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会对他人如此尖锐相待,全是因不能练武的闷气无处可发,才会找个既不相干又讲不听的男子发泄。可说完后,他又马上感到后悔,冤有头债有主,他实在不该做出这种无聊的举动。
见男子沉默,又抿着嘴角,龚玉诀以为对方生气了,连忙扬起抱歉的笑容。“对不起,刚才是我的不对,请相信我对你们御天集团绝对没有恶意,只是因被某事烦心,才会出言不逊。”
罗御擎惊讶的望着眼前这名眉清目秀,长相只称得上中等的男子。些许的学生清新气息尚停留在他的年轻脸庞上,想必是每天跟学生接触的缘故;身形高姚,体形则略微纤瘦,但露在衣服外的肌肉看起来却不失结实。这样普通的人,一般人可能看过就忘了,也不会有特殊的印象,但奇怪的是,他却带给他不小的震撼。
是他的眼睛,还有他的笑,让人印象深刻。
深邃的大瞳眸,眼角微微的上扬,不时闪烁着好奇、慧黠的光芒,以及除了先前那番嘲讽的话之外,从头至尾一直挂在唇畔的笑意,令人几乎不自觉的就要跟着笑了,让他差点忘了来这儿的目的。
罗御擎硬是扯回在脑海中乱窜的思绪,厌恶此刻轻易的被眼前的人乱了理智的自己。因此潜意识里排斥与他过分接触,也不喜欢看到他那抹看到人就随意展露的笑靥;像是讨好般的笑,又像极了正在算计的笑,看了就令他不舒服,罗御擎不禁在心中暗暗讥讽他的愚蠢。
不过……他倒是满机伶的,他都还没表明身份,就知道他是御天集团的人,而且还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难道他就不怕自己会做出伤害他的事来吗?
龚玉诀好脾气的任由仍戴着墨镜的老兄在自己身上恣意的打量。
“我想,咱们是不是还要继续这样相看两无言?”好笑的睨着对面的老兄,龚玉诀知道他并没有恶意,要不一开始就会对他“动手动脚”的,何必等到现在。
不想让他牵着鼻子走,罗御擎冷淡的朝龚玉诀撇嘴。下一秒,却为自己如此孩子气的举动怔忡,随即厌恶的拧起浓眉。
“大老爷送给龚先生的戒指,不知道现在还保留着吗?”他不该让个外人扰乱自己的理智,很快的恢复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模样,只是眉头的结仍是无法释开,给人难以亲近的感觉。
他发现墨镜兄好像很喜欢皱眉,从一见到他就不停的蹙眉,害得他不禁暗自思忖,自己到底是如何惹得一位刚见面的人不给他好脸色看?
“戒指?”龚玉诀稍稍分了神,依稀听到这两个字。“喔,你说的是这个戒指吗?”
思绪倏地一转,龚玉诀立即联想到三年前去高达银行时,顺手带回的“战利品”。
龚玉诀脸上笑得虽然无害,其实脑子早已拐了好几个弯。当初,他忘了看戒指拥有者是何人就将它带回,还将它戴上自己的手指。结果,一回到家,劈头就挨了大哥一顿骂,还要他马上拔下来。
没想到,那戒指就像是他手指的一部分,什么沙拉油法、泡沫法、热胀冷缩法全都派不上用场,发明这些方法的人肯定是在说谎。什么只要三秒钟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拔下,那为何戒指还安然的戴在他的手指上?
只不过,这枚戒指并不是那位大老爷送他的,而是他偷来的,而且就算戒指的主人真是那位大老爷,他又是怎么知道戒指就在自己手上?他找他究竟有何用意?难道是要向他讨回戒指不成?
气定神闲的向对方亮出手指,龚玉诀以眼神寻问他,他问的是否是这枚戒指。
谁知罗御擎连看也不看,直接拉过龚玉诀的手。“知道了就随我走,大老爷还等着你去。”他挟着强硬的态势,不待龚玉诀答应便要强拉他走。
“等等,我实在抓不到你所谓的重点在哪儿!”扬着不知所以的浅笑,龚玉诀微微扬手,暗略施力,便轻易的脱离对方的钳制。
瞅着那似挑衅又得意的笑,罗御擎对于有人能从自己手中轻易逃离感到错愕,忍不住对他另眼相看,只是心底的厌恶仍是徘徊不走,只好用不耐的口吻命令:“大老爷要你去!”
“又是这句!你怎么不换点新鲜的说法?就不能说得再详细、清楚点?就让我这样雾里看花,摸不着?”看来对方真的是讨厌他,善于捕捉人一举一动的他!在男子的眼底明白的看到那一闪而逝的厌恶。尤其是自己笑时,那男人更是拧起眉,好似自己真有那么讨人厌。
罗御擎讨厌汕腔滑调的人,而眼前的这位龚先生却正好符合,不好的印象又加深。碍于他是大老爷的客人,他不便恶言相对,却又不想开口,更不想将大老爷与他谈话时的那番话原原本本的说清,只是冷冷的斜睨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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