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她真心地感激着直说着谢谢。
O。O。O。
晦暗的房间,一盏黄灯微弱地照着床上激烈纠缠的人影。陈曼婷香汗淋漓地用她那双涂满鲜红蔻丹的手儿紧紧拥着身上的男人,唇里溢出一阵阵娇喘,使得身上的男人更加兴奋地冲刺,一会,终于发出一声闷吼后在她的暖香中释放。她矫情地亦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盛平,」她轻推开身上充满酒气的男人,坐了起来,点了根烟抽着。「今天我有货,你要不要?」
「当然要了!」方盛平疲倦地睁眼。陈曼婷那张擦满胭脂的脸,和妻子是极不一样的。可笑的是,他发现当他和陈曼婷做爱时,才能真正感到尽兴。
陈曼婷倾身伸手至皮包内掏出一只小银盒拿了过来。
他瞧见那盒内细白的粉末。她递来一根小吸管。
「哈一口吧!」
他亳不犹豫地接过那细管,就着那盒粉末狠狠吸上一口。一种畅快贯穿他全身,他快活地闭上眼躺回床上。痛快!他缓缓吐了口气。
「有时,我真搞不懂你们男人。」陈曼婷自己也吸了一口粉末,曲起膝,靠着床头。「当初在学校时,我追你追的半死,你连看也不看一眼,老嫌我是没气质的小太妹,结果……」她哼了一声浅浅地勾起唇角,「这几年你反倒老往我这儿跑了。怎么,」她翻身压着他,「你那高贵的老婆引不起你兴趣哦?」
「唉!」他推开她,坐了起来。有些自嘲地笑了。「大概,人都要有了些年纪了,才懂得什么是最适合自己的吧!」
迷迷蒙蒙中,他彷佛看见展辛纯的脸,那张清秀的脸,天生高雅的谈吐,不论处在什么环境里,她总有种自然天生的光芒,教他在她面前感到自渐形秽,感到自卑。就连现在,她当个课长都比他开出租车赚的钱多。
「我早知你和那千金小姐会不和的。」她倒幸灾乐祸。一双眼勾着他。「人家是大学毕业,你呢?跟我一样念个下三流的职校。她老爸有钱有势,你呢?没个家世背景;就连娶了她,做个生意都负债累累。你当初若娶了我,就绝不会有这么一天,因为,」她瞇着眼拍拍他的面颊,「因为我一定会老实的告诉你,你天生不是做生意的料子。」
他瞪着她,「那我天生是干哪门的料子?」
她贴近他的脸,似笑非笑地缓缓说:「干小白脸的。」她捏捏他的颊,「瞧你这俊俏的脸,有阵子真教我迷死了。」
「妳这是在嘲笑我,还是夸奖我?」他咕哝道。睨了她一眼。
她往后一仰,掩嘴咯咯笑了起来。「可惜,本小姐现在身价不同,早看不上你了!」
他扬眉伸手一把将她拉下圈在胸前。「那妳干嘛三番两次和我上床?」
她舔舔干涩的唇,「因为,当我老是和那些有钱的老男人上床时,就会偶尔的想起你。」
「这话听来真刺耳。」他沉声道。见她又笑了。
「你在乎吗?」
她那贪婪的手儿又往他身上游移了起来;盛平觉得这女人使他越来越堕落。她有高明专业的技巧教他沉溺于性爱,又引诱他迷恋上毒品。她像蛇一般贪婪而无情,榨干他所有的精力和心思。
他感觉他正沉沦着。
她一步又一步地将他往下拉,往地狱推去。
可是,当他所有的希望都没有了时,当他连自己都不爱了时,他发现堕落是远离现实的一帖良药。反正,他早就没有了回头路,他又有什么好失去的?「所以说,我敢打包票,她绝对是一只千年的猫妖,错不了的。妳想想,普通人哪有可能从山崖下赤手爬上来?」紫观寺里,留着八字胡的道长在大厅内来回踱着,并崭钉截铁地如此说道。
「是这样吗?」黄清敏被王菲雯硬是给拉来了紫观寺。但她对施燕燕真是猫妖一事,仍抱持怀疑的态度。
「展妈妈,一定是的。」王菲雯一旁使劲地帮着道士说话。「您不是说那燕燕以前从不吃鱼的吗?现在突然爱吃的很?您还说她老是喜欢半夜里蹦蹦跳的不睡,可白天却睡到太阳晒屁股。这不跟猫一样吗?」
「那倒也是……」黄清敏支着下颚,皱眉想了想,「那女人病了五年回来后,整个作息都变了。啊!」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地抚额喊了三鹭,「还有大力士!她以前和文锋养的狗,我记得她从医院回来那天,竟被那条狗给吓的爬上了树!」
「那就对了,猫怕狗啊!」王菲雯接腔着。
黄清敏回想起这一切巧合,及孙女小燕那日在病房内所说的话。「天啊!」她睁大眼,一阵寒意贯穿全身直凉到脚跟。「难道,她真是只猫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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