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台的接待员尽管心中不胜惊讶,仍以无懈可击的礼貌回答,“请问两位小姐有预约吗?”
这句是废话,有预约的话哪还用得着透过服务台转达呢?展冷翡睨了她一眼,“没有,跟他说‘瀚海’展冷翡有事找他。”
一直默不作声的何琬莹突然也开口,“我叫何琬莹,是林子恩的朋友,请关先生拨冗晤见。”
接待员古里古怪地向她们一瞥,她从没遇过这么奇特的访客,总裁下半年的行程早已经排满了,哪是说见就能见呢?
不过,她还是拨分机向总裁办公室请示,见不见访客不是她一介小小的接待员所能决定的,若一个疏忽得罪了贵客,责任她可扛不起。
过了半晌,她恭谨地回报,“关总裁正在主持股东大会,邵特助请两位小姐上大楼总裁办公室等候。”
展冷翡微一颔首,带着何琬莹去搭乘电梯。
电梯中,何琬莹拍了拍胸口,放下心中一块大石,“我还以为会被刁难呢!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见到关先生。”
展冷翡泼了她一盆冷水,沉稳地说:“别高兴得太早,邵特助只说让我们去总裁办公室等候,并没有说关剑尘会见我们。”
展令心中一会儿欢喜,一会儿苦恼,“那怎么办呢?”
展冷翡笑道:“别急,走一步算一步喽!关氏企业果然很有一套,职员办事效率高、态度又好,怪不得短短数年就拿下电脑业的半壁江山。”
汐妍说得对,这种绩优公司的股票,买几张下半辈子就不愁了。
何琬莹无暇消化她从好友凌汐妍处听来的企管理论,“不知道关先生肯不肯借我电脑用呢?”
展冷翡还未回答,电梯已然停下来,邵仲卿站在电梯门边彬彬有礼地招呼道:“展小姐、何小姐,欢迎、欢迎。”他超过一百八十公分的挺拔身高对娇小玲珑的何琬莹构成强烈的威胁,她倒退两步,胆怯地缩在展冷翡身后。
邵仲卿才要说话,警卫室主任福叔已从办公室走出来,他负责保护总裁的安全,访客须经他先行过滤后,才能见关剑尘。
当他看清何琬莹的面貌时,呆立片刻,忽然大叫一声,势如疯虎地冲过来紧紧抱住她,泪水跟着直洒了下来,“毓小姐……”
何琬莹吓呆了,毫无反击之力的她只能任由对方不断摇晃,摇得她一阵恶心,胃中的食物几乎全翻出来。
展冷翡不禁大惊,这短小精干的小老儿身法怎么这么快!快到连警觉性不算低的她也来不及把琬莹拉开。
她运劲往他背心一扯,福叔的双脚就像生了根般钉在地上,文风不动,心神震荡的他如痴如狂地呼唤道:“毓小姐,你总算回来了。”
福叔是于家的家仆,从小看着于毓和于敏长大,疼爱两姐妹之心无分轩轾,于毓出走后的头几年,他日夜守在门口等她。
但于毓却从此悄然无踪,生死未卜,去向成谜,福叔后来随着于敏嫁到关家。
不到期年,他疼逾性命的敏小姐又难产而死。
于家伤心、悲痛到了极点,于老爷不想见到任何会让他想起女儿的人,福叔只好留在关家,成了关剑尘的保镖。
展冷翡拉不开福叔,转移目标往邵仲卿小腿胫骨踢去,“这就是关氏企业的待客之道吗?”
他疼得哇哇乱叫,“福主任,快别这样,她们是总裁的朋友。”
他忍痛帮忙拉人,但福叔双足站定,如渊亭岳峙,怎么也拉不动,急得他咳声叹气,束手无策。
何琬莹见福叔目光散乱,状若颠狂,心中有说不出的害怕,不知怎地又有些悲伤,含着愁思的泪水成串滑落。
福叔松开手,帮她拍背顺气,嘴里哄道:“毓小姐,别哭。”
她心中更是一酸,愈发哽咽的哭个不停,“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毓小姐,我叫何琬莹。”
他又是一震,改抓她的肩头,“何敬轩是你什么人?”
何琬莹蹙起蛾眉,何敬轩?这名字好熟呀!最近好像在哪里听过……
展冷翡见机不可失,右掌一抬,斜劈福叔手腕,势道奇疾,如风似电,被敲中了腕骨非折成两半不可,逼他撒手。福叔既不躲避,也不格挡,盛满爱怜的眼光牢牢锁住何琬莹精雕细琢的脸蛋,似乎怕稍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不见般。
展冷翡踌躇收招,她不能废掉小老儿的手腕,关剑尘岂是好惹的?当真动手,只怕还会闹个灰头土脸,更何况琬莹有事情拜托他,怎能在他的地盘上撒野?
她一双美目才往邵仲卿瞪去,高大魁梧的他忙不迭告饶,“展小姐,别再踢我了,很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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