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头也不回地冲进自己的房间。
伟平将遗书折好放在书桌上,带着结婚戒指和礼眼,悄悄地走出房间。他把礼服绑在脚踏车后,牵着车走出白家;回头望着自己近20年的生长地方,心中有些依恋。他甩甩头,跳上车子,毅然决然地向前骑去。
秀萍从窗口看着伟平走出门外,直觉使她感到伟平这次是不会再回来了!她想去告诉白承民,可是又怕伟平会像上次一样。她心慌意乱地在房里坐立难安,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
伟平出了家门后,使劲地骑向左家。到了左家之后,他像上次一样走到心玫房间的商边,看到心玫早已打开窗户,焦急地等着他。
心玫从窗口爬了出来。伟平握着她的手说:
“你准备好了吗?”
心玫回首看着自己生活过20年的家,忍不住泪水掉了下来。伟平紧紧握住她的手,心玫紧靠着伟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们走吧!”
伟平带着心玫一路骑到了海边,两人牵着手一起往前走。
伟平打开皮箱,拿出一件白纱礼服。
“心玫!穿上它,我仍然要你做我的新娘,我要把你的美烙印在我的脑海中!”
心玫拿起礼服,既高兴又感动,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一径地流泪。
“伟平!谢谢你!谢谢你帮我完成了这愿望,谢谢!”
伟平吻了吻心玫的额。
“傻瓜!谢什么?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一件事,喜欢吗?”
“嗯!”心玫用力点头。
“来!穿上它!”
伟平转过身去,等着心玫换上礼服。
“好了!”
伟平缓缓地转过身,心玫穿上礼服,羞涩地低着头,更添娇媚动人。
伟平忍不住抱着心玫,在她的耳边说:
“哦!心玫!但愿我们可以不要选择这条路,但愿你真的可以做我永远的新娘,但愿这一切都可以不要等到来生!”
“伟平!我可以,我也愿意现在就……”
“不!不可以!我要把我们的第一次完整地保留到来生,我要我们的今生了无遗憾!”
接着,伟平从口袋里拿出两个戒指,他把其中一个交给心玫:
“心玫,这两个戒指虽然是我和韩瑛一起去买的,可是却是我精心挑选的,我想我们是需要为彼此留下一个信物。”
心玫低着头看伟平缓缓地将戒指套进自己的手指,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落在伟平的手背上。伟平心中一阵激动,可是他依然平静地轻拍着心玫的手背说:
“来,你也帮我戴上戒指。”
心玫也为伟平套上戒指。
“从此刻起,你就是我的妻子,天地为我们做见证。”
心玫擦擦眼泪:
“从此刻起,我们就是夫妻,祸福与共,生死相随,永志不变。”
两人的手不觉握得更紧。
伟平向心玫点点头,两人一起坚定地向海中走去。
“等一等!”心玫突然停下脚步。
“心玫,怎么了?你后悔了吗?你害怕了吗?”
“不!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我只是怕到了来生找不到你!”
伟平点点头。
“好,我们做个约定,如果真有来生,每年的今天,也就是7月10日,我们就到这里等对方,直到我们找到彼此,好不好?”
心玫仍不放0地说:
“可是,万一我们的外表变了样,我们怎么认得彼此呢?”
伟平笑着说:
“心玫!你放心,不管我们的外表有多大的改变,我们对彼此的感觉不会消失,不会改变,所以我们一定可以找到彼此的!”
心玫点点头,然后回过头去看这一片沙滩上的一草一木,她要把这个地方深深烙印在自己脑海中。
伟平看着心玫,心疼地说:
“如果你真的害怕,就闭上眼睛,我会一直牵着你的!”
心玫摇摇头,一脸视死如归的神情。
伟平牵着心玫的手一直往前走,海水渐渐盖过他们的腰,他们还是不停地往前走。慢慢地,海水终于淹没了他们……白家所有的人都焦急地等在急救室外。
白承民又急又怒地坐在椅子上,秀萍整个人茫然地坐在白承民的身旁,心玫的母亲丽蓉则呆呆地坐在角落里。
佩雯则是一边哭一边数落白承民:
“都是你逼死了伟平!是你硬逼着他娶韩瑛,他才会走上这条绝路!你坚持要韩瑛做伟平的元配有什么意义呢?伟平根本就不喜欢她,空有个元配的身分有什么用?那只不过是一个名词,一种称谓!女人要的不是这些,女人要的是一个能够与她真心相待的男人,一份完整的爱!心玫有伟平,秀萍有你,如果伟平娶了韩瑛,那么韩瑛的下场就只会跟我一样!空有名分,却得不到一点点的关爱!我已经牺牲了一辈子,你自己也深受其害,为什么还要拿这个该死的家风再制造另一个悲剧呢?难道伟平的性命不比白家的家风来得重要吗?如果伟平死了,这一切对白家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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