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罗启淙赢了,但胜利的滋味并不如想象中甜美,反而有种苦涩的感觉。
仿佛她亲手把过去的恋慕招死,弃尸在谎官的原野里面。
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她只能转身离开,生怕被他们发现她的眼泪、她的后悔。
脚下的高跟鞋踩出咯咯的声音,在大理石地面敲出寂寞的回响。她真想回头跟莫乐书、跟马克道歉,该说对不起的人是她,他是无辜的。但是自尊告诉她不可以,她不能这么做。
她的骄傲不能容许男人在她面前放肆,就算是她喜欢的人也一样。
但是为什么她会觉得心好痛、好难过?如果她真的那么理直气壮,为什么会在面对他控诉的眼神时会有心虚的感受呢?
他的沉默仿佛在指责说谎,他为什么不否认,不回嘴呢?
罗启淙想不透,平时都会跟他斗嘴家伙,为什么今天一反常态,让她只能像个泼妇似的对警察脱口而出一些他没做过的丑事。
他是无辜,但也不完全无辜。
他之前说想跟她谈谈,到底想跟她说什么?
可是她现在也没机会知道答案了……
罗启淙愈想心愈乱,但脚步还是没停。走到医院门口才发现已经是傍晚了,她想回家,至少让她睡过以后,才会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
罗启淙刚想伸手招辆计程车回家,忽然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回头一看,叫住她的人是马克,而他的身后站着莫乐书。
罗启淙愣住了,不知道该上车还是停下来等他们?
走?还是停?..在家反省了两天之后,罗启淙还特地等莫乐书出门之后才去朱家报到。
虽然不想承认,但她很清楚自己没有面对他的勇气,更不敢想象如果真的遇见了,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场面。
错的是她,但她怎么也不愿意认错。
在好友的面前,她无须掩饰自己真正的感觉,把那天她逃走的经过,一五一十的报告出来。
“不会吧!你真的干了?”朱羽珊听完,不禁摇头。
“难怪我昨天去跟他道谢的时候,他们的表情会那么奇怪,原来有这么一段……”
“他们?”罗启淙不知道马克已经出院了。
“对啊……”朱羽珊才想说明,被吴敏娴用眼神阻止。
“你们眉来眼去的干吗啊?”罗启淙眼尖,看出她们欲言又止。
“反正你做都做了,人也逃了,还想那些做什么?反正你又不想给人家一个交代,问那么多做什么?”吴敏娴故意反问,吊罗启淙的胃口。
“别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罗启淙真的很好奇,他们到底跟她们说了什么?
“没事啊,你那么紧张做什么?”吴敏娴嘿嘿笑,吓吓她也好。“话说回来,你干吗逃走咧!有话讲清楚不是很好吗?”
“不走?难道等在那里让他们拿菜刀砍死我吗?”罗启淙半开玩笑地说,只是一想起莫乐书那时的表情,让她觉得被砍可能还是小事情。
他的嫌恶写在脸上,到现在她还觉得很心痛。
被自己喜欢的人当成大便一样讨厌,这是让她最难受的事情。
“没那么严重吧?”朱羽珊插嘴道。
“怎么不可能?社会新闻有很多这种消息,你不看报纸的吗?”罗启淙强打起精神苦笑道。
“好吧,也许你的顾虑有道理,只是我觉得你不是怕他砍你才逃走的,而是怕你自己把持不住跟他告白,求他原谅你吧?”吴敏娴故意激她。
“吱,我又不是花痴”罗启淙否认,但她的心里却直点头。
“照你以往遇见他的经验来看,你的行为比花痴好不到哪去。”吴敏娴又旧事重提,挑眉问道。
“喂!我哪有啊!小心我告你诽谤。”罗启淙骂道。
“我又不怕你告,因为我说的是事实啊。”吴敏娴还在笑,一点也没把好友的恐吓放心上。
“我上来不是被你们取笑的好不好,我是上来讨债的!”罗启淙决定把苗头转向朱羽珊,换个话题先。“快!交出你的财产给我保母费,这几天把小孩丢给我把屎把尿的没良心女人!”
“我又不是故意的……”朱羽珊叹口气,哀怨地说。“住了几天医院,我才知道我真的生病了。”
“你不是撞到头,有点脑震荡而已吗?”罗启淙看着好友,也没看出个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屁,烂理由,不想给钱就说嘛!干吗装病吓人啊!看你一副活跳跳的样子,鬼才相信你有病。”
“是真的,她有产后忧郁症。”吴敏娴帮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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