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悦因为他冰冷的嗓音而心口一震,他也是吗?他也像所有的人一样,已经将她定罪了吗?
「不要这副无动于衷的表情!」项敬之一把扳过她的小脸,愤恨地开口。方才在警局里面,旧同事告诉他,他们在问黎小悦口供的时候,她什么也不肯说,要不是看在他是保人的分上,能不能保释都是问题。「妳不说话就永远没人能懂!也没人能帮妳!懂吗?」
谁能帮我?这世界上还有谁会帮我?黎小悦依旧低眸不愿看他,咬着下唇,用力地几乎要渗出血。
被她倔强的表情弄得心软,项敬之重叹了口气,手指拂开她的唇瓣。
「一年前妳为什么要认罪?」项敬之的语调轻柔,他深信黎小悦之所以不愿开口,绝对和一年前的事情有关系。
黎小悦被他突如其来的问话,震撼地惶然抬眼,没料到他会知道自己曾有那样的过去。
「我问过了,当时妳母亲和受害者的口供一致,而妳的口供却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句认罪。」
「因为那是我做的!」她不想记起来!她不想再回忆!她已经努力埋葬了,为什么他还要提起!黎小悦撇开脸,将热可可重重地放在茶几,溅起的热水烫红了她的手,她却毫无反应。
项敬之看见她迅速泛红的皮肤,急急拉着她到流理台冲水。
「怎么这么不小心!」项敬之的口吻显得懊恼。
他的双手自她身后环住她,粗糙的手掌紧握着她的,在冷水下冲洗,丝毫没有察觉到这样的姿态多么暧昧。
倏然被那股直逼而来的阳刚气息环绕着,黎小悦心神微失,胸腔里的跳动也乱了拍数,亟欲挣脱,却被他一把环住了腰间。
「别乱动。」项敬之低低地开口,结实宽厚的胸膛贴着她的背脊,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边。「水很冰,再忍耐一下子就好了,我陪妳冲。」
他的声音低醇,口吻里的温柔和关切是那样显而易见,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为什么?
一整个晚上的故作坚强终于崩塌了,她整个人靠在逃不开的温热胸膛中,低声啜泣起来。
「怎么?很痛吗?」听见她小小的啜泣声,项敬之心痛万分,连忙急切追问:「要不要我带妳去看医生?很痛吗?」
泪水朦胧了双眼,黎小悦抽开手,反身将自己埋入他的胸膛里。
「小悦……」项敬之先是手足无措一阵,而后终于将她拥入怀中,心下明白了她为何而哭,轻拥着她半晌,项敬之才开口:「他对妳做了什么?」
不问还好,一问之下,黎小悦的眼泪流得更急。
项敬之伸手关起水龙头,打横将她抱起,笔直走入房间,小心翼翼将她放在自己的床上。
「嘘……别哭,我不问妳就是了。」项敬之端起她泪湿的脸蛋,抽几张面纸,动作异常轻柔地替她拭去脸上的泪痕。「眼泪流太多不好,否则下辈子那个混蛋为了偿还妳的泪水,还会跟妳纠缠不清。」
被他温和奇异的话语所吸引,她怔怔地止了泪水,透过薄薄水光看着他漂亮关切的黑眸。
「我不喜欢妳为别的男人哭。以后妳只能为我哭,好不好?我要妳下辈子还是只能跟我纠缠不清,懂不懂?」
项敬之平日飞扬的潇酒在此刻已沈淀成深情的温柔,他的俊脸微扬,轻吻过她微启的红唇,带着得逞的浅笑。「妳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项教官……」
「叫我项大哥,别再叫我教官了。」项敬之宠溺地抚过她的脸颊。「我是为了妳才去当教官的。」
「我的教父真的是你?」黎小悦语音依旧有些哽咽。
「曾经是。」项敬之帅气一笑,倾过身很色情地舔过她的唇角。「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了,以后也不想再是。」
他粗糙有力的舌尖,勾挑起她的一阵战栗,她深深屏住了气息,好久才喘了出来,再自然地伸出舌头舔过有些麻痒的唇瓣。
「小悦、小悦、小悦。」项敬之被她可爱青涩的反应弄得一阵「身不由己」。
妈的!他又开始下流了!没事对小悦做什么挑逗动作!白痴!自作自受!
「项大哥,你怎么了?脸色怪怪的。」黎小悦见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忍不住伸手想探,却被项敬之一手握住。
「怎么了啊……我想想……」项敬之一阵干笑,这是他的床,床上是他喜欢的女人,他现在还能怎么了?不就是想马上把她扑倒,做他喜欢的事情。但这种事情能解释吗?「没事,总之没事……妳快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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