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政伦。”他拿起手机,习惯性的报上姓名。
(康先生吗?我是周嫂。)周嫂是朱静容怀孕后,他执意为她请来照顾她的帮佣,为的是无时无刻照料她的生活起居。
“静容出了什么事吗?”他紧张地问、一颗心揪得老高。直觉反应一定是她出事了,否则周嫂不会无缘无故在他上班时间打他手机。
(不是,是家里来了两名不速之客,他们说要来带小姐离开。)
“是谁活得不耐烦了?”
(他们说是小姐的父亲和弟弟。)
来要人了吗?但他们又凭什么带走她呢?没有人能在他的领域内为所欲为,就算是她父亲也一样。
“周嫂,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把静容带走,尽量拖延时间,我立刻赶回去。”
挂上电哈,康政伦旋即往门外走,压根儿忘了办公室里还有一个瞠目结舌看着他变脸的整个过程的人。
他没听错吧?康政伦真的为了一个女人抛下公事先行离去?
“等等,你——”赵孟轩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你就这么走了?”
“反正公司还有你,不是吗?”康政伦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话是没错,但你也不能说走就走,总有个原因吧?”
“诚如你刚才所说的,家里的娇妻闹别扭,身为老公的我是不是应该刻不容缓的赶回家陪老婆?”康政伦抛下这句正经八百、又有些含糊不清的话,而他相信,光是这一句话就可以让他身边那堆朋友胡言乱语一阵子了。
他们自以为是的以为他养了个小情妇,但又有谁会知道他这名小情妇的真正身分是他结婚近六年却不曾公开过的老婆呢?不过他们永远也不会有机会知道的,因为他们就快办理离婚了。
“你开玩笑的吧?”赵孟轩颤抖地轻声询问,怎么也不敢相信康政伦早已“名草有主”了。
康政伦看着睁大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的赵孟轩,心里不自觉得意起来,原来整人的滋味还挺不错的。“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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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速回大家,气急败坏地推开紧闭的门,由于太激动、把里头针锋相对的几个人吓了一跳。他们不约而同转过身望着声音来源,在看清来人后全沉着张脸。
康政伦不发一言迅速地来到朱静容身旁并占有性地搂住她,另一方面怒视着眼前两名不速之客——她的父亲朱学皇及弟弟朱柏扬。
“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连康政伦那堆朋友都无法轻易查出这个位于台北市郊的小窝,而若是朱静容自己向他们说的那更加不可能,因为她恨不得不让任何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他们是不可能轻易打探到这个隐秘的地方。
“很简单,静容每隔一段日子就会与她弟弟见面,她不愿透露并不表示我们不能跟踪她。”朱学皇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殊不知他的话已惹火上身。
“这里不是你们可以随便进出的地方。”康政伦蹙眉,胸口涨满怒气,从齿缝里迸出声音。
“我们也不想来,但我这个做父亲的岂能眼睁睁看自个儿的女人羊入虎口?”朱学皇试着无惧地对上康政伦漆黑的眸子,然而游移不定的眼神泄露了他心底的害怕。
“哦?”康政伦刻意扬高嗓音,里头有着轻视与嘲讽。他才不相信自私的朱学皇会担心女儿,今个儿唐突来访恐怕是另有目的。“你凭什么说她是羊入虎口?你有证据吗?”
“我根本不需要证据,静容会在这儿就是最大的铁证。瞧你这个登徒子对她做了什么!”朱学皇指着朱静容因怀孕而微凸的小腹。
“你倒说说看,我究竟对她做了什么?”康政伦冷睨着他。
“别以为你财大势大就可以对任何人为所欲为。”朱学皇不甘示弱地瞪视康政伦。他今天来是有目的的,绝不可以被康政伦轻而易举的压制。“你还想睁眼说瞎话吗?你还敢说你没强暴静容。”
“强暴?你说这话实在太过侮辱人了。”他低下头吻着朱静容的秀发,亲昵地附在她耳边问道:“我有强暴你吗?”
朱静容轻叹口气,会有今天这种结果不就是当年父亲种下的因?她没打算怪罪任何人,更何况她与康政伦之间的关系一直是“合法交易”,根本就谈不上“强暴”二字。说实在的,这段期间他待她的态度好得令她感到恐惧,除了孩子一事迟迟没有一个共识外,他对待她确实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每天送他一束鲜花、假日带她去玩、溺爱的为她梳理长发、她怀孕后还天天抽空陪她散步,若这样还称不上好的话,她真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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