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她终于承认的确有一个男孩子存在了。
卫若兰一挑眉,“你还是想出去跟他见面?”
被说中心思的赵偲薇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咬着下唇怔在原地。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的目的是我们家的财产呢?你是在引狼入室!”
“他不知道我是赵家的女儿!”忍着疼痛,赵偲薇全力替向紫蔚辩解。
赵家虽然不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大企业,但在运输业也颇有知名度。卫若兰认为赵偲薇一无可取,连话都不会说,接近她的男人如果不是为了钱,还会是其它什么原因吗。
“我看你是中了他的蛊了!”卫若兰拖住赵偲薇的领子,将她硬拉上二楼,拖进了她的房间。“在你没清醒之前,休想走出大门一步!”说罢,将门砰然关上。
她不能被她关起来!他们明天还有约啊!她一定要取得母亲的谅解!
赵偲薇匆匆打开房门,不料卫若兰人就站在门口,未曾离去。
她寒着一张脸,冷声问道:“你不要妈了吗?”
赵偲薇的心倏地一紧。
“你的心已经向着外面的男人了吗?那为你承受了一切苦难的母亲又算什么?”
卫若兰咄咄逼近,赵偲薇节节后退。被逼入房间的她,终究放弃了坚持。
“我永远会待在妈身边。”她承诺,心却在淌泪。
卫若兰满意的点头,为她关了房门。
被关在房间里的赵偲薇跪坐在地板上,伤心的泪水沾湿了地板。
她的母亲不能没有她。不管母亲是以何种方式对待她,目的都是不准她离开自己。她因她而苦,她自然得留下与她分担,为她排解心中的怒气与怨气,不论是何种方式的排解,她都无恨,都应该允恨。赵偲薇呆呆傻傻地站在窗边已经好几个小时了。
她房间的窗户正好面对着公园,可以清楚地看到位于马路对面,公园里的人们活动的情形。
每到下午五点半,她仍会看到那熟悉的人影,看到他仍照往常一样,顺着公园的道路,慢跑三圈。只是他并没有立刻离去,他会坐在她常坐的椅子上休息,或发呆、或和人聊天、或者再做些其它运动,直到夕阳完全西下方才离去。
他是在等她吗?她相信是的,因此,她胸口的情绪更是翻腾。
如果她可以说话就好了。
如果她可以说话,她就可以打电话给他,和他聊天,这样,她也不会那么地难过,他也不用呆呆地在公园等着不可能出现的地。
可是她不能!
其实她并不是天生的哑巴,小时候她因为不小心掉入河里,被救起来之后,发了数天高烧,伤了声带;受伤的喉咙虽然可以发出声音,却只是粗嘎的单音,但听不出话里的内容。
如果她可以说话……想着,眼泪又掉了下来。这几天,她已经不知哭过多少回了。
在泪眼迷蒙中,她再次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灰蓝色的运动服,白色的慢跑鞋,那是他的标准配备。一瞧见心上人出现,赵偲薇连忙擦掉扰乱视线的泪水,专注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当她看清楚了他,他身旁另一个娇俏的身影令她蓦地一愕。
他们有说有笑地并肩跑进公园,女孩跑累了,索性就往他身上一跳,要向紫蔚背着她跑。而向紫蔚也没有拒绝,两个人打打闹闹地跑了一会,就坐在椅子上聊天,没多久,两个人又一块离去。
一时之间赵偲薇如五雷轰顶,整个人呆愣着,完全无法思考。
她是谁?瞧两人亲密的模样,难道是他的女朋友吗?赵偲薇的双脚仿佛无法再承受自己的重量,沿着墙壁慢慢地滑坐在地上。
是她自作多情,是她一厢情愿,可是现在梦醒了,心怎么会那么痛啊!
夜幕逐渐取代了夕阳的余晖,赵偲薇的房间很快陷入了一片黑暗,直到月地移到她的窗前,月光斜斜地洒进她的房内,照在她一动也不动的身子上。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许久不曾阖上,只有不停滚落并将地毯濡湿成一片的泪水,证明了她生命尚还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连泪水都已经流于,赵偲薇终于有了动作。
她慢慢地爬起身,擦干泪水,抹掉泪痕。以后,她的生活如昔,未来,不会再有任何对恋爱的奢望。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只不过是回复过去的生活而且,只不过是……
她突然觉得有些渴了,体内的水分好像全借着眼泪然光了,喉咙渴得发紧,隐隐感觉有些疼痛。于是她走出房门,下了楼梯,往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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