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衣呢?我塞到哪去了?”她嘀咕着将一件件毛衣、衬衫、牛仔裤、皮裙翻空,就是没瞧见她心爱的睡衣。
看着她少根筋的脱线举止,别说欲火被浇熄,連怒火也没法儿发作。
“我明明有带的啊,怎么不见了?”抓住袋底将里头衣物全数倒出,她苦恼地搓搓鼻子。
“会不会在另一个袋子里?”
“耶?对哦!”他的提醒像根小棒锤,让她猛然想起自己带了两大件行李。匆匆忙忙再跑回厅里找,总算在另一只行李袋内翻出了件草莓图案的粉红色睡衣。
“这是你的睡衣?”马耘康难以置信地微眯眼瞳。
铺棉似的及踝睡袍,宽宽的袖子、大大的钮扣、心形的口袋。一颗颗鲜艳欲滴的草莓印在领边、袖边、裙边,根本就是十三、四岁小女生才会穿的东西。
“对啊,很可爱吧?”她陆续又拿出堆瓶瓶罐罐,将它们放到床头柜排排站。
“是很可爱没错……”
“嗯!差不多了,那我去洗澡喽!”不待他发表完感想,她神情愉快地钻进浴室,门还没关,就听到莲蓬头出水的哗啦声。
“要等我哦!”突又探出头来丢下这句,她才用力将门关上。
呆若木鸡的他,只是傻傻瞪着浴室的方向,好半天还猜不透她说这话的意思。
“要等我哦!”——等你洗好换我去洗?还是……等你回来就可以吃你?
啧,想太多。
摇摇头,他还是别胡思乱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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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是孤枕难眠,他却是双人枕头不得好睡。她像是来路不明的偷儿,无端闯入他无风无浪的平静生活。
糟糕的是,她对他这黄金单身汉不感兴趣,留在这儿的目的只为逃过她阿爸的紧迫盯人,且预备和她口中的真命天子谈一场恋爱。
对于她含糊的解释,他有太多疑点来不及—一问明。
比如跨年那晚的一夜温存,真的只是因为她想破了处女之身?
而参加舞会的人这么多,为何她偏偏挑上他?
光凭她家财万贯的身世背景,肖想得到她的人肯定多如过江之鲫,更别说有多少男人垂涎她的美色。
哪料得到女人缘一向奇差无比的他竟破天荒被选中,成了她堂大千金一夜情的对象,别说跌破他人眼镜,他自己的眼角膜也险些因过度吃惊而迸裂。
说来说去他就是不相信,这样的艳遇会平白无故发生在他身上。
现在想想,自己未免太好骗了,才让她轻易就敷衍过去。
不甘心的翻身向右,引来床铺轻轻晃动,阒静暗寂的深夜听得细微摩擦声。
在微弱黯淡的月光中,他以—·五的视力努力对焦,隐约辨识身侧佳人的脸型轮廓,那蓬松短发乱糟糟的披散枕上,均匀的呼息轻浅平缓,颈部以下则覆在暖呼呼的被窝里,舒服沉睡着。
相信吗?他果真连她一根小指头都没碰,虽然下半身那位兄弟兴致勃勃精神正好,他也没办法化身狼人将她吃掉。
唉……
看得到吃不到可真是折磨人啊!
也罢,睡吧、睡吧,几个小时后还得起床上班的人,是不该为这种事伤神费心的。
将头一蒙,揽紧怀里的贱兔抱枕,睡意渐渐来临,他终于也坠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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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拢外层米黄色窗帘,落地窗外的灿阳辗转驱赶一室灰暗。
堂爱鈺将紧闭的门扉轻轻推展,内层的柔美薄纱瞬间随风飘拂,迎着暖阳和冷风,她闭上眼儿作了个长长的深呼吸。
呼——真好!又是全新的一天!
回头睇视那个尚在呼呼大睡的男人,她的唇角不由得向上弯起,勾勒出如花一般的笑靥。
“起床喽!大睡猪!”
横过床角时顺手掀过被褥,就瞧见马耘康缩成虾米状的可爱睡姿。她微笑着再把小毛毯抽走,突来的冰冷蜂涌扑上他赤裸四肢及裤管上撩的小腿,惊退他浓浓睡意,皱着俊逸的一张脸勉力将眼睑睁开。
“你在做什么?”他沙哑地低咒。“快把被子还我!”身子却一动也不动。
“已经八点了,你还不快刷牙洗脸准备上班?”将清新可人的脸蛋儿凑近他,令他怔愣的却是她身上那件粉红色围裙,两个心形图案正反相接拼凑而成,裙上挤进更多颗心,满满地像要蹦出来似的。
“你故意整我吗?今天是礼拜六。”伸手将压在身下的贱兔抱枕抓出,他没好气的冷眼恶瞪她。
“噢,现在已经全面实施周休二日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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