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的青春(30)

2025-03-04 评论


潘群就是那水墨大师的儿子,在国内是知名的画商,是艺术界响当当的人物,三十有四,未婚,是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这次的画展他全力以赴,存心想让她一举成名,却不知她的意图不在成名,而是……对不起喔,现在不能说。

待她点了咖啡,他从身边的手提公事包里取出一叠文宣推给她,“这是我拟定的企划,你看一看。”

夏维莲轻轻拂了下长发,万种风情流露于不经意的小动作里,低眸读着那些文宣。

潘群怔忡几秒,目光一直离不开她那不是特别抢眼,却又莫名让人失神的脸庞。在艺术界打滚了多年,他接触过的女画家不在少数,但少有像她这种气质的;她们多半孤僻,要不就心高气傲,而她,笑容爽朗、平易近人,充满艺术气息的气质里混杂着一丝叛逆乖戾,还带那么点孩子气,举手投足间却又柔媚万千、风情万种。这是个奇特的女人,集各种气质于一身,自成一种独特却不矫柔黏腻的风情。

“你的画作有着愤世嫉俗的味道,却又让人无端感到苍凉,那味道跟你身上散发出来的一模一样。”

她的画日前从美国那边空运过来,直接送到他的画廊,他是第一个开画鉴赏的人。

怪不得她会得到他姨丈——就是维莲在美国的美术教授——的青睐,全力为她护航,也怪不得她能拿到全美大学的美术奖,那样的画作充满深挚的感情,连他这个几乎已经不把画当画,而把画当生钱工具的他,都不禁动容,久久沉迷而无法言语。

这样的一个人才,将来必定成为艺术界的光荣。

她抬头对他笑,目光却迎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那个叫裴相琳的女人,五年不见,她更加成熟美艳。

对方的目光朝她这方瞟了过来,定眼看了她两秒,似乎没认出是她,与同伴相偕,找了个她跟潘群相邻的位置坐下来。

她收回目光,继续读着手上的文宣。

“你的自由从现在开始倒数计时。”裴相琳笑着对坐在她对面的同伴说。

“少来,人家彼得说结婚后我还是可以自由地做我想做的事,他才不会绑住我。”对方瞪了裴相琳一眼,满脸扬着幸福与甜蜜的风采。

“男人啊,结婚前说一套,结婚后又是一套,只有傻瓜才信。”裴相琳促狭地道。

“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还不解你吗?”对方瞅了裴相琳一眼,突然正经地问:“说真的,你跟他现在怎么样了?”

裴相琳甜甜笑起,“还不是那样。”

“你啊,真是傻。”对方怨她一眼。

“女人都喜欢当傻瓜,我何必例外?”裴相琳笑得言不由衷。

“你真的甘愿这样跟他一辈子,没名没分的?”

“有什么办法,人家的承诺早先给了别人。”有点怨,却又一笑,“不过他说不会亏待我。反正他也不是真心爱那个女人,只是为了承诺没办法,他说会守住我一辈子,说他的心永远只属于一个,因为那个女人根本配不上他。我觉得这样就够了。”

这么不经意的一段对话,深深地刺入夏维莲的心窝。他对她,不是真心只是为了承诺没有办法?在他心里她依然配不上他?

她跟方彦之间的感情就此出现了第一道裂痕。

服务生送来咖啡,放在夏维莲面前,夏维莲太专心聆听临桌的对话,一个不察,打翻了咖啡,幸好文宣在手上,否则这下可遭殃,不过咖啡在桌面流开的速度依然没让她躲过,身上的衣服染了一片咖啡渍。

她慌张跳起来,潘群一边唤来服务生一边掏出手帕帮她擦拭衣服上的咖啡渍,那动作显得过分亲昵,让夏维莲觉得不安。

“我……我自己来就好了,谢谢!”她“抢”过他手上的手帕,用力擦了几下,然后将手帕递回去给他,却又意识到不妥的收回,脸色有着异样的白,“等我洗干净了再还给你。”

他不置可否,等服务生清理完桌面后又坐了下来,重新帮她点了一杯咖啡。

邻桌被她的状况打断了谈话,裴相琳多看了她几眼,就是没有认出她。

“没有婚姻总是没有安全感嘛!”

“什么叫安全感?你以为那张薄薄的纸能拴住什么?男人的心要是不在你身上,你就是有那张契的书也枉然,还不如像我这样,要什么有什么,钱跟心一把抓。”裴相琳得意的笑。

夏维莲的脸色有些不堪,握着文宣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

潘群意识到某种不对劲,温柔地问:“你是不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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