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太阳——”
“你为什么不怕我?”他曾在无意间听到仆人对自己的批评:阴沉。每个人都敬畏的看着他,觉得他是难以接近的……异类;而她呢?他不曾在她眼里找到任何厌恶他的情绪,为什么?
才刚唱了四个字的云若忘了将嘴巴合上,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他。
“很难看。”蓝聿观皱了皱眉,这女的真的很不顾形象。
“失礼,失礼,你刚说啥,再说一次。”她兴高采烈加上手舞足蹈,心里直想放鞭炮。
“你怕我吗?”他问得认真。
“我为什么要怕你,你又打不赢我。”她答得率性。
蓝聿观表情有些扭曲,这是什么答案?!
看他的神情古怪,云若以为自己伤到了他的男性自尊。“呃,我这样讲,是不是太直接了点?”她小心翼翼地说道。
直接什么?他赏给她一记白眼,觉得自己好像在和外星人讲话般,白费唇舌。
“对了,你的手痛不痛?我爸他有独门酿制的药酒,治跌打损伤非常有效。”
“多事。”蓝聿观撇了撇嘴,心里头却有股奇特的感受,是一种像经过阳光曝晒过的温暖。
“才不多事!”云若不由分说地将他从地上拉起,柔软的手拉着他冰冰的手,传递着手心的热度。“走,跟我去敷药。”
他黑眸闪过一丝讶异后,困窘随之而起。“你放手。”他挣扎,奇怪的是却怎么也挣不开她的手。
“作个好孩子,听姐姐的话。”云若边走边回头看他。
“不准回头!”他喝道,胀红了俊脸,浑身不自在,恨意突然离他好远好远,黑眸里只有纯然的清澈。“我跟你走。”
既然人犯都乖乖点头,答应跟她走了,她这个狱卒也乐得轻松。“好,你跟我走,我就不回头。”
走在前头的云若,嘴角弯成大大的弧形,笑得跟偷了腥的猫一样。哈!来不及了,刚刚那电光石火的一刹那间,她已经全看到了,没想到只不过牵牵小手,蓝聿观的脸就可以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一样,好纯情、好可爱喔!
一前一后,年轻的手牵着另一只年轻的手,走向灯火光明处,情愫悄悄在蔓延,微微起伏的胸脯下,各自怀着一颗温暖的太阳。
夜渐渐深了,天上的月将乌云当成被子,盖住了胖胖的身子,星星也直打吨,眼睛半开半闭,万物都逐渐进入睡眠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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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若的书包和外套成了破案的工具。
外套上头绣着纪云若的名字,书包里的课本写着她读几年几班,人证物证俱在,她想逃都逃不掉。
那天被救的男学生就是依着书包和外套循线查到了他的女恩人住所,并登门拜访送上水果礼盒一大篮,活像要提亲一样。这还不打紧,他还将此事报上学校,让云若记上大功一支。
此事一传十、十传百,大伙儿猛然觉得这“武云馆”不简单,追查之下才发现“武云馆”虽地处咱们南部偏僻山区,却早已名传千里,几位“武云馆”出身的武术高手,曾多次夺得世界武术大赛冠军,一些对武术有兴趣的人士,立刻不远千里而来,慕名投入门下。
于是,校内兴起了一阵习武的风潮,数十位“孝子、孝女”的父母捧上大把银子前来,要求武云馆开班授徒,纪武云迫不得已只好收了这么一小班学员,但分文不取,纯粹做口碑,敦亲睦邻。
每日的傍晚时分,学校下课后,“武云馆”宽敞的庭院便会传来响亮的“呼!喝!”声。
院子里排排站的少男少女忙着拉筋、练腿,活络筋骨。
汗水从每个年轻的脸庞上滑落,红通通的两颊显示出健康的色泽,尤其在纪云若和她身后的大白狗来回巡视时,更是精神抖擞,每一拳的力道和呼喝的嗓门,全开到最大。
看着一排排练功的男女,纪云若脸上浮上一朵满意的笑。“王文男,你如果早练个几年,就没有人敢向你勒索了。”
“汪。”跟在她后头的“大白”也附和地叫了一声。
戴着眼镜的王文男胀红了脸。“是,都是师姐教导有方。”没错,他就是当初被勒索的倒霉男学生,自从纪云若用她的腿将三名勒索者踢得落荒而逃后,王文男已俨然将她视为心中的偶像。
“咦,这是勇夺全县演讲比赛冠军的王文男吗?怎么每次在纪云若面前讲话就结结巴巴的?”爱吐槽的大毛暧昧地说道,外加挤眉弄眼,惹来了其他人的讪笑。
“叩”!大毛的头上挨了一诂爆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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