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浴室拿了条干毛巾递给她,“妤婕,快点把头发擦干,免得着凉了。”
丁颖关怀的举动,让妤婕又泫然欲泣。
“颖,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工作不要太累,你要……”妤婕埂咽得说不下去。
“走吧,我们去洗澡,那天你不是邀我共浴吗?”丁颖故作轻松的说,想逗她开心。
“我有吗?”妤婕反问。
“当然。”丁颖说完就抱起她走向浴室。
沐浴完毕,妤婕和丁颖再度激情缠绵。
眼见分离在即,两人都无法入睡,便相拥望着曙色渐亮,妤婕忍不住又潸然泪下。
“颖,你不要走。”
“妤婕,我爱你,但是为了我们的未来,我必须这么做。”丁颖不舍地放开她诱人的胴体,起身下床。“我临走前要再看一次你美丽的笑容。”
妤婕为了不让他失望,勉强露出一个微笑。
“这幅画送你。”丁颖取出一个长形的锦盒递给她。
妤婕打开盒盖,取出一个画轴,她缓缓展开,映人眼帘的正是丁颖所绘的荷花,及那两句令她感伤的诗句——一同心乃离居,忧伤以终老。
“妤婕,你别忘了承诺,要好好的过下去。”丁颖说完后,就毅然的转身离开,他怕自己再多停留一秒钟,就无法暂时放开这份感情。
妤婕伫立在窗边,凝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她喃喃自语:“颖,原谅我。”
五天后
妤婕勉强的睁开双眼,她以为眼前纯白光亮的景象是到了另一个世界,不禁感到安心。
“妤婕,你醒了?”充满焦虑的语声传入她耳边。
“小婕,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这种关怀的语调似乎来自于父亲。
“小婕,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句话是母亲强烈的指责。
妤婕看见一脸焦急的好友佩茹,关爱自己的父亲和气急败坏的母亲都站在旁边,而她手上则吊着点滴。
“我为什么没死?”妤婕暗忖。
“伯父、伯母,你们先去休息,我来照顾妤婕。”
“就麻烦你劝劝小婕,要她千万别再想不开。”樊鸿辉很了解女儿,她虽然很乖巧,但是遇到某些事却又会坚持到底。
“等一下,我要问清楚是什么原因,你竟会为了一个警察自杀。”刘玉琴不理会女儿虚弱的模样,语气严厉的责难。
“你就让小婕好好休息,其他的事以后再说。”樊鸿辉硬是拉着妻子离开病房。
“妤婕,你怎么可以这么做?难道你都没想到父母、朋友吗?”
佩茹回想那天的情景,妤婕抱着一幅画躺在床上,本来以为她只是熟睡,直到看见写着“人生实难”的字条,她惊觉到不妙,连忙送妤婕就医。医生表示若再晚一刻,恐怕妤婕就要香消玉陨了。
“妤婕,无论你多么伤心都应该来找我,难道我不够资格分担你的心事吗?你用自杀来逃避一切,问题仍然无法解决。昨天我回去你的住所,遇见丁颖的两位朋友,他们说你母亲去警局找丁颖,恰巧丁颖出差办事,伯母却闹到他的长官那边,说丁颖诱拐你,还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
“我……”妤婕虚弱得无法回答,对于自己带给丁颖的麻烦,歉意使她又潸然泪下。
“妤婕,你千万别想不开,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好吗?”佩茹紧握着妤婕的手劝道。
妤婕点头应允。
丁颖只身到纽约调查范德宇的相关信息。
杰森是纽约市警局的警察,他曾和丁颖合作过,很佩服丁颖的行事及为人,彼此成了好朋友。这次丁颖的请求协助,他很尽心的提供信息。
“你去拜访市立收容所,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杰森询问丁颖的收获。
“院长说文生范德宇就是范仙于,在六岁那年,被一位富商收养,但该位富商的背景信息却无法查出。”
“根据线民回报的消息是,文生范德宇受托寻回一张软盘,内容是跨国集团的毒品交易,据说他们贩售毒品的利润足以买下一个国家。文生范仙于是顶尖的职业杀手,又精通易容,每回总能逃过法律制裁,实在是我们警界的大麻烦。”
“杰森,他也同样令台湾的警察烦恼。”
“我想要缉捕他只能用非常手段,遵循正常的管道只会让他有机会脱逃。”
这时,计算机屏幕突然闪过一道消息,原来是线民所传过来的消息——范仙于当前的身分是台湾某大学的教授!
丁颖很高兴自己的直觉如此精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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