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井彻一头褐发已被整齐地束扎在後,身上一袭白色高级丝衫,让高大的他散发贵族般的优雅气息。
而他深邃的眸子在走进餐厅内时,马上寻到巫蝶衣站立的方位,逐步趋近,牢牢地瞅著她。
从他身上隐约闻到一股酒香,巫蝶衣顿了一下,随即挽起浅笑。「生日快乐!」
瞧见她粉脸上沾染面粉的可爱模样,他嘴角微微一扬,伸出手轻柔地替她擦拭。
脸颊上温热的触感传震至巫蝶衣心里,她努力镇定慌乱的心。「谢谢。」
「我从不过生日。」低喃的音量仅有身前的巫蝶衣听得见。
深深地凝望那双绿眸,巫蝶衣觉得有抹怪异的色彩闪过,却来不及求证,温柔地淡笑。「总会有首例,你也舍不得破坏米儿精心的准备,是吧?!」
瞥了旁边一脸灿笑的叶米儿,藤井彻眸色一暗,没有回应。
「唱生日歌呗!」朱葛说道。
而在他们唱歌祝贺之际,藤井彻视线从未离开过巫蝶衣。
唱完生日歌,叶米儿轻软要求著藤井彻。「舅,许愿。」
「对啊,主子快点许愿。」
「许愿?」藤井彻反覆低喃,绿眸眯起,用难以理解的眸光看著身前的巫蝶衣。
众人开始发现藤井彻的怪异,顺著他的眼波望向巫蝶衣。
巫蝶衣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他为何要这样看著她?
「舅,快点许愿嘛!」叶米儿催促。
「好。」他点头,突然走上前凑近巫蝶衣耳畔,低喃:「我希望……能拥有一个身上没有『钛魔晶』的巫蝶衣。」
喑哑嗓音浮掠过巫蝶衣心湖,她怔仲地回视著他。
希望拥有身上没有「钛魔晶」的巫蝶衣?
他是什么意思……
「哇,舅好小器喔,只把愿望告诉姨。」叶米儿不满地抱怨。
刹那问,藤井彻身形霍地一晃,绿眸掩闭,倒压在巫蝶衣身上。
「啊……主子?」
「舅?」
众人被眼前的景况惊骇住,纷纷发出惊叫。
吃力地撑扶著已然昏厥的他,巫蝶衣也慌了手脚……
***
严易与朱葛合力将藤井彻抬回卧房,安置在床上。
「看来主子喝了不少酒。」严易皱著眉轻喃。
「没事喝那么多酒,看来主子的心情一定糟透了。」朱葛收拾著一地横七竖八的空酒瓶。
「该不会是因为过几天是凝小姐的忌日,所以才……」
严易刻意放低的语音,让一旁发愣的巫蝶衣微微一震,终於明了了藤井彻心情不好的主因。
「舅到底怎么了嘛?」叶米儿趴在床沿,一脸烦郁。
原本要为舅庆生的,谁知道舅居然醉得一塌糊涂,真是讨厌!
「主子没事,只是太兴奋所以多喝了几杯。」朱葛笑著哄她。「小小姐,我们让主子休息吧,别吵他了。」
「可是……」
「再说时间也太晚了,小小姐您感冒才刚好,可别再累坏身子了,早点去歇著吧!」朱葛扶起她娇小的身躯,柔声劝道。
「是啊,小小姐,早点去休息好了。」深怕叶米儿察觉到藤井彻的怪异,严易也加入劝说。
「好吧!」叶米儿勉强地答应,转头对巫蝶衣说道:「姨,你帮我照顾舅好不好?每回舅一喝醉都会作噩梦,很可怜的。」她舍不得舅作噩梦时和以前的她一样孤单寂寞。
瞥见朱葛与严易两人哀求的目光,巫蝶衣点头答应。「好,那你要乖乖上床睡觉唷!」
「嗯,姨晚安。」叶米儿在她颊上轻吻後,随著严易与朱葛两人离开。
巫蝶衣走至浴室拧了条湿毛巾,轻步踅回床边,动作轻柔地替藤井彻擦拭著脸。
就连在沈醉之际,他也不忘蹙紧眉头,阗黑著脸。
这个男人到底背负了多少伤心过往?
为什么她一望见他那绿眸蒙上凄楚的色泽,心头便会窜上不忍呢?
难道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悄悄变质了?她已用另种心情将那抹狂佞的身影烙在心里?
她蹲在床畔,纤手在他闭合的眼睫上游走,全然看不到自己的水眸中布满初生的情愫。
「只要半年一到,你妹妹就可以复活了,为什么你还不放过自己?要把自己逼得如此痛苦?」巫蝶衣低声在他耳畔倾诉。
「老把自己推向黑暗的深渊,你不难受吗?」
目光徐缓飘转,垂落於他身侧的大掌上。
倏地,她眼睛瞠大,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小麦色的掌是处於……紧绷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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