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若悯迟疑了一会儿,轻轻地点了点头。
是啊!和我们的儿子住在一起。
“你……爱他吗?”
“当然!我爱他,我非常、非常爱他。”她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当年你就是因为他才离开我的?”
“可以这么说。”因为你不肯要他,我才会忍痛离开。
白谌这才明了,原来他并非输得不明不白,而是早在四年前,她就已经做了抉择。在两个男人之间,她选择了另外一个,放弃了他。
“那你们结婚了吗?”他知道她一直渴望婚姻。
她笑着摇摇头,“我们不可能结婚的。”
“为什么?他不肯负责?”若真如此,他不会放过他!
“不是的,而是……有太多因素,我不知从何说起,反正我们过得很快乐,不需要婚姻。”
听到这句话,白谌的脸倏然沉了下来。
当年她为了他不肯和她结婚而狠心离开,不惜抛下一切和别人远走高飞,如今那个与她同居的家伙不肯娶她,她却毫不在意,他不禁为她的差别待遇感到愤恨不平。
“看来经过四年的时间,你也想开了,知道婚姻不是人生唯一的道路,唯有及时行乐才是人生的真谛。你做得很好,我佩服你‘伟大’的改变!”
这么明显的嘲讽俞若悯岂会听不出来?她霎时刷白了脸,像被他打了一巴掌那般难堪。
“很晚了,去睡吧。”
白谌冷冷的抛下一句,径自转身走进卧房。
***************
俞若悯见主卧房被他占用,知道自己得另外寻觅栖身之所。
她找到离主卧房不远的客房,刚躺上床,还来不及闭上眼睛,房门便“砰”的一声被人踢开。
“你躲在这里做什么?”白谌的嘴角愤怒地抽动着。她竟敢躲着他?
“我……睡觉……我有点累了……”他可怕的脸色令人不寒而栗,她语无伦次地解释。
“你忘了你‘亲爱的干爹’说过的话?他要我寸步不离的保护你,而你显然不明白寸步不离的意义!”白谌握紧双拳,免得自己忍不住将她拥进怀里。
经过四年岁月的洗礼,她不但美丽依旧,而且更添一股柔媚的女人味,他恨自己没骨气,依然渴望这个抛弃旧爱、另结新欢的女人。
“限你一分钟内回到主卧房,否则不要怪我回来抓人!”他冷然说完,随即转身离去。
他走后,俞若悯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想起他说过只给她一分钟,又急急忙忙跳下床,冲向主卧房。
气喘如牛的她推开主卧房的门,他已躺在床上背对着她,看来他很笃定她一定会乖乖听话。事实上,她也一向听他的话没错,只是有些时候,她身不由己呀!
她轻轻关上房门,就着昏暗的灯光,打量房内的装潢摆设。
一张有顶篷的金色铜骨大床占据在卧房的正中央,典雅的梳妆台、衣橱和置物柜都淡雅精巧得让人喜爱,可是……她失望的发现,这间卧房里没有第二张床,能勉强称得上床的,只有放置在落地窗前那张骨董贵妃椅。
她迟疑片刻,朝那张贵妃椅走去。
“你要是敢睡在那张该死的椅子上,我马上放火烧了它。”一个足以使河水结冰的警告,从她背后传来。
她讶然回头,发现不知何时他已半坐起身,一脸气愤的瞪着地。
“你……”
“上床!我没有第三只眼,可以在睡梦中兼顾你的安危。”他掀开被子,不容置疑的命令道。
“可是……”她望着他身旁的空位,显得十分犹豫。
虽然他们以前也常睡在一张床上,可是历经四年时空的阻隔,要他们如何再熟稔的同睡一张床?
“你怕你的心上人吃味?不必担心,现在我对你没兴趣。”白谌冷冷的说。
“你——”俞若悯气炸了,他居然说对她没兴趣!她好歹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如果他真的对她没兴趣,她如何生得出儿子?
还是……他另有新欢,所以不再对她感兴趣了?
一股嫉妒和自怜的情绪同时涌上来,她守着对他的爱,独立抚养他们的孩子,而他却另结新欢。就算他不知道孩子的存在,也该稍微顾念他们过去的感情,不该这么快爱上别人呀!
她钻进被窝里,发现视线逐渐模糊了。
白谌望着背对他的纤细背影,胸口一阵苦涩。
即使经过四年的时间,他对她依然难以忘情,然而她的心头却已被另一个男人占据。太迟了!他已经成为过去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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