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同(2)

2025-03-04 评论
前辈作家萧丽红女士在她的作品之一《桂花巷》的跋中,第一句话就开宗明义的说:“剔红是我。”而剔红正是书中那个敢爱敢恨、时而温柔、时而坚毅,甚至时而虔恶、令人印象深刻的女主角。

开始动笔写“意同(2)”时,并没有想过“它”一定会出版,用起第一人称的写法,也就毫无顾忌,挥洒自如。

“意同(2)”完稿后,已经决定要让“她”面世,问题因此因应而生。

比如说,大家一定会讶异于“她”和我前二十八本小书完全不同的风格。

不过要回答这个问题也不难,因为“意同(2)”完稿于去年我写完“念奴娇”后的休息期间,当时一心想要尝试不同的题材与写法,首先便选择了电脑,也就是说,“意同(2)”是“敲”出来,而非“写”出来的。

后来交给出版社,也曾想过把她放在另一个系列中,换个笔名出版她,但后来由于种种的因素,“意同(2)”仍然得与“齐萱”和各位朋友结缘。

而其实,真正的问题只有一个吧,那就是当朋友们看过这本书后,一定会问:“意同(2)是你吗?齐萱。”

意同(2)和我一样住在台东,

意同(2)和我一样在台南念书,

意同(2)和我一样做文字工作……

意同(2)究竟是不是我?

亲爱的朋友,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不。

不,意同(2)不是我。

意同(2)只是我理想中的一个人物,她有我许多的心情,也有我许多的憧憬,但她并不是我,已经不是现在的我。

如同以前那些小书中的湘青、芷筠、之俊……一旦离开了我的手,她们便都成为自有生命的个体,若是她们曾经有令你感动过那么一点点,我就可以有一点点的欣慰。而其实,她们之所以能够打动你的心,原因可能也很简单,那就是你可以在她们的身上找到些许自己的影子,如同在别人的故事中,绽放自己的笑容,或者流下自己的眼泪。

所以,与其重复的猜测意同(2)是不是我,倒不如让我告诉你一个更接近事实的答案:“意同(2),是你。”

是的,谁的生命中没有困顿?没有迷惘?没有错失?没有挣扎?没有选择?没有犹豫?没有决定──要命的是,还往往是错误的决定?

成长的岁月尤其是一连串跌倒与看看有没有勇气再站起的组合。

意同(2)要讲的,也不过是这样一个简单的故事而已,谁没有经历过,甚至正在经历呢?

意同(2)是你,你是意同(2)。

唯愿这本对我的写作生涯,有着比较特殊意义的小书,也能继续感动你那么“一点点”。

若是如此,那就真的是“你意正与我意同(2)”了。

身为一个文字工作者,还有比这更大的心愿与满足吗?

就将这本小书,连同我的祝福,一并送给正拿著“她”的你──真实的意同(2)。“等等我,嘿!等等我啊!”我拚命追上车,拍着门大叫,心底则咒骂着:他妈的,神气,以为我喜欢迟到啊,我又不是故意的。

“开……”才叫了一声,门就突然开了,还差点夹到我的手。“喂!没有眼睛啊,没看见……”

“曹意同(2)?”

“是我。”

“上车了,就等你一个人。”

莫名其妙的被拉上车,背包却又被卡在门闾,害得我上半身猛往后倾,连带把还拉着我的男孩也往我的方向带,引发了满车的惊呼与笑声。

等到我们经过好一番折腾,终于解套时,前面三部车已经开出老远了,我自顾自的挑了最近的座位坐下,正想闭上眼睛,一个声音又传过来吵我:

“曹同学,这是我的位置。”是那个刚刚若不是拜我眼明手快所赐,绝对会因为司机老大突然将车门打开,而随着我一起掉下车去的男孩。

“我会晕车。”

“什么?”

这人是白痴啊?“我说我会晕车,刚刚又赶得急,连早餐都没吃,所以请你把这座位让给我,行不行?”

他突然笑了起来,还一边将头摇个不停,只留下一句:“外文三,活动中心文学院总干事,我们山上见了。”

不晓得他为什么把我的“官方资料”背得这么熟,坦白说,我也没兴致搞清楚,索性戴上太阳眼镜,并朝他挥了挥手,权充回应的招呼。

“你会晕车?那要不要吃颗晕车药?”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旁边有人,为什么今天大家都这么爱说话、想说话?或者是我自己的心情不对?

“现在吃也没用了,”我终于转头对她一笑:“不过还是谢谢你。抱歉,抢了你同伴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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