在庆幸脸上的魔掌离去,她又不怕死的将双手密实的贴上他的脸。
这回,任羽韵不仅贴上她的小手,更是轻松一跃就跃到魅影身上,大刺刺的坐在他腿上,将自己的玲政身躯紧贴他强硕的身子。
哈,拜她从小就苦练的软身操和经年累月的舞蹈表演所赐,她才能这么轻松又顺利的贴上他啊!
一股怒意冲上魅影的脑门,这女人分明是恶魔!“滚开!”他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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