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吃饭、一起看书或听音乐,甚至一起洗澡,不管她如何抗议,他总是坚持两人一起“泡汤”,甚至细心的替她宝贝秀发,她甚至不需要动到一根手指头,从洗到吹,都由他一手包办了。
她从来不是什么都不会做的娇娇女,在认识他之前一切都是自己来的她,在他面前却变得一点用处也没有了,就像一只喜欢撒娇的猫。
不过别扭归别扭,羞怯归羞怯,她还是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他的骄宠和陪伴。
即使她努力想抗拒,却还是不由自主地陷入他温柔的呵护中。
每当他凝视着她,对她微笑时,她就产生一种心被揪住般的奇怪感觉,她痛切的感受到一种不知如何是好、甜美异常的痛苦。
她百思不解,这种复杂的感受到底是什么?她很想弄清楚那种痛楚和甜美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但另一方面她又不敢去深思。
向来脑袋里只容得下家庭的她,怎么可能了解那种潜藏在她心中不可理解的甜美痛楚代表着什么意义?
看着他宽阔的胸膛,若尘的心口又是一阵紧抽。
那个胸膛是什么样子,她十分清楚。
她清晰的记得她手指下的触感,一股翻腾的情绪泉涌而来,若尘赶忙移开视线,她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老是想着这回事,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她举起手,缓缓的梳整自己的头发,她的头发又细又滑,手指滑过的感觉很好。
她知道,他也喜欢她的头发,因为当他拥抱她的时候,他经常把嘴唇埋进她的头发之中。想起他亲密的举动,若尘的脸不禁一阵火热。
“又在想什么色色的事了?脸都红了。”
他揶揄的语气让若尘心虚不已的驳斥道:“我只要喝一点酒,脸就会发红。”
“嗯哼,就算是吧。”他一面轻松的谈笑,一面欣赏她脸上醉人的羞涩。
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像这样两人独处的夜晚,早已经成为她每天的期待了。
当他放下酒杯,起身走向她时,她清楚的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他会将她带到床边,轻轻的推倒在床上,快速的解开她上衣的钮扣和胸衣的扣子,把自己的脸埋进她柔软的胸口,轻咬她粉红的蓓蕾,当她的理智发出象征性的抗拒时,她的身体却发出了无言的邀请。
“我想要你。”
他会咬着她的耳垂呢喃,这句话无疑的表明了,他要的只是她的身体。
当她的心因为他的话而揪紧时,她总是这么告诉自己,她不会感到难过和悲伤。
因为这就是她想要的,单纯的肉体关系,藉由他来消除心中的寂寞和不安。
即使他的拥抱所带来无法言喻的幸福只是假象,她仍然感到满足了。
原本就不期盼爱情的她,还能奢求什么?
她知道他要的只是肉体上的关系,而非心灵的交流。
在那短暂的肉体交流中,没有爱情,也不会背叛。
不需要说什么爱不爱之类的陈腐甜言蜜语,只要在她无法忍受孤独的时候,他可以抱住她,那就够了。
若尘总是在强烈的快感过后,内心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幸福和悲伤的交错,同时告诉自己,她对他的需求仅仅只是如此。
这个家渐渐的让若尘有种比自己的家更深的归属感,它让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安适和平静。
然而这样的生活,却也让她感到恐惧。
太多的不安、焦躁和疑惑存在她心中,因为这种甜蜜不过是个幻影,它总有结束的一天。
而这天比她想像中来得快。
昨晚的一通电话,一个自称谷正凡爱人打来的电话,催毁了她短暂的甜蜜生活。
从她手中接过话筒,他一言不发的躲进书房,一个小时过去了,他仍然没有出来。
若尘无法掩饰内心的焦虑和不安,隔着一扇房门,她仿佛也被阻隔在他的心门之外。
他在安抚她吗?那个对她自称是他爱人的人,是什么样的女人?
她美丽吗?
她温柔吗?
他爱她吗?
总总的问题,她却无法问出口,而他显然也无意解释。
身为他的妻子,却没有丝毫的权利去质疑他,也无法理直气壮的对那个女人宣称自己的所有权,对于这样的自己,若尘不禁感到好悲哀。
但她又为什么要感到这么难过?这不是意料中的事吗?她又为什么要感到失落?
“嗨,若尘。”
正好来找她吃饭的方岑,一看到她失魂落魂的样子,在她的肩头拍了一下。“干什么?没事哀声叹气,失魂落魂的,是不是春天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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