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真的豁出去了,反正他只不过是顺着她的话——那是她家的事。既然她想撇清关系,那也顾不得他把话说绝,她愈不要从他这儿得到的东西,他愈要她只能百般无奈地从他这儿取得。
“何必呢?我不值得你这么待我,我们终究还是得让一切回归原点,既是如此,就不要让我愈欠愈多。”咬紧牙根,她艰涩地道。
她是这么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吗?他是债权人,而她则是他的债务人。
或许他是独断、自私了些,但若不是心底对她存有一份真心真意,又怎么会找上她?他不懂,是他给了她太多的束缚,还是她根本就不懂得珍惜现有的一切?
康政伦有生以来从没有气急败坏过,自从遇上了她,所有的一切全彻底改变。
他死命地握紧拳头,手指关节全然泛白,却比不上因为打击而刷白的脸孔,他双眸黯淡、面如死灰地盯着她。良久,他始终不发一言;稍后,他踉踉跄跄地前进,不待她还有反应的时间,拦身抱起她就往房里步去。
既然她想视他为陌生人般拒绝他的善意,那么他也无话可说,就让他把所有的不满、怒气全化为行动吧!只因现在充斥在康政伦脑海中的只剩下生孩子一事,是的,孩子一生,他与她就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
走进卧室后,他粗暴地将她置于床上,眼神迷茫。
康政伦俯视着她,冷冷地说:“看来你还是喜欢我帮你脱衣服。”
朱静容一愣,摇着头。“不是,我……”
她的话还来不及说完,他的唇已堵住她的话,狂烈辗转地吸吮着她的唇,一点也不温柔,像是带着强烈的怒气。
然后,他粗暴地褪下她的衣服,很块地他也全身赤裸。她闭上眼,准备承受他再一次的索求。
看着她脸上漠然的神色,一副认命的摸样,他偏是想撩起她的欲望。这念头一起,他的吻突然变得轻柔,烙在她唇上、下颚,来到她耳边,轻轻含着小巧白嫩的耳垂,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耳际,惹得她浑身轻颤。
接着他一手揉抚着她一边的蓓蕾,而另一边的尖挺则被他含在嘴里,温柔地深吮着。
朱静容不由得轻声呻吟,那一波波的热浪袭来,她又想要得更多了……当她温柔挑逗时,她总会难以自制地陷入迷人的情欲中。
康政伦轻托着她的臀部,让两人贴得更近,而已勃发的欲望象徽则触着她的三角禁地。他压抑着满涨的欲望,只是撩逗而不进入。
她不禁感到迷惑了。他为什么不行动呢?她几乎已无法忍受了……她睁眼看他,迎上他布满欲望的黑眸。
“说!你想要我吗?”他霸气十足地问。
她微愕,不知该如何回答。
忽然,他强而有力地刺入她体内,让他的尖挺完全被她的柔软潮湿包裹住。
她低呼一声,急急地喘息了起来,却感受不到他接下来的律动,她再也忍不住地要求:我……我想要。”
很好,这就是他要的结果。他扬起一抹笑,开始律动起来。猛力冲刺,带着她领略欢愉和满足……自从两人不欢而散后,往后的每一天里,谁都刻意装作忘了那晚曾经历过的事;而康政伦也开始像个标准的好丈夫,下班时间一到便迫不及待地往两人世界的小公寓奔去,就连难得从繁忙公事中偷来的假日,他也不愿离开她寸步。
尽管康政伦想彻底贯彻前些日子才撂下的狠话,与朱静容做个不相干的陌生人,然而狠话才放下不久,另一股邪恶的念头便像刚冒出的嫩芽,慢慢地逐渐茁壮,这个突发的念头使他对她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若和她保持陌生人的生活形态,只会让她大大的松了口气,更如她所愿的没有任何情感上的牵扯;于是当下他便决定温柔待她,让她由冷漠逐渐陷入他的柔情里,届时再狠狠踹她一脚,顺道把她踢到天边海角,这样的快感不是比当初的决定来的更大?
不过除了在被他惹火上身时会给予她强硬掠夺的性爱外;偶尔心情好时,他会纵容自己像个好丈夫地体贴溺爱她。气急败坏时他给予她的惩罚是残暴的,目的是要她认清惹怒他的后果;但心血来潮时,他也会试着以宠爱的方式开导她走出始终走不出的迷魂阵。
朱静容对人与人之间的亲昵关系感到害怕,因为怕将来会失去所有,于是她选择不去与人交际,宁可孤独地生活,也不要有太多的情感牵扯。关于这一点,一直是康政伦致力想去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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