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心中的恨呢?”
“总之不该由你来承受。”
“他受罪,我也不会好过。”颖颖吸吸鼻子,尽量笑得自在些。
“傻孩子。”
丘希雅不再说了,毕竟她也是女人,也曾水里来、火里去,她不会不懂情到深处无怨尤的道理。
“妈,春宵一刻值千金!”颖颖俏皮地说。
“你这丫头下起逐客令了!”丘希雅点了她秀丽的鼻梁,站起身子退出房间。
其实颖颖是想留她的,明天她和毕伯伯去渡蜜月后,偌大的毕家大宅就只剩她和毕诺了。
她百无聊赖地打开窗户,让冷飕飕的寒风透进屋内,她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很多事都不想独自面对,总是想依赖,真怀念毕诺的厚厚胸膛。
真是糟糕的长不大性格,毕诺也受不了吧?
说曹操曹操到,毕诺像只豹般优雅而无声无息地潜入她的房里。
不置一辞地关上所有的窗,他隔绝了室外的所有寒意.她暗自窃喜着,他还是关心她的。虽然,事实上,她是喜欢被风吹刮的感觉,但他怕她着凉,更令她窝心。
“你母亲又对你面授机宜什么?”他讥诮地问。
“要我做了决定就不要后悔。”
“我还以为是教你如何勾引我呢!”他把她拉近,和自己的身躯贴合。
“请你不要侮辱我的母亲。”她无力地挣扎,艰涩地挤出几个字。
“侮辱?我对她已经够仁慈,尽量避开她,不想给她难堪。”
“所以也把流有她血液的我恨上?”
“既流有她的血液,就让我看看你们对男人的本事。”他的目光冷冽,唇却炙热如火。
她因意气之恼而抗拒着,却依旧难逃被他结实吻着的厄运,更加令她难堪的是,她的反应有些不争气的热烈。
他要看荡妇是不是?对这个闪入她已半痴半醉的脑袋的念头,她狡黠地微微一笑。虽然有点惊世骇俗,但想到能吓到毕诺也挺好玩的,所以她豁出去地搏命演出,预想到他稍后的错愕就有些值回票价。
她像没骨头似地贴上他,和他像麻花条般地纠缠着,辗转需索,让空气中只剩下他和她的喘息声!
他果然因她突如其来的热情而感到诧异,想微微推开她,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但她根本不让他脱开,微微一跃,就又钻入他的怀中,骚乱之间的小小蠕动,引发了毕诺更大的激情。
他无法放开她了,脑子再也不存任何理智,往她身上的任何一寸疯狂地探索,以释放体内排山倒海般的饥切和渴望。
他多怀念她身上的味道,他早说过,对她,他是不要命地贪婪,他想将自己,和她一同揉碎,相和再相和,分不出他,也分不出她?
他没办法恨这个女人,即使是一根头发还是睫毛,他也无法憎恶,但他心中明明有无法排除的恨意。
天,他该怎么办?拿眼前这个既天使又魔鬼的女人怎么办?可笑的是,不放过他的竟是他死去的母亲。
就在他一个恍惚之间;颖颖逃开了他,迳自歇喘,胸脯因急促呼吸而上下起伏着。
“及格吗?”她挑衅地说。
“不像你。”
“也不像我的母亲。”她的母亲绝不是他口中的荡妇。
“此刻的你不像以往乔装的天真女孩。”他能把话说得很恶毒。
“我变化多一点,你才不会腻。”她故意不生气。他爱说些伤人自伤的话就说吧,如果这能释放他心中的恨意的话。
不过,她自己可要自求多福些,虽然她明明叫自己不要在意他说的话,就把他说的那些“言不由衷”的恶言语当做一种恶臭,从人身释出气体就好,可是,她敏锐地发现,要完全做到,简直是缘木求鱼,痴人做梦。
她自己筑起的防护罩比蛋壳还要脆弱,他不过说了一句重话,上面就出现一道裂痕。
她能平静地面对他多久?抑或他根本想看在他折磨下,她的痛苦面容?她怎么会爱上这种男人,还爱得这么惨?
“很可惜,你失败了!”
“失败?”她还记得他刚才可以融化一切的热情,如果情火可以伤人,她和他早已烟灭成灰。
不过,最后一刻他是有些心不在焉,所以,她才趁隙逃开,避掉在他怀中窒息而死的惨祸!
“吻着你时,我心中却想着另一个女人。”他残忍地讥诮着,邪恶地很。
“我简直要痛不欲生了。”她故意笑着说。
防护罩破了,她的心在淌血,要不是强忍着,泪珠就要跟着来了,没用的女人,她吸吸鼻子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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