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秀敏的行踪。”
算了,管他是真不知道,或故意装傻,早早告诉他,打发他走开算数。“应该是找你主子去了,不然她何必悔婚。”
“这家伙!悔婚,她以为自己今年几岁?十八,还是二十?”咏浦别开脸去咒骂。
艾葭则冷冷提醒道:“答案我给了,现在你是不是可以把“我的手”还给我了呢?”
咏浦迅速放开她,却又立刻趋前挡住去路,惹得艾葭抬头怒目而视。
“把秀敏走之前跟你说的话,一五一十的转述给我听。”
“想知道她讲了些什么,你不会自己去问她!”艾葭吼了回去。
“如果我晓得她人现在何处,你以为我还会在这与你纠缠不清?”
“如果——”她惊诧的反问:“你说什么?你怎么会不晓得她人在哪里?她不是找你的——”
懒得再听她夹缠不清的误会,咏浦索性打断她说:“雁田根本不在国内,她要上哪儿去找他。”
“什么?!”
“你听到了,我说刘雁田根本不在国内,詹秀敏要上哪里找他去?”
本以为她一听完,就会提供更多有关于秀敏目前行迹的线索,谁知道她的反应竟是在最初的惊愕过后,就慌忙低头拔下指上的戒指塞进斜背的背包里。
动作虽然奇突迅速,但眼尖的咏浦还是看清楚了。“好漂亮的一枚钻戒,少说也有五克拉吧。”
“五克拉,”艾葭低头盘算。“那行了。”
“什么行了?”
“万一詹小姐一直不现身,至少我也不会亏本,对不对?”
“钻戒是敏敏的?”咏浦难掩惊诧的问道。
“是啊,不然你想我没事戴一颗会发亮的石头在手上干什么?不会换成现金来用啊。”
“那是她给你的酬劳?”这小姐还真会慷他人之慨,反正是男方买的订婚戒。
“不,只是抵押品,对了,这石头容不容易脱手?”
“你想卖掉它?”
“如果詹小姐一直没来找我赎它的话。”
咏浦至此总算是发现一道曙光了,语气也跟着稍微缓和下来。“敏敏会来找你?”
“至少她是那样说的,”艾葭不怎么在乎的说:“就算她从此了无音讯,我也还有戒指可卖。”
“做一小时的替身,代价至少五十万,不错嘛,”咏浦环起双臂来,语带调侃:“就不晓得你小姐有没有那个福气消受了。”
“什么意思?”艾葭的眼神立即满怀戒备。
“詹秀敏今天订婚的对象是谁,你想必知道。”
“黄亮仁,前途看好的整型科医生。”
“对,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晓不晓得食品业大王詹信雄为什么会看上区区一位整型科大夫?而且还是一个仍在大医院中服务,并非独立开业的医生?”
“医生就医生,全是凡人眼中的金矿,有什么好奇怪的,一般父母会为自己的女儿安排这种对象,并不稀奇啊,更何况自己家中有位整型医生,将来家中女眷想拉皮、隆乳、抽脂等等,不都更加经济实惠。”
一番推论听得咏浦差点哑口无语,看这女子年纪不大,却为何满口金钱至上论?
“一般父母?凡人?”他摇了摇头。“别忘了詹秀敏的父亲是谁,又有什么样的身份。”
“是人,没有三头六臂。”她喜欢钱,却不特别喜欢有钱人,尤其是那种自以为是的有钱人。
咏浦当然不会听不出她话中的嘲讽之意,唯因欣赏她的慧黠,才更觉得她的铜臭可惜。
“却不是一般的父亲,”但他仅仅就事论事。“黄亮仁的医生身份固然可取,但令詹信雄心动的,却是他与彭光宇的关系。”
“那又是谁?”
“国内钢铁业钜子,也就是黄亮仁的舅舅,黄亮仁的母亲是彭光宇唯一的妹妹,从小就是众人捧在手上的一颗明珠,彭光宇爱屋及乌,对外甥自然也就特别关爱,这下你明白了吧?”
“只觉得詹小姐更可怜而已,倒看不出那和我手上这枚钻戒有什么关系。”
“她可怜?”咏浦像听到什么天方夜谭似的失笑道:“可恨才真。”
“瞧你如此忠心耿耿,看来人一旦上班久了,就容易成为老板的奴隶。”艾葭揶揄他。
“有自愿成为家奴的上班族?你想的倒美,不被三天两头跳槽的新新人类整死,段数就已经算是高的了。”咏浦有感而发,再迅速拉回话题。“正因为两方家长对这门婚事的重视,今天詹秀敏的临阵脱逃才显得格外严重,你想想看,一旦这枚必定是经过他们精挑细选购进的戒指流回市面,你还会不立刻被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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