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却又怀疑这是否是自己听错了,因为她不放心宁静,才会作出如此联想。“‘阿喜’你告诉我,你的主人真正的想法。”宁波抱起了猫,轻轻摇晃着“阿喜”肥肥的身体。
“呵……”看着“阿喜”肥肥的身体滑稽地晃动,她笑了,心情亦开朗不少,转念一想,让宁静与外面的世界多亲近些未尝不是好事。
喂完了“阿喜”,洗完澡,宁波回到房里,准备就寝。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了,躺在床上的她,两颗眼珠子直瞪着天花板,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以往在经过了工作的疲累后,她通常会一觉到天明,今夜却翻来覆去,始终无法成眠。
是因为宁静不在的关系吗?她又翻过身,手上抱着柔软被子还是无法诱发她的睡意,她的脑子闹哄哄的一片与静悄悄的黑夜形成强烈的对比。
听着屋外滴答的雨声,宁波跌落了先前的记忆,想起了他,想起了玫瑰,想起了自己的落荒而逃…
活了二十多年,即使在父亲的威严下,她也不曾如此狼狈,但罗御的眼神,却让她恐慌得不顾一切地逃走,仿佛她再待上一秒钟,就会被他吞没般。
宁波的脸染上一层挥不去的红嫣,她暗恼一声地用被子遮住了脸,好似这样就能遮掩住自己脸上的红热,她到底怎么了,竟会被一个随意勾搭女人的男子给搅乱了?
她最厌恶那种自大傲视一切的男人,好似一切全都在他的掌握中,谁也逃不开他的安排,但为何她还会被激得失去理智,冲过去扑打他?一想到他可能将她的举动看成撒娇,她就懊恼得睡不着。
躲在被子里的她,像只把头埋在沙里的鸵鸟,忙着逃避正悄悄滋生的情愫……“啪!”
被软绵绵的蛋糕砸中脸,该是什么滋味?江宁波原本虚应的笑容,随着一道一道流下的奶油而垂下,嘴角渐拉成一条直线。
现场观众爆出的如雷的掌声和笑声钻进她被奶油覆盖住的耳朵,她冷眼环视哗众取宠的男主持人、咧嘴大笑的观众和离她远远怕被波及的两名男女,这两个应该站在她这边的人,正笑着她一身的狼狈。
她的身份是活该被愚弄的小丑吗?已半个月闲置的她,没想到一开工,迎接她的,竟是一块奶油蛋糕!江宁波举起手背,缓缓擦去眉眼上的奶油,紧抿的嘴角尝到的香甜奶油非但化不开她的怒气,更火上加油地让她铁青了脸。
眼尖的观众从她的神情发现不对,立即一传十,十传百,原本闹哄哄的摄影棚顿时鸦雀无声。
她泛着怒潮的黑眼转向那两名男女,不算高的个子竟带给旁人一股压迫感。
“很好玩是吗?你们再笑啊!”不理会是否正在录影,也不甩制作单位赔罪送上的毛巾,江宁波的眼就这么定定地盯着那“阵前倒戈”的两人。
一想被誉为万人迷的男人被她这么一瞪,竟也心虚地别开眼,不敢看着她。
“就为了宣传一部电影,我就得将尊严踩在脚下,当个小丑来娱乐观众?就因为我只是个女配角,而你这个堂堂的男主角——”她不屑地看了窝囊的男人一眼,明哞扫向另一名看来快要昏厥的女人,“和你这位娇贵的女主角,就可以在旁边看戏,看我被人整,你们到底有没有一点身为艺术工作者的尊严?!”
一句比一句更为辛辣的字眼从她的口中迸出,已经隐忍许久的情绪就像座平日不动的活火山一样,一爆发,便要教世人刮目相看。
“还有你!”江宁波回过身,矛头转向男主持人。
“就是有你这种嬉笑怒骂、哗众取宠的主持人,才会把台湾的电视圈搞得乌烟瘴气,把观众当白痴耍!”不理会主持人乍青乍红的脸庞,江宁波的目光扫向静悄悄的观众,满意地看着绝大部分的人都低下了头,一副受教的样子,才总算稍微纡解了她心中的怨气。
被江宁波抢白一阵的男主持人,失去往日神采活现的反应能力,好歹他也是个王牌主持人,哪容得后辈如此不留情面的奚落,而且还只是个稍具知名度的女配角,这口气教他怎咽得下?!
“我不录了!”他甩开麦克风,僵着脸走下台,一旁的执行制作和电影公司的宣传赶忙跟在他后头安抚。
现场灯光暗了下来,工作人员开始疏散观众,幸好这不是直播的节目,否则真传达到各地,那还得了。
“怎么了?”一道低沉的男音,回荡在只剩下工作人员的摄影棚内。
她眯起了眼,背光让她看不清男人的脸,只隐隐约约从男人宽阔的肩,知道他的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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