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记得自己给过你电话号码。”
“是我给你,不是你给我。”这几天被詹伯母找得已经快疯掉的咏浦,话跟着说得语无伦次起来。
“我才不是那种会随便跟男人要电话号码的女人,你话不要乱讲。”
“谁给你号码了,我给你的是电话。”
“电话?”艾葭这才恍然大悟的说:“对了,对了,是电话,不过对不起,因为找你的女人太多,所以后来我索性把它关掉,又因为它被关掉后不会叫,所以就被我给忘掉了。”
“胡扯,知道那个电话号码的人根本不多。”
当然是胡扯,她根本是不想再跟眼前这个人有什么瓜葛,所以才会一回住处,就把那支大哥大给关掉的。
“你的问题我回答完了,现在可以出去了吧?还是你真的想用洗手间?”
“刚才大厅的那位太太走了没有?”
“刚才……你是说詹太太啊,应该已经走了,怎么?你怕遇到她?为什么?还是——我的天啊!”电光火石之间,艾葭认为自己懂了。“你是六号房的男伴?!”
咏浦却皱起眉头来,拿她像中了邪似的人看。
“你刚刚是不是才送了我们一位客人进来?”
“是啊,那又怎么——”
“兄弟,这种兼差很好赚吧。”艾葭曲起手肘来撞了他的腰胁一下。
“兼差?男伴?”咏浦明白了,浓眉下的大眼圆睁。“你以为我是……”堂堂台湾碧儿的总经理,竟然被当成伴游……什么?牛郎,委实令人气结。
“不过你真的比那个小辉称头多了,难怪大家全争着要出来看你。”
“小辉?”咏浦锁起眉头问道:“那是谁?”
“你刚刚在外头遇到的“同行”啊!”
咏浦闻言不禁苦笑开来。“真是冤家路窄。”
艾葭一听兴趣可来了。“你们还会互相猜忌、抢客人啊?”
这女人枉生了一张清丽甜美的脸蛋,心思竟如此的“八卦”。“我说的是詹太太,也就是詹秀敏的大妈,你想到哪里去了?”
“詹……詹秀敏的大——”
提到这个名字,两个人一下子都跌回到现实中来,于是艾葭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溜”。
可是咏浦的声音却迅速追上来。“她还没来找你赎回戒指,对不对?蚀把米小姐。”
“我不姓“屎”,也不姓“史”,你别乱叫。”
“那请问你告诉过我你的尊姓大名吗?”
“秦艾葭。”她说。
“真爱呷?”咏浦用台语发音反问:“你的名字还真有趣。”
“懒得跟你这只鸭解释。”艾葭说完就要往外走。
咏浦的手已抢先一步推开门。“你下班了?”
“对,”为了避开他,今天制服她也不想换了,早走早了事。“而你少爷才刚上班,不是吗?还不快点回你主顾的身边去。”
“我跟你走。”他说到做到,真的一路跟她从侧门出来。
“你说什么?”艾葭停在自己那加了五、六道锁的脚踏车前问道。
“我说我要跟你走,要亲自看看你有没有窝藏秀敏。”
“我没有,我一个人住,我住的地方只有三坪大,自己睡都快不够了,干嘛还分出来藏人?我又不是疯了,你看我长得像疯子或白痴吗?”
“不像。”
“那就对了,我的确不是,所以请你别把我当成是以上两者。”
“但我却快被秀敏的母亲逼疯了。”
“刚才那个女人?”艾葭以为他那日“助逃”的事迹已败露,便自作聪明的说:“没关系,她现在不也有把柄落在你手中了?你大可以反过来威胁她,说:詹太太,如果你不想老牛吃嫩草的奸情曝光,虽然那棵草并不怎么中看,不过或许很中吃吧。”她忽而正色、忽有促狭的表情与声调,真让唯一的观众咏浦看得目不暇给,叹为观止。“不想奸情曝光的话,就不要再来烦我,明不明白?詹秀敏的行踪我亦不知,对了,如果她回来的话,麻烦你叫她把欠我朋友小艾的七万五千元给还了,好吗?当然啦,如果你或詹先生愿意代垫,那我们也不介意。”
“好!”咏浦拍起掌来。
“很好,对不对?”她仰起头,漾满一脸得意的笑容并趁机登上已打开所有锁的脚踏车。“照着说,包管你通行无阻,这回就算免费奉送,不收你顾问费,我走了,Bye——啊!”她大叫一声并同时回头看:“你……你……上我车来干什么?”
“那晚我载你,今晚换你送我一程,很公平、很合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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