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保镖一见,立马喜出望外跟在后头。
东方圣大踏步走在前头,拐个弯,偷偷捻着两个手指头。上面还残留着那女生下巴的触感,滑滑嫩嫩的。她的脸好小,只有一巴掌大。哎,她还没说自己的名字呢!算了,有什么稀奇的?
夜,许仙拖着疲倦的身躯从打工的牛肉面馆回家。二居室的小套间,是父亲留下的微薄遗产之一。
她拉开哐啷作响的旧铁门。
咚!跳出一个小强盗:“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地过,留下买路财!”一双脏兮兮的小手伸到面前。
许仙理也不理,脱下脚上打有六个补丁的布鞋,珍而重之地放到鞋架上,这才回过头,“别做梦了,大头,你下辈子也别想从我这抢到一分钱!哦,天哪,你怎么还没睡觉?看看现在都十二点了,你明天还要不要上学?你妈呢?外婆呢?这一个两个都干什么去了?”
“哦,她们惨了!”八岁的大头害怕地瞟着许仙的雷公脸,一边小声嘀咕,忽地就扯开喉咙大喊:“万能的主啊——”
喀哒!卧室门立马被反锁,里边悄没声息。
许仙狐疑地皱起眉,东闻闻西嗅嗅,“搞什么鬼?刚刚那句是什么暗号?”
“报告家长!”大头立正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大嗓门宏亮地汇报军情:“妈妈跟外婆:—听到你上楼的声音就躲起来,命令我在外边挡一阵,见到你脸色好就喊仁慈的主啊,见到你脸色不好就喊万能的主啊!报告完毕!”
许仙两眼像探照灯般搜索着和平常一样乱糟糟破兮兮的小客厅,似乎没发现什么异常,“她们今天又闯什么大祸了?”她盯着大头审问。
“也不是很大的祸啦!就是妈妈煮饭忘记放水,结果连米带锅一齐报销,差点连厨房也烧掉啦!”大头慑于许仙的杀人目光,立马把老妈给出卖了。
许仙的脸色变得铁青,迅速冲进厨房转一圈又冲出来,“那只锅呢?”
“被毁尸灭迹啦!”
“锅被扔了?”许仙的头顶开始冒烟,“难道她不知道废铁也可以卖钱的吗?笨蛋!”
大头害怕地往后退,绊倒在二十岁高龄的沙发上。他抬眼偷瞟许仙的脸色,暗忖是不是顺便把外婆出卖呢?
许仙咬下压下怒火。好吧,她可以接受大姐的罪行,但继母呢?她干吗也躲起来?“你外婆又干了什么?快快从实招来!”
“我招我招!”大头举起双手投降,乌黑贼亮的眼四处扫措有没有可以藏身之处,“是这样的,今天吃晚饭的时候二姨和二姨父都来了。”
许仙皱起眉,那两个超级赌鬼,是父亲给她的遗产中最庞大的一笔,让她恨得咬牙切齿,“他们两个来干什么?借钱吗?”
大头不敢再出声,又不能不回答,只好轻轻点着头。
许仙脸若冰霜,“很好,然后你外婆经不住他们的眼泪鼻涕,把我昨天才交给她的我们全家这个月的伙食费全掏出来了是不是?”
大头小小声咕哝:“如果我说是,你会不会杀掉我?”
“我当然不会杀你!”许仙脸上浮起怪异的微笑,伸手拍拍大头黑黑圆圆的脸蛋,“我怎么会滥杀无辜呢?”一转头,两眼喷出熊熊烈焰,双拳紧握,一脚踢开挡路的小木凳,如复仇的女神般杀气腾腾逼近卧室,“开门,你们两个,如果还想见到明天的太阳,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开门!”
开不得呀!大头捂着脸,透过指缝偷瞧即将上演的人间惨剧。千万不能开门呀,不开说不定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开了只怕连今晚的月亮也见不到啦!
吱呀!门被拉开,出现一个生了锈的小闹钟。
“十二点正!”随着一个温柔雅致而庆幸万分的声音,探出一张同样温柔雅致而庆幸万分的脸庞,“晚祷时间,所有恩怨都要暂且搁置。心中充满愤怒的人将得不到主的宽恕。”这是一位真正的美女,精致如瓷,流光溢彩,顾盼生辉,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在水一方。
不过,等你尝过她做的饭,扑,美梦立马就会像气泡一样破灭。不信,听听大头每天的晨祷:“主啊,求求你给我换一个妈妈吧!要不,给我妈妈换一个儿子也行,那么每天吃她做的饭的就是别人了,嘻嘻!”怎样?还当她是在水一方吗?
许仙一把夺过美女手中的闹钟,忍不住重重叹一口气。父亲留下的庞大遗产啊,幸福得让人想离家出走。方慈烟,继姐,芳龄二十七除了弹钢琴什么也不会,糊涂到连大头的爸是谁都不知道。躲在她身后探头探脑的中年美妇是柳怀悯,继母,人如其名,纤纤蒲柳之姿,胸怀悲悯之心,把许仙在外面拼着老命赚回来的钱几乎全都用来接济了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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